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的避重就轻,可也没胆子说,“我们是奉了瑞安王妃的命令,前来服侍靖王爷的,是冲着侧妃的名位来的。”就算不说做侧妃,也是做姨娘呀,但也不可能做个低贱的奴才吧?
如情叹息着,“罢罢罢,瞧你们娇滴滴的模样,也不像是做粗活的。瑞安王婶也真是的,尽送些不实用的来,让我好生为难。”
“……”
如情想了会,又好声好气地道:“你二人不愿做王府的奴才,我也不勉强,那就只剩下出府一徒了。”然后如情甩手给她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听由她的安排,嫁人,二是从哪儿来,就从哪儿回去。
秦氏张氏再一次傻眼,她们明明是冲着王府的侧妃来的,可如情却用这么几句话就把她们打发了,果然外界传闻不假,靖王妃方氏果真是个妒妇,靖王着实可怜,堂堂王爷,居然由一个妇人搓圆捏扁,着实让她们起了同情心,如情越是这样安排她们,她们越要振救靖王。
秦氏梗着脖子道:“妾身既是由瑞安王妃作主送到了贵府,生是王府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王妃,妾身哪儿都不去,只一心一意服侍王爷。”
张氏也跟着表态,如情面罩寒霜,与一旁的周妈妈使了个眼色,周周带着令人发渗的笑,阴森森地道:“不愧为瑞安王妃送来的人,就是有骨气。老婆子佩服。不过,请问两位姑娘,瑞安王妃送你们来王府时,可有向你们许诺过什么?”
秦氏脸一红,说:“瑞安王妃让我们姐妹好生服侍王爷和王妃。”
“除此之外呢?”
“……没,没了……”这该死的老妖婆,明摆着装疯卖傻,偏她们面皮薄,却不敢真的点破。不由又气又恨。
周妈妈道:“既然瑞安王妃都要两位姑娘好生服侍王爷和王妃,为何王妃分派你们差事却推三阻四的?你这岂不是打瑞安王妃的脸么?”
“……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呢?”周妈妈咄咄逼人,“二位不想用双手服侍王爷王妃,原是想用身体服侍到床上去是吧?”然后一脸鄙夷,“二位身份也不低,都是堂堂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也学起教司坊里的那风尘女子做那下作之事,以色事他人来了?”
屋子里的下人捂唇笑了起来,秦氏张氏气得粉面通红,绕是她们再如何的能说善辩,这会子也没个言语。
张氏被众人耻笑,不由急了,口不择言道:“瑞安王妃指派我们姐妹来贵府,一是给王妃分忧解劳,二是服侍王爷。王妃何必装傻呢?您虽贵为王妃,但瑞安王妃也是长辈,这长辈送来的人,王妃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可,怎可如此作贱我们?”
周妈妈暴跳如雷,上前就一巴掌甩了过去,喝道:“大胆贱婢,你可知尊卑,可知女子绕舌亦是大罪?进了王府不服王妃管教,还出言不逊顶撞王妃,甚至还离间咱们王妃与瑞安王妃,其心可诛。王妃,依老奴看,此二人不可久留。以免落下无穷后窜。”
如情有模有样的点头,板着脸道:“原来你二人仗着是瑞安王婶作靠山,在我面前也指手画脚来了。罢罢,这样的下人我可要不起。周妈妈,你还是派人把她们护送回瑞安王婶那吧,就说我靖王府用不起此二人,请她不用再费那个心思了。”
等底下人把哭哭啼啼的秦氏张氏拉出去后,如情俏脸上浮现一抹阴冷,“这回也不要太过客气了。若是瑞安王妃问起原由,妈妈可知该如何回话?”
周妈妈道:“王妃放心,奴婢省得,知道该怎么做。”
如情点头,“王婶也太瞧得起我了,也太看重咱们了。别的王侄不送偏送我家王爷,咱们这回还折了她的颜面,我也过意不去,改明儿妈妈也去挑几个貌美伶俐的姑娘送给瑞安王叔和几位仪傧府上,就说是咱们王爷的一点心思。”
周妈妈双眼一亮,忍着笑道:“王妃高明。”
如情想了想,又道:“我记得瑞安王府一共有七位仪傧吧,妈妈可得多方打听打听,那些姑娘只能送给嫡出的郡主府上,可别送错了。”
周妈妈连连点头,领着何妈妈去办差事去了。
待屋子里安静后,绘夏一脸不高兴地道:“这秦氏张氏也太没个眉高眼低了。”
从外头送来账本的喜庆淡淡地道:“咱们王妃一向心善,打发她们出府也是为了她们好,偏不识好歹。”
才嫁了人的于夏也跟着撇唇,“若是识些好歹,王妃还会给她们指门婚事,咱们王妃眼光一向毒呢,哪会真的害她们?”
喜庆似笑非笑地道:“哟,这么说来,钱宁钱管事对咱们于夏姑娘还真真是不错呢。”
于夏去年冬天才在如情的安排下,嫁给了王府里的账房管事之一钱宁。被喜庆这么一揶揄,脸都红完了,啐了她一声,拿着账本跑得飞快。
其他几们年轻媳妇弯着腰哈哈大笑着,直说于夏这蹄子脸皮恁浅。喜庆一向严肃的脸上也擒着淡淡的笑。
于冬手上拿着个牌子,在经过喜庆跟前时,低声说了句:“二门里的春桃好像不大安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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