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景绣觉得他们应该是得到自己醒过来的消息才过来的。
司马濬摇头,为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
宇文烈神情恍惚,默默的坐着,似乎在出神。慕容芊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的紧张,时不时的转头向大厅外看去,她长这么大从来不曾这么紧张过。
终于在她又一次看出去的时候,有人出现了,她心里莫名的激动,连身旁正在出神的宇文烈都因为感觉到她激动的情绪而回过神来,转头看出去。
夫妻俩的视线只在司马濬身上停留了短短一瞬间就移开视线看向他的身旁身后,却是空空如也。
两人都是一阵失望,景绣没来……
司马濬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慕容芊忙稳定心神,礼貌的站起身来,对他微笑颔首。
宇文烈却是稳坐不动,视线阴骘的随着司马濬的身形移动。
司马濬在主位前掀起袍角落坐,看着慕容芊不带情绪的说道:“请坐!”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芊心里微微发怵,慢慢的坐了下去,见司马濬的视线探询的看着他们,她转头无措的看了一眼宇文烈,只见他正盯着司马濬看,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她只好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镇定笑着说道:“我和殿下听说濬王妃已经醒过来了,特地来贺喜的,一定是濬王对王妃一片深情感动了菩萨,所以王妃才能醒过来!”
“哦,是吗?”司马濬兴味的问道。
慕容芊不自然的点点头,心想他们中原人不是最信任这些不存在的佛祖菩萨的吗,扯着嘴角道:“当然了,濬王对王妃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都很感动,想来也是王妃自己知道王爷对她的感情不忍王爷伤心所以才努力醒过来的吧!”
司马濬皮笑肉不笑道:“本王觉得王妃很重要,但还是没有本王自己的性命重要,皇子妃还会为本王对王妃感情而感动吗?”
慕容芊渐渐招架不住,手心里出了一层汗,她知道这些消息是自家殿下故意散播出去的,她也觉得这并不是假话,这个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会为了救自己的妻子会放弃生命呢?或许有,可一定是凤毛麟角的。她对司马濬早有耳闻,越是身份尊贵才华能力出众的男人越自私野心越大,怎么会为了一女子就放弃自己的性命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呢?
可纵然是实话,并且似乎也无可厚非,但是殿下采取的先扬后抑的方式散播了这个消息,先是大肆宣扬了一番司马濬的深情,在他深情的形象深入人心之后又放出了这个消息,这可就不同了,现在外面的百姓们对司马濬的评价都是胆小怕死自私自利虚伪薄情……
或许,司马濬已经知道这些消息就是殿下故意散播出去的吧?斟酌着开口道:“王妃是王爷除了性命之外最珍视和宝贵的,这如何不让人感动呢?”
司马濬看了她两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微微一笑,带着一点试探的开口道:“看来,王妃在十七皇子心中比不上很多东西啊,比如地位、财富、名声?”
慕容芊心头一震,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心上猝不及防的被插了一刀,痛的她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
司马濬看着她微微变化的脸色,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讽刺。
宇文烈眉头拧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不满的瞪了旁边的慕容芊一眼,看向司马濬道:“玄一既然有本事能让她昏迷一次两次也就有本事让她昏迷第三次,愿意救她一次却不一定愿意救她第二次,你以为她现在醒过来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司马濬轻轻笑道:“事关她的安危我从来不会掉以轻心,这次是我的疏忽,不过不会再有下次了!”
宇文烈狐疑的看着他,“我虽然也认识玄一不久,但是总比你对他了解的多,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
司马濬刚要说话,忽然视线定格在厅外一处,宇文烈疑惑的看了过去,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很快视线中的人就消失了。
司马濬故意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随之若无其事地起身道:“我还有事,二位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说着就脚步匆忙的走了出去。
青铜垂首跟上,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
宇文烈站起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殿下怎么了?”慕容芊茫然的看着他。
宇文烈回过神来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就一甩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慕容芊知道自己之前说错了话,此刻也不敢多问什么,战战兢兢的跟在他后面离开。
“王爷,这能行吗?”青铜看了一眼戴着斗笠又换了副面容的临飞狐疑的问道。
司马濬不置可否,看向临飞,“去吧!”
临飞点头,向后院走去,鬼鬼祟祟的出了后院门,然后上了停在后院的一辆古朴简陋的马车,车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粗布衣裳,虽然身子微微伛偻,但是看着很是结实。点头哈腰的姿态,一看就是从街上随便叫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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