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让她进来吧!”
殷全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感觉到了他心情不佳,不由有些忐忑,退了出去,请了南宫泠进来。
南宫泠进来后,迈着端庄的步伐走上前来,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崇明帝在她进来后陡然变得阴沉的脸色,恭敬的福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崇明帝久久没有出声,直到她脸上努力维持的笑容消失不见,抬眼不安地向他看过来的时候,他才冷冷的问道:“听说泠儿今天出宫了?”
询问的语气,却是带着笃定的意味。
如果不是知道她出宫又怎么会让殷全专门去宫门口等着。
南宫泠知道父皇这是要问罪自己了,可她只以为崇明帝是在责怪她擅自出宫的事,所以心里的那股害怕和不安并不怎么强烈。
强自镇定地回道:“是,我许久不见福宁了,想到她刚搬去叶家不久,叶明远之女叶倾嚣张跋扈,我担心福宁会受欺负就忍不住出宫去看看她,还望父皇恕罪!”
崇明帝似笑非笑道:“哦,泠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绣儿了?”
南宫泠面不改色,“母后时常在我面前夸赞她,母后从不轻易夸人的,能得她如此夸奖,我想福宁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所以心生佩服。而且母后也时常让我和她多走动说她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所以我就放下以往对她的成见和她接触了几次,发现母后所言不假,也从心底里真正的喜欢上了她……”
“这么说你是真心想和绣儿做朋友了?”
“当然了。”
“一派胡言!”崇明帝猛的拔高了语气,怒不可遏。
南宫泠下意识地就跪了下去,脸上全是惶恐之色,颤抖着看着崇明帝,“父……皇……”
“你今天明明就是去了秦家,你还连同瑞安、叶倾和那秦家小姐秦雨柔一起暗害绣儿,那样卑劣下流的主意到底是什么人教你的,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啊!”崇明帝咬牙切齿的说道。
南宫泠眼睛睁得犹如铜铃一般,摇着头语无伦次地说道:“没有,不是我……是,是瑞安,是瑞安她心仪濬王,可是濬王心里只有景绣,所以她一直嫉恨景绣才会想出这么卑劣的主意……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崇明帝冷笑一声,并没有再开口说话,南宫泠不停的解释着,可是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过了没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崇明帝抬眼看过去,林枫禀报道:“瑞安郡主到了!”
南宫泠猛地扭头看过来,耳边传来崇明帝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让她进来!”
林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向自己看过来的南宫泠,刚才他进门时听到了两句,二公主可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往瑞安郡主身上推,现在这瑞安郡主来了,可有好戏看了。转身就将瑞安带了进来,瑞安本来就很疑惑崇明帝找她什么事,心里莫名的不安着,当看到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泪痕正向她看过来的南宫泠时顿时神色一变,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来不及深想就上前行了礼。
林枫站在她们一侧,冷眼旁观着。今天也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堂堂的公主和郡主竟然能使出那样卑劣的手段出来,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是不敢相信!
崇明帝目光如炬的落在瑞安隐含不安的脸上,余光看了一眼地上神色呆滞的南宫泠,漫不经心地问道:“泠儿说今天秦家后院发生的事情全是你的主意,是你嫉妒绣儿得濬王真心相待,才想出那样的法子想要毁了绣儿?”
瑞安蓦地睁大了眼睛,腿上一软就跪了下去,“皇伯伯明鉴,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事出主意的人是二公主,施行的人却是那叶倾和秦家兄妹,我完全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崇明帝玩味的开口。
瑞安意识到自己说了自相矛盾的话,目光闪烁,表情更加慌乱起来,“我……我知道,我无意中听到二公主和叶倾的谈话,我……我嫉妒景绣所以打算冷眼旁观,但是这件事真的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不得不说她的反应极快,一旁的林枫看着她的眼神都不由带上了一丝欣赏。
“你胡说,这主意明明就是你出的!”南宫泠恼羞成怒的看着瑞安,完全没了往日端庄大方的公主仪态。
她没有说假话,这个方法的确是瑞安暗示她的。上次从叶家离开,秦氏母女送她,和她说了叶寻和景绣是怎样的亲密无间,她心里对景绣已经渐渐消去的妒火又旺盛起来,又加上明显感觉到叶老夫人婆媳对自己的不待见,心里就更加忌惮起景绣了。于是她离开叶府后就去了平阳王府,和瑞安两个人一合计就想出了这个法子。秦老太爷的生辰还是瑞安告诉她的,说这件事完全可以借叶倾的手去做……
“皇伯伯,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瑞安也不与她争执,一脸倔强地看着崇明帝赌咒发誓。
南宫泠也转而看向崇明帝,“父皇,你要相信我啊,我是公主,怎么会想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可是她话还未说完,崇明帝就打断了她,“你们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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