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转,看了那说话的妇人一眼,只觉眼生的紧,但这时候她却冲那妇人道:“你也来了。”
妇人赶紧笑道:“是的,才来一会儿。”
文夫人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望着晚情的目光带着不屑,“江家姑奶奶倒是个淡薄名利的。倒令我辈汗颜。”
意思就是嫌晚情胆小怕事,不敢替自己的丈夫争,对嫡母逆来顺受。
众妇人不敢接话,虽然靖王府远在山东,但皇帝老爷子以及太子殿下对此人却一直优抚有加,靖王也很能做人,虽然有着跋扈的名声,但人家就是得圣心呀。靖王妃也是个能人,远在山东都能与宫里那些贵人们保持良好的关系。就算靖王妃故意苛待庶子不肯给庶子郡王爵位,她们也只在私下里议论几句罢了,但拿到台面上来说,可就没胆了。毕竟靖王妃的娘家可也不是吃素的。
何氏蹙眉,不满地剜了文夫人一眼,冷冷地道:“今日听文夫人这么一说,我那妹妹确实做得不妥了。不过也直接证明了,文家几位庶出少爷福气确实不错,摊着了像文夫人您这样大度的嫡母。”她笑得很是端庄,“想必日后文家几位庶出少爷的成就定能比我那外甥强多了。”
文夫人对庶子如何,外人并不甚清楚,但文家几位庶子平庸且无甚作为却是事实。比起人家靖王府的李蕴涵,可就要差到天边去了。
众人再度掩唇,世俗礼教规定嫡母对待庶子女也得像对亲生子那般对待,但实际上如何,在场诸位都是心知肚明的。对于听话的庶子,能给口饭吃请名师教导不借机打压让他好好长成人平安娶妻生子已算是慈悲了。那些暗地里毒害,养歪养残的,可是大有人在呢。这文氏总是咬着靖王妃庶子不放,也是个拧不清的,还是个糊涂虫。
文夫人滞了滞,冲何氏怒目而视,何氏却不理她,转头对晚情道:“好孩子,你嫁进靖王府几年,你那嫡母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明白就是了。至于旁人的撺缀,不听也罢。”
晚情微微地笑了,真诚地道:“舅母教训得是,晚情知道该如何做了。”顿了下,她淡淡地道:“当年晚情嫁进王府时,夫君就曾与我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当拿得起放得下,一味的惦记着靠父母给予,算什么事儿呀?他也并不稀罕郡王爵位,再说了,三弟还是嫡子呢,也同样没有爵位可领,三弟都没有怨言了,他一个庶子又有何好埋怨的?”
江太夫人望了晚情一眼,神色一动。
何氏笑了起来,“就是,外甥都不稀罕了,偏要旁人来打抱不平。”
何氏的儿媳妇方连氏捂唇笑道,“若真是单纯的打抱不平也就罢了,就怕是包藏祸心的。”
何氏瞥了她一眼,板着脸轻斥:“淘气,这是什么场合?岂容你胡言乱语。当心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方连氏赶紧敛了笑意,“娘说得是,是媳妇造次了。”然后冲文夫人诚恳地道,“文夫人自是真心替表嫂打抱不平的。”
文夫人如何不知道这对婆媳故意挤兑自己的,气得脸色铁青,所幸又有人出来及时出来打圆场,才暂且安抚了文夫人的怒气。虽然之后大家又恢复了喜笑宴宴的场面,但各自心里却如同喝了鸡血似的兴奋。
靖王妃为了打压庶子,居然舍弃自己的嫡次子。
江家姑奶奶是个胆小怕事的,还特别没用,深深震慑于嫡母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方家婆媳与靖王妃沆瀣一气,而文夫人虽然打抱不平,却也落得个多管闲事的名声的下场。
而靖王府大公子李蕴涵,那样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却被厉害嫡母打压得无缘郡王爵位,真真是可惜了。
江太夫人听了这些传言,气得摔坏了手头的茶碗,让人叫来扶桑,厉声道:“你老实与我说,靖王妃对晚情究竟如何?”
已嫁了人梳起了妇人髻的扶桑跪了下来,“太夫人先不要恼,外人传闻又算得什么?奴婢素日里旁观着,王妃不是那样的人。”
太夫人怒拍身边的几子,“还敢为着那人说话。你别忘了,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
扶桑赶紧磕了头道:“太夫人您不相信奴婢,自是该相信奶奶呀。”
太夫人恨声道:“晚情那丫头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吗?和她娘一样,受了委屈都往肚里咽的。想要从她嘴里听到实话,实在是难。”太夫人把持江家多年,朱氏什么样的性子她当然清楚。但她只是一个妾室,就算有委屈也得受着。但晚情就不一样了,她的唯一孙女儿,可不能再像朱氏那般平白无故受委屈的。
不说太夫人不肯相信晚情是真的没受委屈,江老爷原本也坚定的心也无法挡住外头那些传言,在冷眼旁观了数日,实在忍不住把李蕴涵叫到自己的书房。
“岳父,这是小婿上峰送与我的梨花白,父王年纪大了,不敢再多喝,这才让我来个借花献佛,拿来孝敬给您的。岳父尝尝看,若是满意,改日小婿再给您多送几坛子过来。”
李蕴涵亲自拿了小仙鹤酒壶嘴对着小巧精致的白玉瓷杯斟满了酒,再给自己斟上。
江老爷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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