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说:“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当初陪嫁名额是王妃和已故老太君共同敲下的。”
喜庆知道玲珑的性子,从来不会在任何人跟前说任何人的坏话,但喜庆也极了解如情的性子,既然青峦也是与蓝恩侍书一样同时侍候在如情身边,蓝茵侍书都能陪嫁过来,没道理会多一个青恋,估计另有其因。
随行的队伍走得老远了,青恋的叫声仍是稳稳地穿过每个人的耳膜,喜庆心想,这人明摆着是冲着王妃来的,不知想干些什么,应该是后悔了吧。就是不知王妃是否听到。
如情不喜欢坐马车,是以让王府的铁卫沿路备了顶软轿,一路分两班人马,沿徒走累了再换一批,她一个人坐在轿子里,对于外面的叫声只作充耳不闻。
来到山脚下,轿子停了上来,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天皇老子,在佛祖面前,都是众生平等,而马车轿子之类的交通工具,全都停在平坦的空地上,而从马车上下来的这些夫人小姐们,则成了小贩们眼中的肥肉。
一群小贩们手头拿着各式各样的小物件,或别致的美味,或做工精美的小玩意,或一些香巾绣帕之类的,看准了要下马车的夫人小姐,一窝蜂地上前推销着。
一些没带多少随从仆人的太太们肯定会被围得水泄不通,但如情这边倒没受什么影响。王府里的执事大太监那阴寒冷酷的面容,及王府一群铁卫如狼似虎的眸子,加上为首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嬷嬷的利眼一扫,小贩们哪敢造次,只能以艳羡的目光盯着被众星拱月侍候着下轿的柔美少妇。
如情并不常来宏国寺上香,认识她的人并不多,但能拥有这种排场的,绝对是普通大户里的少奶奶之流,这种钟鸣鼎食的人家,哪会稀罕他们这些寻常之物,大家也非常有自知之明,远远叫卖了几句,没有得到美丽主妇任何回应后,便自觉寻找下一个目标。
因为近几年来,宏国寺名声越发响亮,以至于香客们每年都以几荷级别的增长,每到正有初一和十五,前来上香的游客更是把所有道路都挤得水泄不通,而这条唯一通往山上的青砖石阶,也不够宽蔽了。
今天天气又好,山下桃花盛开,春天已有复苏的景像,香客加游客们更是多不胜数,九尺宽台阶能够并肩过五人没问题,但身为国寺的地界,权贵人物是少不了的。一些有眼力的在看到对方走路目不斜视且身边随扈众多时,通常都会自然而然地站到一边,等人家过去后自己再走。
如情妇凭夫贵,除了进宫后要装装孙子外,在外头完全是横着走了。低眉顺目陡然变成众星捧月,如情适应非常良好,望着再是高傲再是不可一世的世家老太太在自己面前都要回避的场面,有时候也会沾沾自喜一番,而得意过后,又开始鄙夷自己,什么时候,无产阶级也开始朝封建阶级靠拢了?万恶的封建阶级呀,已把她同化了。怪不得所有人都想往上爬,实在是站在高处,附瞰着芸芸众生,享受着世人谦卑的奉承,确实是件非常得意之事。
上完香后,如情便进入寺里专为贵妇阶层布置的厢房,厢房布置清雅,设计周到,不会担心再有人打扰到,甚至还可以去外头观赏山上的景色,山上的桃花还没有盛开,只有些许花骨朵,虽无法欣赏到桃花,但观赏漫天遍野的群峰山峦已是不错的。顺便走在古色古香浸满佛教底蕴的青石地砖上,享受这种极致的清幽与盛世繁华外的宁静,让佛教的圣洁与庄端,洗涤着被世俗污染过的灵魂。
如情很喜欢这儿的庄严与圣洁,肃穆中又带着身为一国之寺的浑然天成的端庄威严,有时候在王府呆得腻了,偶尔也来这儿小住几天,让自己身心得到全然的放松。
周妈妈跟在如情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王妃,山上气候反复无常,还是回屋去吧。免得着凉了。”
如情笑道:“无妨,我穿的厚着呢。”
周妈妈上前一步,把如情放在自制的一尺长染朱红富贵吉祥白色羊绒滚边内衬有厚厚一层野鸭绒的手套里的手摸了摸,果然手儿十分暖和,这才稍放下了心,又望着如情手上这个自制手套,不由笑道:“王妃就是心灵手巧,居然做出这么个好东西。不但暖和,配戴也极是方便。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护手套也能做出这个式样的。”
如情暗忖,再怎么说,我前世也是个服装设计师好不好?谁要京城的天气那么寒冷呢?零下十多度的温度,穿上厚厚的衣裳,再拿着汤婆子,等一会儿汤婆子就冷掉了,实在不保暖,这才设计出这种手套,两边系上带子,绕在脖子上,双手抄在里头,干活的时候,就把手拿出来,不干活就把手抄进去,非常方便。
“这护手套确实还算实用,周妈妈若是喜欢,也让针线上的照着这个款式给你做上几副,这样冬天一来就不怕冻坏手了。”
周妈妈暖暖地笑着,“王妃仁善。”
如情又对喜庆道:“喜庆,你记下了,回到王府后,再让针线上的多赶几副出来,府里的老人一个两副。哦,还有你们几个,也一人配上两副吧。”
喜庆笑道:“王妃,这天气马上就要转暖,估计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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