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气之下逝去,江家失去了祖业,又被罚奉三年,日子过得何其艰难。从那以后,江家虽顶着伯爵的勋位,但也被安上“没落贵族”的称号,交流的地盘也从上等贵族圈子降落到中下游圈子里来了。
如今的江家,如何还能与方家相提并论,再来她又是庶出。
朱氏很是遗嘱,心头也不忿,“虽姑娘是庶出,可总也是堂堂伯府的千金,那方家,居然也敢嫌弃,真是,真是……”
晚情长长一叹,“姨娘,今非昔比了呀。”文官派联姻最是注重实力与在朝中的影响,江家空有伯爵之位,但在朝中早已没了任何根基了呀。若不是父亲在云县做了番功绩,在仕林中颇受敬重,不然这回父亲从族中过继墨堂兄进而成为伯府世子也不会那么容易成功了。
过了两日,向太夫人又登门作访,这回晚情却没再露面。过了不久,朱氏急冲冲地来到晚情屋子里,声音气急败坏,“太夫人究竟在搞什么呀,怎么连向家也给拒了。真是,真是……”
晚情吃惊,忙给姨娘泡了杯茶,让她不要着急,慢慢说话。
朱氏握着青花瓷杯,语气悲忿,“先前那个方家,咱们高攀不上,我也认了。可,向家也是比较不错的了,虽门弟低微了些,但胜在人口简单,你嫁过去就是当家奶奶。这么好的婆家,为何太夫人也给拒绝了呢?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上一回大家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好端端又给变卦了呢?晚情问朱氏:“姨娘,你又没在祖母跟前侍候着,如何知道祖母拒绝了向家的婚事?”
朱氏忿忿地道:“我一直守在太夫人院外头,眼得清清楚楚,向太夫人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并且在临走时,还嚷了一句‘不识好歹’之类的话,这不明摆着吗?太夫人给拒绝了。”
晚情心情再一次沉重起来,档知道该如何是好,祖母,难不成又是面子和自尊心作怪不成?
……
农历十五那日,江太夫人带着晚情去宏国寺上香,坐在石青色单驾车厢里,太夫人握着晚情的手,“这阵子好像清减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晚情低头,轻声道:“没有。”
太夫人定定地看着孙女一眼,长长叹口气,“可是在怨我拒绝向家的婚事?”
晚情不响,过了会,才道:“一切都由祖母作主。”
太夫人语气涩涩地道:“原本,方家倒没有不同意,后来也曾差了人来邀咱们过府聚聚,是我自尊心作怪,不想去,也不敢去。”发现晚情身子一动,不由涩涩地道:“你可知我与方家的过节?”
晚情摇头,虽然听了个大概,但也一直没弄明白。
太夫人晦涩地道:“当年,我带着你父亲去了山东,拜访当时著名大儒胡文进,想让你父亲拜在其门下,可偏偏咱们迟了一步,那胡大儒早已被当时的宣抚使司的方家聘了去。我心有不甘,原想着去方府,多花点银子,让方家把胡大儒给让出来,可偏偏,去了才知道,这方家太夫人与我还算是远房表亲,然后大家想了个折衷的法子,让你父亲住进方府,与方家几个哥儿结为同窗,一并求学。当时,你祖父身居要职,主管科举,方府当时也不过是小小的从五品宣府使司,对咱们可巴结了。尤其方家几个姑娘,对我,对你父亲更是如此,方家二姑娘是庶出,模样倒是讨喜,就是故作清高,对我很是讨好,我知道她的心思,没怎么理会她。方府三姑娘是嫡女,对你父亲也是有些想头,不过到底顾忌身份,倒也没做出太过的事。而方府的四姑娘似乎对然儿当真毫无所觉,每次见到和你父亲,都躲得远远的。可偏偏,你父亲就是瞧中了她。”说到这里,太夫人微微顿了下,继续道:“当时你父亲年纪也还小,方府四闺女也还不到十岁,所以我就觉得小孩子心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你父亲回到京里,一路参加科举考试,也顺利娶了成郡王府的嫡长女为妻。偏偏,这人是个命薄的,一场风寒就要了她的命。她死后不久,方家也跟着迁到京城来,因为方家大公子娶了世代簪缨的清贵派何家嫡女,借着何家的威势,升了官儿,也迁到京城里来了。那时候,咱们两家又继续走动,你父亲与方家几个哥儿感情一向要好,最后又瞧上了那方府四闺女,还想着娶为正妻。当时方家虽升了官儿,但也不过是区区从四品的小官儿,那方四闺女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如何配得上我那意气风发又气宇轩昂的然儿?所以我极力阻拦,你父亲也曾激烈反抗过,都被我狠命压制了下去。可谁知,你父亲居然暗中使计,故意破坏方家四闺女的名声,妄想借此逼我就犯。”
晚情惊呼一声,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那风度翩翩的父亲,居针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太夫人又道:“那件事发生后,我气得把你父亲狠狠打了一顿,原想着认命,娶一个小小四品官的庶女得了,可偏偏,靖王府的王妃上门,又替我保了媒,对像是成郡王府的嫡次女,当时我就心动了,一边是皇亲国戚又是王府的嫡女,一边是小小的四品官家的庶女,这两者相较,我肯定要选择王府的嫡女。不过,那方氏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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