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绣对青霜吩咐了一句,青霜点头飞快地离开,她重新回头坐下,摩挲着手中的红色瓷瓶,眼中闪烁着精光。
很快,小厮将宇文烈引了过来,景绣不着痕迹的将瓷瓶缩回袖子里。看向走过来的高大身影,起身笑道:“十七皇子真是稀客啊。”
“怎么,郡主不欢迎在下吗?”宇文烈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十分专注,仿佛要竭力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
景绣坦然地承受着他的打量,指着旁边的位子。“请!”
宇文烈坐了下去,笑道:“不知道濬王殿下的伤势如何了,前几日就想过来看望他,但是想着府上一定十分忙乱,就没有过来叨扰。”
景绣感激地笑道:“多谢殿下记挂,前几日府上的确十分忙乱,都在为王爷的伤势担心。”
宇文烈一脸关切,蹙眉问道:“怎么,濬王的伤势如此严重吗,我听说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景绣脸色阴沉下去,脸上浮起一起阴霾,“他是中了毒了,那毒很少见,我也并不是制不出解药来,只是时间太过紧迫了,他等不起。”
宇文烈眸光微闪,柔声宽慰道:“郡主不用担心,濬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景绣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笑道:“托十七皇子的福,如果不是你派人送来解药濬王恐怕真的就……”
宇文烈一愣,想到刚才在府外司马峻嵘看着自己的眼神,狐疑地看着她,“解药?”
“是啊。”景绣从袖子里掏出红色瓷瓶,无比感激地说道:“这解药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应该能解司马濬身上的毒。”
宇文烈眼睛微眯看着她手中的瓷瓶,解药一共两瓶,司马峻嵘拿去一瓶,自己那里还有一瓶。司马峻嵘是绝对不可能拿出解药的,再联想到他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含着无限责怪之意的眼神,景绣手上这一瓶一定是自己房间的了?
什么人竟然敢不经过他的允许将这个瓶子偷出来给景绣?
除了宇文霈不做他想!
只是,会不会是景绣派了高手去窃取来的,然后借以挑拨他们兄妹的关系?
一时之间宇文烈没办法看透景绣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无法判断出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冠冕堂皇地说道:“郡主不必客气,佛家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濬王和在下相识多年还是在下的朋友,他有难在下自然该尽力帮忙了。”
既然她要感激自己,那么自己就顺着她意思走,司马濬死不了已经是他心中一大遗憾了,要是能因此让景绣对自己抱有一份感激也算是赚回一点了。
景绣听他说的那么高尚,身子忍不住一抖,看到青霜已经回来了,身后跟着雪儿。她高声笑道:“雪儿你看看谁来了?”
宇文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当看到雪儿那张脸时,面上闪过一丝厌恶,每次看到她就想到景绣曾经拿她打趣自己的事情。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看向景绣时不由多了一丝警惕,她将雪儿叫过来做什么?难得还想用她来打趣自己?
司马濬不是还没醒吗,她就有这个闲情逸致了?
雪儿看到宇文烈,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景绣叫她来这里做什么,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青霜静静地到景绣身侧立定,雪儿在景绣前面站定,问道:“不知郡主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态度透着一丝不卑不亢的味道,而且,景绣敏锐的发现她对自己的称呼变了,郡主?
叫小姐意味着她是自己的丫鬟,她因为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是濬王侧妃了,所以改口了?
景绣也不在意,甚至为她的小小心思感觉到好笑,“只是想让你当面谢谢十七皇子,他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你作为王爷的侧妃难道不应该当面谢谢他吗?况且这药本来就是十七皇子交给你的,你更应该感谢他了。”
雪儿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一片,紧紧的咬着唇,后背冷汗涔涔,不敢看宇文烈的脸色,哆嗦着唇硬着头皮道:“多谢十七皇子相赠解药救了濬王的性命。”
宇文烈一开始听的稀里糊涂的,但是很快就从景绣的话里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了,弄明白了。
利眼微眯地看着雪儿,不屑地冷哼一声,扭头问景绣,“雪儿姑娘不就是濬王府的一个下贱的丫鬟吗,什么时候成侧妃了?”
景绣笑道:“十七皇子有所不知,这解药是雪儿拿回来的,十七皇子愿意赠送解药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看在雪儿的面子上,所以王爷如果好起来雪儿是功不可没,她想让王爷娶她做侧妃也是因为她想更好的服侍王爷,我就自作主张替王爷答应她了。”
雪儿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额头后背手心全都是汗,身子都有些摇摇欲晃起来,景绣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了,也知道自己的解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今天这样的场景,她的心思实在太可怕了……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能后悔,而且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料想过今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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