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头碰死了好……”紧接着,又是一阵惊叫劝解声,如情只觉额头抽搐,再也忍受不住,大步踏出去,只见凤姨娘被丫头们拉着,嘴里不干不净地嚎叫着,一副要撞墙柱的架式。
如情冷眼旁观,既不开口,也不劝解,只冷冷瞅着她,脸上带着讥笑神色。
那凤姨娘平时候最拿手的本领便是使泼撒赖,如今见如情只冷着脸却不说话,闹了一会儿后,也觉无趣,悻悻然作罢,对抓着她的丫头一声厉吼:“捉着我做甚?还不放开我?”
获得自由后的凤姨娘尖声尖气地冲如情一通指责,“王妃如今可今非昔比了,长辈来了连门都进不了,方家果真是诗书传家,原来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如情淡道:“凤姨娘这话我可不敢当。您是父王屋子里的人,怎么跑到我这来撒野了?要是让老王爷知道了可就不好了。为着避嫌,凤姨娘还是回自己屋子吧。”
凤姨娘一声怒喝:“你,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好歹我也是老王爷屋子里的人,庆安公主的生母。你,你一个小小的破落户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如情四处望了望,轻轻地笑着:“凤姨娘,您嘴里的破落户,指的是谁呀?”
凤姨娘滞住,她确实骂的是如情,可真要坐实这句话,可就没那个胆子了。不管如何说,如情是堂堂王妃,她只不过是老王爷的侧妃,可也打不得骂不得的。
如情又笑道:“瞧凤姨娘都气成什么样儿了?是谁惹您生气了?大老远的跑到我这边要死要活的。这大过年的,还是消停些好。要是让老王爷知道了,可就晦气了。”
凤姨娘噎得没法,她想骂如情不尊重她,可如情又一直笑吟吟地说话,想骂都找不着地儿了。
如情又问:“凤姨娘找我有什么事儿?”
凤姨娘这才想起她的来意,哼道:“王妃这才当起了家,可就不把我放眼里了。不但份例银子往死里克扣了,还让底下的人一个劲的作贱我。我今天来,就是来向王妃讨个公道的。”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
如情一脸疑惑,“凤姨娘这在说什么呢?按王府里的规矩,凤姨娘一月5两银子的份例银子可是准时给了呀,难不成凤姨娘没收到?”
凤姨娘一阵怒吼:“五两银子哪够,喝西北风呀?这年底不是还有压岁钱么?其他姨娘都有,为何我没有?”
“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如情依然笑吟吟地,把凤姨娘请到里屋里坐下,并命人上了茶后,这才道:“就知道凤姨娘会来找我要赏银,可是,这府里头的规矩呀,我一个新人可不好质喙。凤姨娘您可瞧瞧……这上头全是您今年一整年所犯下的错事儿,这大错扣20两银子,小错扣五两银子,越矩扣五两,还有顶撞主母,陷害妾室,挑唆,绕舌,林林种种,可全白字黑字的记着……这七扣八扣扣下来,就给扣没了。所以,凤姨娘来找我要压岁钱,着实让我为难。”
凤姨娘抢过册子,越看脸色越黑,某年某月她挑唆莲姨娘与路姨娘斗气,最终路姨娘险糟毁容,犯了挑唆罪,扣5两银子。某年某月某日,她在庆安公主面前绕舌,扣五两银子,某年某月某日顶撞太妃,惹太妃震怒,扣五两银子……林林种种算下来,姨娘每年能领取的三百两银子居然给扣得精光。
如情语气很是轻柔,“凤姨娘可得看仔细了,这上头可有记错?若是记错了,咱们再找父王母妃还有其他下人一一来对质。决不能冤枉了凤姨娘。”
凤姨娘脸色难看到极点,她确实做了好些坏事,但时间久远,自己都记不清了,如今瞧着这上头记着的明细,似乎,还真的干过。
可是,她在王府多年了,可从未听说过,姨娘犯事还会记个册子,并且犯了错事还要罚扣压岁赏银。她往年都能领取三百两银子,没道理今年一来就给扣得精光。
于是她怒火重重地冲如情一声冷笑:“王妃也别尽拿这些来当圣旨拿捏我。这府里头何时有扣银子的说法了?恐怕是王妃擅作主张私自克扣我的银米吧?”
如情无耐地摊摊手,“府里的下人发放岁末银子都是按着有功则赏,有过则罚的规矩。我也是按着规矩行事。凤姨娘若是不服,大可凛了太妃,看太妃如何处置?”
凤姨娘恨声道:“她本就瞧我不顺眼,如今你一个劲的作贱我,她不暗地里偷笑就成了。还会替我主持公道?”说着怒拍了桌子,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今天你要不是把岁银给我,我就不走了。”
玉琴几人都气得拿眼睛剜她,凤姨娘却视而不见,坐在椅子上,似乎吃定了如情拿她没法子。
如情冷下脸,“凤姨娘当真要与我使这些腌赞伎俩?”
凤姨娘见她板下脸,也有几分惧怕,但如今都这样了,也只能咬牙发了狠地道:“反正我也是被逼急了走投无路了。王妃当真要逼我,大不了我一头碰死算了。只是可怜我的倩儿,小小年纪就没了娘。日后不知要如何伤心呢。”
如情翻翻白眼,左一句庆安公主,右一句李倩,似乎只要搬出庆安公主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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