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盟哥儿的吃究份例依照望哥儿,谁再敢怠慢他,我第一个不饶他。”
何妈妈沉默了下,轻声道:“王妃这是何苦,只明面上过得去就成了,何苦把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呢?反正也不会有人说您一个不是的。”
如情摇头,她并不是圣母,可以无私奉献自己的母爱,只不过是为着名声罢了。再来盟哥儿还小,可塑性还强,又是男防子,教养方面自是由他老子来操这个心。有了关骐老婆兰氏的所作所为,相信李骁应该知道该如何教育庶长子。
……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杨太夫人的丧事办得异常低调,但到底是侯爵之家,请和尚诵经超度守灵“做七”全然走下来,也足足花去将近两个月。而杨启宁的丧事则就无比简单,甚至姓名都从族谱里除去,杨大夫人念其到底是骨肉至亲一场,让人给找来棺木,棺木上镶嵌铜镜给简单葬了。
如情很是奇怪,“铜镜?为什么要镶嵌铜镜?”
何妈妈解释:“这是习俗,未出嫁的女子,那么家中再显贵,也会不加任何陪葬品。棺木里镶嵌铜镜,一方面是镇住女子的灵魂。一方面是一种习俗。避免其他孤魂野鬼来到棺木中玷污未婚女子的清白。”
如情点头,不再发表任何言论,只静静地听何妈妈继续讲起杨府的事。
“到底是钟鸣鼎食之家,杨太夫人的丧事办的何其隆重,杨大夫人和咱们姑奶奶都累得不成人形了。今日里我去看望三姑奶奶,险些没能认出来。三奶奶好瘦,人也好憔悴。”
如情叹气,古代丧葬确实有着诸多繁锁程序,再来杨家家大业大,又是热灶,谁不赶着去巴接吧,杨大夫人要管诺大的府邸,又要接待来客,还要给婆母办丧事,不累才怪。如美虽说不必挑大梁,但自己的大嫂累得脚不点地,自己也不好偷懒吧。
“杨太夫人死的真不是时候呀,三姐姐,又要守孝三年了。”
何妈妈点头,“是呀,三姑奶奶嫁到杨府也已有三年了,这肚子一直没动静。不过也幸好三姑爷不是嫡长子,杨家除了杨太夫人外也没什么亲近的长辈,否则,一个无所出为由给三姑爷纳妾可就麻烦了。”
如情瞅了她一眼,似乎,杨太夫人死了也是好事一件哇,至少她死后,就没人敢逼着如美给杨启泰纳妾了。
“三姐姐妇凭夫荣,如今也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想来也是件喜事,只是膝下一直无所出,也怪让人忧心的。”
何妈妈道:“可不是。刚才大夫人也已亲自劝慰了三姑奶奶,要她莫自暴自弃,好生替婆母守孝,再趁此时机好生将养身子。相信假以时日定能生他十个八个小子。”
如情笑道:“大嫂子最会宽慰人,不过说的也确实很有道理。”如美就算一辈子膝下无所出,但若是替公婆守过孝,可就不得轻易休弃的。
“不过,也来也真怪,三位姑娘当中,就属王妃嫁得最晚,可却是最早生孩子的,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怎么回事。”何妈妈百思不得其解,“二姑爷不说了,二姑奶奶没机会生孩子也情有可原,可三姑奶奶不一样呀,三姑爷屋子里除了一个年老的通房外,并无其他姬妾,三姑爷人也健壮,又正直盛年,这就令人奇怪了。”
如情默然,这生孩子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备呢。
不过何妈妈也觉得这事儿不是她一个奴才该操心的,于是又转移了话题,“最近向家少奶奶好像得了种怪病吧,已经病了快两个月了,仍是不见好转。舅老太太四处求医无果,这会子都给求到太妃那去了。”
如情讶然,“什么怪病?”
“不清楚,好像就是全身发痒,尤其是牙齿脱落,有大夫说是中毒,也有大夫说是中了邪,反正没亲眼瞧过,谁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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