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灯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他的那个衣柜。随手一件件地翻,一根根皮带。一条条领带,一套套衣服。除了她给添的几件,剩下的有多少是他自己弄的?夏阳买的,今天还穿在身上舍不得脱呢。
真的越想越气。男人都一个样子。这个不爽那个不许。放自己身上就都有道理。
她翻到一半嘭一下关了衣柜。
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放把火把整个衣柜全烧了。
婉庭空重新爬回床。然后又去看手机。依旧没任何消息。
呵呵。行的,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
她关了机,卷起被子。稳稳地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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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显新在自己原先的公寓里住了两晚。
他白天去厂里,按以往该是去接她下班一起回去。
只是这两天他一从厂里出来就回公寓。煮了面随便吃。然后开着电视看纪录片。困了就去睡。两天来她没个电话没个短信。
也是,走的时候那么怒不可抑的样子。还指望她能温柔求和?
这辈子都不用想。
没在一起的时候只觉得她娇气了些,自然就大小姐脾气。
相处才知道,她真的跟你急起来,能骑到你头上把屋顶都给拆了。
多数情况他不跟她争。避免脱口的话火上浇油。
他自然也知道夏阳是她的忌讳。所以夏阳外婆那边,他听闻后只让庄智勤把人情钱送了去。还是用了婉庭空的名义。
细想他的确有缺陷处,至少也该和她商量。
可听听她讲的那些话,什么回她身边还是柳暗花明。什么贴过去分分钟的事。
那种胸有成竹的口气让他觉得之前对她所有的忍让都成了笑话。
这个女人眼里他永远这么卑劣不堪。
她计较的那些衣服。新的旧的,一色的黑或一色的蓝,他是真不记得哪里来的了,衣服他是只管穿的。多一件少一件根本没功夫记。况且她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衣服是夏阳添的?真是对她的‘推理能力’表示万分敬佩了。
他想着回家说个究竟。两天没回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上心。还是一个人吃好喝好了。
他是已经不习惯了。半梦半醒的时候顺手去捞身侧的位置都是空的。早上起来也抱不到人。
他有些自嘲的抿了下嘴角。
回去把。跟她呕气到头来最窝火的还是自己。
孙显新隔天一下班就回了家。进门的时候,阿姨正在厨房洗菜。
见他回来倒是高兴。孙显新往楼梯间看了眼,只问:
“她人呢?”
阿姨有些疑惑:
“没回来呢。”
孙显新抬手看表。这个点怎么着也得到家了。他掏了手机给她打几天来的第一通电话。
不接。
再打。
还是不接。
他自顾上楼。走到一半又忽然侧身。叫住准备回厨房的阿姨:
“把我衣柜那些衣服收拾收拾。”
阿姨楞了下,有些听不懂:
“怎么收拾?”
他只道:
“你去问她。”
孙显新回了房间。开了灯。床面铺得干净平整。
一旁的柜子上放着她不知哪买的加湿器。样子滑稽的很。却一次都没见她用过。他走过去把那个机器塞进最底下的长柜子里。再朝四周看看。对面的梳妆台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堆。除了一个还未拆包装的刮胡刀,全都是她的东西。男人微皱了眉,还是伸手将摆在梳妆台角落里的相框放在了原先那个加湿器的地方。 相框里的女人眉眼弯弯,他的手指对着照片叩了几下。然后坐进落地窗旁的小沙发里。再打她电话。等了很久还是不接。他想了想,还是给她去个条消息:
“接电话。有事好好讲。”
然后便窝进沙发里,一上一下转着手机。
铃音响起的时候他极快的翻回来。盯着屏幕低咒了一句才接起。
那端传来庄智勤有些急躁的声音。
“在哪儿呢?”
“家。”
他似乎松了口气:
“正好正好。楚修岩喝醉了。婉庭空陪着呢。你快去永熙路的酒吧接他们。我这边有饭局呢。实在走不开。”
“......”
婉庭空万万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会是孙显新。
她明明打的电话是庄智勤。
她今晚原是去的楚家,把之前和孙显新在泰国买的纪念品送过去。
没想楚修岩会在。他很早就搬出去住了。不知是有意回避,还是真的不凑巧。近一年都很少见到他了。听说又谈了一个,之后便没了什么消息。逢年过节极少的几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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