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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着他,缓缓笑道:“当年太子生母不过是感染了小小的风寒,因为没有当回事便发了烧,再然后人事不省,本宫暗中吩咐太医院的太医们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来找他们为林欢看病都不许去。”
朝阳猛的睁大了眼睛,原来林婕妤的死是母后一手造成的吗?
孙后察觉到她的视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饶有兴致的盯着玄一看,“现在道长还感激本宫吗?”
玄一宽大脏污的道袍下的双手攥得紧紧的,虽然早知道是她害死了林欢,可亲耳听到她用这样随意的语气主动说起心中还是忍不住恨意翻涌,眼神也是阴骘的可怕。
皇后却丝毫不以为忤,“道长早就知道林欢的死是本宫一手造成的吧,所以接近本宫,等太子大业一成便趁机杀了本宫为你那短命的女儿报仇,是不是?”
玄一面色狰狞却并没开口说什么。
皇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一脸惋惜的摇头,“可惜啊,就算本宫和道长愿意放下恩怨同心协力辅佐太子成就大业也不可能了……”
“什么意思?”玄一脸色忽然一变,哑着嗓子疑惑的问道。
皇后用一种可悲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因为啊,太子已经被废了,还进了刑部大牢!”
玄一眼前忽然一黑,身子摇摇欲坠,嘴里喃喃着:“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本来就是个蠢货,没有当太子的资质,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本宫在帮着他,他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呢!”皇后充满讽刺的说道。
玄一转头,看向南宫新月和朝阳,急切地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南宫新月点头,“是真的,太子当众杀了前太子妃,太子妃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朝阳没有说话,但是神情也做出了回答。
玄一原本就浑浊的眼神瞬间又黯淡了几分,就像是废弃多年的古井一般毫无生气。
但很快他又忽然抬眼看向孙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使出全力要向她冲过去,却被身后的侍卫迅速的拉住了并且分别在他两只腿上踢了一脚,强行将他按跪在地上。
他双手被绑,肩膀也被人死死的按着,可是还是奋力的挣扎着,冲着皇后大声骂道:“你这个毒妇,毒妇……你会不得好死的!”
他越骂孙后反而笑的越开心,“你知道是谁害得太子落的如此下场的吗?是司马濬,是他害太子丢了储君之位还被关进刑部大牢的,不是本宫!”
说完她就脸色一沉,似乎不耐烦再和他啰嗦了,给了他身后的侍卫一个眼神,其中一个侍卫马上从袖子中掏出一粒药丸粗暴的塞进玄一嘴里,随后又将布条重新塞进他嘴里,阻止他再继续骂下去。
玄一面色惊恐的看着孙后,似乎在问她给自己喂了什么,孙后淡淡道:“这药三天发作一次,三次后如果还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差不多十天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道长去为太子报仇呢?”
说完便挥挥手,对侍卫道:“带他出宫!”
玄一被粗暴的带走了,南宫新月亲眼目睹了孙后如此狠辣的一面,心里的恐惧排山倒海般而来,让她忍不住想要转身逃跑,可是双手被绳子紧紧的缚在背后,身后又有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她知道她是逃不出去的,心里只能一遍遍的祈祷着东旗皇快来救她。
比起害怕,朝阳更多的是担心,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孙后在计划着什么事。她了解孙后,知道她是个骨子里十分传统和要强的女人,她可以容忍父皇不爱她,却不能容忍父皇欺骗和利用她。而且还是利用她替她最最痛恨的女人养孩子,这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是最不能忍受的。
她的心里充满了恨,最恨的应该是父皇,然后便是瑞亲王妃,可是瑞亲王妃已经死了,所以她只能拿瑞亲王妃的孩子解恨,怂恿玄一去对付司马濬,她自己要亲自对付她们两个吗?
那父皇呢,她要怎么对父皇?
孙后静静的看着朝阳,目光有些复杂,这个孩子她曾经以为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用心的教养,却没想到她们根本不是亲母女。这么多年她们相处的画面一一在眼前浮现,凭心而论,她真的是个贴心的孩子,给了自己很多的温暖。
如果她不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自己便会照旧将她当成女儿看待,怪只怪造化弄人她没投个好胎!
孙后心下一狠,便闭上眼睛,等着司马明朗过来。这么多年她很少主动让人去叫他过来,偶尔的几次他也都是拖了好长时间才来,这次也是一样,估计还要等上一会儿,她早已习惯如此。
这等待是漫长的,对南宫新月来说简直如凌迟一般的煎熬,而对朝阳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里的不安便又更浓烈一些。
“皇后娘娘,安婕妤求见!”忽然,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宫女,恭敬的禀报道。
孙后睁开眼睛,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安婕妤”指的是谁,看了南宫新月一眼,笑道:“想必她是听说月儿来了才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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