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赖在我屋子里不肯离去,可有何指教?”
来人正是李骁,他身边跟着一身浅紫金红双色锦缎褙子的靖太王妃,太妃头上朝阳五凤小朱叉,斜插一枚通体碧透的小凤簪子,与李骁一道气势如虹地踏将进来,立足在凤姨娘跟前五步远的地方,太妃神色冷厉,语气生硬。
而李骁则沉着一张俊脸,杀气腾腾地盯着凤姨娘。再瞧着地上摔得粉碎的瓷碗,脸色沉了下来,侧头与太妃道:“母妃,看样子,凤姨娘对您这个嫡媳妇可是有诸多不满。”
如情上前向太妃施礼,声音柔柔,“母妃,您来得正好,凤姨娘闯进屋子里不肯走,媳妇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姨娘暗骂如情这个小贱人果真恶毒,居然如此陷害她。但嘴里却一个劲喊冤,可惜太妃早已厌弃了她,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神色不耐烦地道:“越发没个体统了。好端端的,跑到骁儿这儿来做甚?我就知道你想在小辈面前摆你的长辈架子。你也配?”然后不由分说让人把凤姨娘叉了出去,并喝令:“让她回去好生把《女戒》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休想踏出院子半步。”
如果说太妃这般处置,凤姨娘肯定还要辩上一回,可这回李骁也在一旁,她是受过他苦头的,哪里敢再硬气,本想喊冤,但嘴巴却被人捂住,所有求饶的话全给沉湮灭。
李骁还冲外头的媳妇丫头喝道:“从今往后,谁要是敢把此人放进来叨扰王妃,一律拖出去杖毙。”
太妃望着如情,一脸怜惜,“这个凤姨娘,一向泼辣又无赖,先前骐儿媳妇可没少受她的茬。如今又来咬上你,没受她的气吧?”
如情恭声回答:“媳妇多谢母妃关心。凤姨娘,确是……过余了。不过既是长辈,我这做小辈的忍着敬着便是。”
太妃欣慰道,“果真是懂事的孩子。不愧为书香门弟出来的,就是识大体守礼节。不像有些人……”
如情低头,太妃没说完的话里,隐射的是凤姨娘,这位自恃是官家千金,父亲还曾中过状元,当了几年官儿,折戟在同僚的暗算中,丢官罢职,家道中落,仍是穷摆读书人的架子,后来进了宫做了几天宫女,被先帝瞧中,瞧其资色不错,便封作四品诰命夫人,赐给老王爷作了偏妃。仗着有诰命在身,又是皇帝所赐,在靖王府着实风光一把。可惜后来生下庶女后,便渐渐失了宠,虽然庶女一直得老王爷的宠爱,但她本人却越发不如前。最终因犯下大错,被老王爷给捋去偏妃的待遇,只肯给妾室的份例。这也是虽顶着侧妃的名头,而府里的人都只叫她凤姨娘的缘故。
……
太妃离去后,如情笑盈盈地上前迎接李骁,笑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这家伙还在新婚期,再来又要过年了,暂且没什么差事,呆在府里这厮又闲不住,这两天正准备当个慈父,便给盟哥儿做启蒙武术教练。
李骁笑道:“还不是听说凤姨娘来找你的麻烦,特意眼巴巴地赶回来替你膛腰作主。”制止如情要替他宽衣的动作,“先别忙,我还要出去。好端端的,凤姨娘怎么也跑来找你麻烦了?”
如情道:“还不是为了报上回王爷把她女儿身边的下人给踹断两根肋骨的仇?”
李骁挑眉,冷笑一声:“不知死活?凭她也配?”然后对如情道:“这种人你不要与她客气,若下回再敢来招惹你,尽管使出你的本事来。”
如情心里一喜,可嘴里却道:“那万一,父王怪罪下来?”凤姨娘虽失了宠,但总归是老王爷屋子里的妾室。她一个媳妇如何好下狠手整治?
李骁嘴巴一撇,“凡事有我担着,你怕啥?”
如情一脸感动,“王爷,你真好。处处为我着想。”这时候如情是确实感动的,她都分不清究竟是把他当上司,还是当枕边人拍马屁了。
李骁轻拍她的脸,“那要怎么报答为夫?”
当着下人的面,男人语气里的暖味与邪恶使得如情忍不住羞红了脸,恨恨掐了他的腰侧,轻啐,“没个正经。”
李骁大笑,他爱极了她粉脸微红的娇羞劲,忍不住捏了她的脸颊,仍是不觉过瘾,又搂着她的纤腰离了地面,在她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两记才肯罢休。
李骁走后,已是申时三刻,如情也没了睡意,一时无事可做,又让人端了碗红稻米熬的莲子粥来。
于夏领命去后,玉琴来到如情跟前,异常解气:“哼,敢仗着庆安公主就敢耀武扬威?王妃总算杀了她的威风,真是大快人心。”忽然想到什么,又左右瞧了瞧,小小声道:“王妃可是在替沉香姐姐报仇?”
如情瞟她一眼,这丫头,倒也是聪明了。
过了会,于夏端了粥来,如情捧着粥,却是无语至极。
她知道,这红稻米和碧粳米一样,只有宫延或贵族方可食用,吃着确实香,营养丰富,能慈气补血,可是,可是,王府也太小气了,居然成天就吃粥,虽然粥的营养确实丰富,熬鸭子粥,瘦肉粥,莲子粥,燕窝粥,各类营养丰富的粥换着花样吃了个遍。她嫁入王府十来日,便已吃了不下十种粥了了,刚开始还觉新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