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婆母因为小姑子的事儿迁怒于她的事儿给抖了出来。
按何氏的说法便是,杨太夫人当时就窘了,也怒了,却又心头发虚,不敢正视如美,虽气得抓狂却也不敢真的骂如美,只能牵强着骂了两句:“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迁怒于你了?不过是那日胸疼所以脾气大了些,你怎可怪罪在你妹子身上?”
如情一听便乐了,“她当真这么说?”
何氏点头,“当着你兄长的面,她怎好把那没脸的事说出来?”也只能说成是因为身体不遂所以心情差了些,这才迁怒媳妇罢了。
如情呵呵地笑着,“三姐姐,也太直来直往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确实让杨太夫人有脸没地方放了。
李氏面色不豫,忍不住道:“我说情丫头呀,你现在还笑得出来?你姐姐之所以受这般委屈,还不是因为你?”
如情咬唇,面色愧疚,老太君却不悦了,“这天底下的婆婆想要为难媳妇,还需找理由么?不过情丫头也已做了弥补了,你也别不知足了,三丫头受了些委屈,但却是实实大大得了好处的,你别总是拧着这个不放。”
李氏怒气稍缓,但却忍不住叽咕了两句:“可若不是她,我的如美如何会受这些委屈?”
老太君心中有气,忍不住扬了斑白的眉毛,正待说话,如真连忙安抚了她,嗔怪地望着李氏,“姨母,我知道您心疼如美,可四妹妹也不容易呀,无端惹来一身腥,如美虽说现在受了委屈,但知礼和弟妹也已经给如美撑了腰作了主呀?再来,四妹夫也与三妹夫通了气儿,三妹夫也说了,若是杨太夫人再一意孤行,他就请了圣旨弄个外放的差事。若实在不行,干脆就请族老来断这个是非公道。姨母您想想,四妹夫什么样的人,这会子为了如美也亲自找上三妹夫,这已是很难为他了,姨母还待怎的?”
李氏被说得面色挂不住,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可多年来当惯了高高在上的嫡母,这会子想要低声下气对这个庶女道歉示弱又着实不愿,只僵在那,把头一撇,干脆望向窗外移值在大缸里的海棠。
如真见状忍不住也来气,但如情已拉着何氏问:“后来呢,后来怎样?大哥哥应该还有惊人之举吧?”
何氏赞赏地望了如情一眼,对于自己的丈夫,还是只有这个妹子最是理解的了,忍着笑道:“真被妹妹猜对了,你猜你哥哥如何应对?”
如情摇头,知礼知义两兄弟那张毒舌,旁人还真不敢逆其锋茫呢。
何氏轻咳一声,学着知礼的语气,摆出正义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可怜天下父母心,正经主母虽名份上风光却也得恭敬侍奉公婆,不得有任何怠慢。婆母若是成心刁难还不得忍着受着。但为人妾的却恰恰相反,只需侍候好男人,何需侍候婆母?到底是太夫人心疼大小姐,自是要替大小姐免去诸多烦恼。凭着庆昌候府的显赫声威,大小姐若真给四妹夫做妾,四妹妹敢给她脸子瞧么?多轻松的事儿。”
如情呆住,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哥哥,当真这么说?”
何氏无耐,沉重点头。
如真也直接木住,然后狂笑:“知礼这张毒舌,咳咳,可怜的杨太夫人,不知会被气成什么样了。”不过狂笑过后,又觉得不大妥当,“知礼这般讽刺,确是大快人心,可,可那毕竟是如美的婆母呀,知礼也太,太不留情面了。”
如情也跟着点头,杨家总归是如美的婆家,这样毫不留情地讥讽挖苦,依杨太夫人严厉又死要面子的性子,搞不好更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在如美身上。
何氏无耐,“当时我也觉得夫君确实刻薄了些,当时杨太夫人脸都变了,为怕弄拧了,我连忙站出来扑火,想不到,你大哥连我也给训斥了一顿,说什么,四妹妹是个庶出的居然能嫁到靖王府享不世之荣华,本就是上辈子烧了好香才会有如此福泽。人家堂堂候府嫡女自甘伏低做小侍候她居然还不情愿?也不过当了几日王妃就拿派头了,实是不可体统。”
如情再一次木住,总算彻底领教了兄长的毒舌,继续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何氏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还能怎的?你兄长似乎没瞧见杨太夫人那气得青白交错的脸,还对杨太夫人一本正经地说,我方家教女无方,一个惹您生气,一个善妒不容人,还如此怠慢令媛,家父自知无颜愧对太夫人,只叫晚辈亲自向您陪罪。也请太夫人消消气,晚辈这便去靖王府,责令我那不成体统又轻狂的妹子择日来向您道歉,再让人抬着轿子把令媛接回王府。”
如情再也忍受不住,笑倒在如真身上,一边捶着柔软的枕头一边狂笑,“唉呀,大哥哥太厉害了,太强大了。”简直堪比十二级台风呀,着实厉害呀,骂人的最高境界,不但骂人不带脏字,还让人找不着把柄,只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还只能强撑着一张笑脸,痛快,真的太痛快了。
尽管已经听过一回好戏,老太君仍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接连说“大哥儿这个阴损的,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而如真也连连感叹不可思议,说幸好不曾得罪过知礼,否则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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