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方面做的不尽如人意。例如一些高危职业。工人们在工作中患上各种疾病,却因生计,到死都只能给工厂卖命。
黄小蕾的工厂不是,不禁工资优厚,保险齐全。各种高危工种都用价格昂贵的机械,而不是人力。最大程度的保证了工人们的安全和福利。但这些如果是工厂赚钱的情况下一点都不稀奇,顶多说她是个好的,有良心的企业家。事实是,这些工厂很多是不赚钱的。有些工厂因为经营得当和市场大环境还好一直赚钱。有些工厂则是勉强收支平衡。有些工厂则是一直赔钱。
赚钱的工厂工人多拿钱,不赚钱的工厂工人少拿钱。但福利都差不多。且从来不裁员。 这哪里是开工厂,简直是开一条龙养老院。媒体给这样的工厂起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信托基金工厂’。顾名思义,信托基金其中一项是:出资者不要求投资回报和投资收回,但要求按法律规定或出资者的意愿把资金用在指定的用途上。一般用于长者留遗产给指定继承人。这种形式活脱脱就是那些不赚钱工厂的写照。
于是黄小蕾红了。救苦救难的人可被成为慈善,养着身体健康的人算什么?社会舆论沸沸扬扬,有人认为是大善,有人认为是伪善。无可厚非的是,黄小蕾以投资的遍布全世界的各种类型企业而成为世界最大的慈善家之一。甚至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
民众吵的火热。那些真正明白的人心中却是一片冰凉。‘温水煮青蛙’。沃克集团一直在让水升温,但温度上升的平稳缓慢,一点波澜都没有。没有人感觉到水温上升。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水已经烫的让人跑不出去。
它究竟想做什么?独占市场很正常,但占领市场的同时还精心策划麻痹其它人,证明它有更大的计划。这个计划大到会遭到很大的阻力。所有它才会不惜血本一步步压下所有波澜,慢慢煮水。
恍惚间,人们看到一只拨弄棋盘的大手。有人在对弈。一方是沃克集团,另一方未知。而他们则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以世界为棋盘对弈,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无论是谁都太可怕了。越是身处高位。越能明白权利和金钱能带来很多,却不是万能的。智慧却可以。真正可怕的敌人不是拿枪指着你的人。而是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能让你帮他杀人,你却察觉不到,致死都以为那是自己的意志。
到底是谁在下这么大的局?想要得到的又是什么?没人喜欢被人摆布。但他们知道,当人们明白自己身处温水时,证明水温已经到达一定温度。而他们都因为身体被泡软了根本跳不出这个泥潭。他们只能被动着受着影响。等待整个棋局的收尾。这种认知令所有人感觉荒唐和颤栗。
没有人想当炮灰,如果知道沃克集团想要的是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讯息,足以让自己的企业规避这次危险。所以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每一个沃克集团总裁都受到热烈关注。斯威夫特算什么?不过是只咬人的老狗。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别看现在他们闹的僵,没准宴会还没结束他们又称兄道弟了。
这些都是在黄小蕾‘住院’期间的一个月发生的。黄小蕾身在华夏并没多少感触,纸上报告没有亲身接触的感觉。等她与白沐阳进入人群,回到‘阔别已久’的上流社会。才真切感觉到这一个月发生的改变。
一个个脸上挂着真诚笑容的人过来寒暄。她莫名其妙的被捧的很高,一个个赞美的词语被用在她身上。没有任何人提她的绯闻。白沐阳游刃有余的与人应酬。谈着股市,公司。政治。话题很无聊,人们却乐此不疲。
找个空隙,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喝杯酒休息一下。身处角落仍能感觉斯威夫特阴冷的目光。
“这个老家伙为什么盯上我们?”黄小蕾奇怪。之前从没听说过这号人。而且他的产业多在第三世界国家,与他们根本没多少交集。还是两个不同的党派……难道是因为党派之争?
白沐阳嘴角弯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里没有侍者,酒水自己拿。喝过的放在旁边桌子上就行。没有多少人也不会显的混乱。
“他快死了。”他说。
黄小蕾恍然。能让他像疯狗一样不顾风度,果然是‘性命相关’的东西。
“什么病?”
“癌症晚期。”白沐阳靠着墙,看着场中形形色色的人。一群腐朽的丑陋的资本家。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寿命,死亡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只是这些吝啬了一辈子,哪怕赡养费都斤斤计较的人。想要沃克集团研制的b型药水增加寿命,却不想出力,不想改变现状。无论是否得到b型药水,他们都觉得被冒犯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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