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才刚提及,就被太妃打断,“你做的很好。不管她有无暗害过你的孩子,但是庆安却明显的站在杨家那边故意为难你,这种人的姨娘,也不能再手软了。”
“话虽如此,可凤姨娘总归是父王的妾室。”如情一脸自责并愧疚不安着。
太妃安慰她,“你别太往心里去。你父王早已经厌了此人。听说太皇太后处置了凤姨娘,也没过问半句。”
如情心下松了口气,只要老王爷不去追究,这事儿就好办。
太妃见如情仍是惶恐不安的模样,不由奇了,“又怎么了?”
如情咬唇,讷讷地道:“母妃会不会嫌媳妇心狠手辣?”
太妃沉默了下,拍拍她的手道:“古人云,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任何人一生下来就天生为恶的。这为恶也有被迫与主动之分。只要不去主动害人,依然能立身于天地之间,不怕鬼蜮侵袭。”
如情面色稍稍好转,又与太妃说了几句话,太妃也仔细叮嘱她一些孕期事项,这才离去。
送走太妃后,如情总算彻底放松下来,只要公婆支持她,外头那些流言,理他个毛呀?
话说,太妃早已恨极了凤姨娘,不过为着名声,一来凤姨娘反正也已经失宠,再折腾也蹦达不起来,再来越是憎恨一个人,越不愿立即处置她,只想着慢慢收拾,钝刀子割肉,这才叫有滋有味。
不过,庆安公主居然如此阴毒,胆敢暗害王府嫡子,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太妃虽恨极,到底也要顾忌着王府的名声,及女儿的名声,这事儿,着实不能声张出去,只能悄悄地收拾了。
当然,太妃也不可能把庆安公召回来,把她痛打一顿出气,这样又太惹眼了,并且还会传出她刻薄庶女的名声,最终,也只能把这口恶气出在凤姨娘身上了。
如情相信凤姨娘一事,太妃是乐见其成的。而杨启宁一事,先前杨太夫人当着太妃的面如此作为,早已惹得太妃不痛快,她再添把柴,友好闺蜜受太妃厌恶进而无条件站到她这边,也是轻而易举的。
这两件事,如情都是精心设计好的,也按着自己所发展的来进行,只是,事情的最终结局却又以凤姨娘伏诛,杨太夫人瘫掉收尾,如情心里头仍是有一把罪恶感。
但是,昔日方府的小小庶女的身份,如今陡然一变,变为可以掌握一半王府下人的命运甚至中别人生死的王妃时,她的目光与心态,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如情不知道,她这种改变,究竟是与时俱进、入境随俗,抑或是下朝得意就忘本的典型。
……
或许,果真是握有生杀大权当家主母确实把人命看作草芥,抑或是当了王妃后,想法与观念也比之以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只不过抑郁了一小会,如情又振作精神,依然好吃好睡。
但这种舒服日子没能维持太久。
最近在向公婆请安或是在一起用膳时,便发现老王爷面色不大好看,但顾忌着如情却没有发作,而太妃,则是一脸的忧心忡忡与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与愤怒。
如情心下奇怪,主动问出来,他们却又不肯吱声,只嘱咐她好生安胎,旁的事不要操心。
这样一来,如情就更加好奇了,可惜又问不出所以然,于是只能私下里问宋江家的。
宋江家的也哀声叹气了一会,但却道:“王妃,这事儿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见如情继续追问,干脆脚底抹油溜了。
如情心下一紧,难不成,李骁那厮在江西果真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来?
……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自己男人此去江西,本就是刻意扮演不事生产,却只知道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皇室子弟,必要时,还得来几出强抢民女、纵奴行凶,强占民田,搜刮民脂膏肪什么的,这样一来,才能引发众怒,进而让老百姓心目中的圣教前去解救老百姓于水火。
但是,李骁如此用意,外人并不知晓呀,如今,干的坏事传到京里来,不知又要掀起多大风浪来。
过了两日,如情总算感觉出这股风浪有多强烈。
首先是成王妃,豫王妃等人登门拜访,明为安慰如情,实则与如情说些骇人听闻的消息来。
豫王妃很是痛心地把李骁最近做过的恶事详细地与如情道来,并且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这骁儿先前都还好端端的,怎么一到江西,却变得如此……乖张跋扈?”
成王妃也哀声叹气,“是呀,人家多好的闺女呀,瞧中了人家,也不顾人家已上了花轿,居然当街强抢了去,活生生的把人家给玷污了,还把前去知府衙门告状的亲人统统打入大牢……骁儿究竟怎么了?以前都还好好的呀。”
为怕让人心生嫌疑,如情作出一副不可置信与哀痛欲绝状,再配上几滴眼泪,必要时,这些人太过聒噪,说得太过详细,语气太过沉重,还给生生晕厥过去。如此再三,玲珑便冲出来对这些人好一通喝骂,“明知我家王妃有了身子,经不得激,你们偏还在这个当口与她受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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