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使唤,她想蹦达都蹦不起来了。
……
第二日,如情去向靖太王妃请安时,把原侧妃的事简单说了下,靖太王妃脸色不大好看,语气震怒:“先前我就在怀疑她了,还特意敲打了她,没想到仍是死性不改。可怜盟哥儿居然无辜糟受这般罪。当真是其心可诛。”末了,又问如情,“你是主母,可该如何处置?”
如情恭敬回答:“原侧妃再是可恨,可总归是王爷的侧妃。再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估计原侧妃的娘家人也还会来瞧她,若是做得太绝了,传扬开去,也有失妥当。所以,媳妇只决定让她禁足一年,罚没月银半年。母妃觉得可还妥当?”
靖太王妃想了想,“你是主母,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个媳妇表现确实还可圈可点。所以,她也尽可能维护她。更何况,原侧妃的处罚不算轻,也不算重,刚刚够好。
如情见太妃不反对,心下松了口气,又与太妃商议着发放赏银的事。
太妃笑道:“听说你在大同就替兄长管家,想必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最近两年府里杂事烦多,对底下人便有些疏于管教,估计也纵出了不少欺上瞒下的刁奴,我原也想着实收拾一番,可骁儿这孩子总让我有操不完的心,这一来二去的便给耽误了,如今你进了门,刚好可以让你拭拭身手。”然后目光慈爱地望着如情,“我听袁福来家的说你这两日都在观察底下人的各色作派,想必也有了眉目了。”
如情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让母妃见笑了。媳妇是新人,又年轻面浅,哪能镇得住这些老资格?所以也只能先了解了这些下人的为人脾性再作打算。”
太妃赞赏地点头,“你这样做很好。管束奴才,当张驰有度,不可一味的严厉惩处,亦不可一味的心活面软。这其间的分寸,你自己拿捏便是。好了,过年事情繁多,你先去忙吧,实在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有太妃的撑腰作主,如情腰杆子硬了几分,再由李骁一番开导,更是挺直到八分。
李骁这厮,三句话不离纨绔做派,“反正卖身契拿捏在手中,还怕他翻了天?真有不听管教的,直接捆了或打或贬都由你说了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些奴才身后大都有各自的主子,再来奴才们之间也盘根错结,采买的儿子娶了门房的女儿,管事的女儿嫁给庄户管事的儿子,若是动了一其中一个,可就牵动数个管事,若几个管事同时使绊子,可就不好弄了。
李骁仍是不以为然,“他们再厉害,可厉害得过王府的护卫?真有连名抗衡的,直接带上侍卫镇压。”然后杀气腾腾地作出“砍”的动作。
如情乍舌,却也有豁然开朗之感。
当天下午,如情在朝月厅的偏厅召见了府里的大小管事,发放押岁银钱,按着各自差事大小高低发放5吊钱或20吊钱。最高的前院总管洪大成获利最高,足足有20两银子。
握着两绽雪白的纹银,洪大成颇是不适应,又惊又喜地望着如情。当然,他也瞧不到如情的面容,因为如情闲坐在抚手大椅子上,面前放着道烟柳色的轻纱屏风,她可以透过屏风把外头诸人看得清清楚楚,但外头的却看不清里头的。
如情淡淡地道:“王爷说你在总管的位置上干了有十年了,办事老练,待人接物确实很有一套,让王爷从无后顾之忧。洪总管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这赏银是你应得的。不过,洪总管虽胜任管事这个位置,却没能管好一个家,以至于纵出个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所以,王爷特意吩咐我,洪总管原本的30银子扣掉10两银子,以作惩戒。洪总管,你可心服?”
沉香忍不住瞟了如情一眼,心道,王爷与王妃说话时,她一直在旁边侍候的,可从来没听到这么一句话呀?
洪总管跪了下来,语气惶恐:“奴才教女无方,以至于冒犯怠慢王妃,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王妃能大慈大悲饶过小女,已是格外开恩。如今王妃不计前嫌厚赏奴才,奴才万死不足以谢恩。”
如情仔细打量他,见他并未有作假的成份,这才和颜悦色训了两句。其余管事也按功劳大小分发了压岁钱,赏的多了无不感恩戴德,如情照例劝勉几句“近来做的很好,当继续努力,日后母妃和王爷还会有重赏。”
赏的少的,胆子小的也敢怒不敢言,如情便让袁福来家的拿了簿册念出其所犯过错。这些人一听自己早已被主子惦记上了,心头发虚,哪还敢辩驳,全跪了下来一通认错受罚。
也有辩驳者,便给上一通训斥,若恭敬接受错误的,便好言好语劝勉几句。
赏的少的,又胆大些的敢对着如情质问的,如情也不客气,让袁福来家的把所犯错误全指证出来,再严厉训斥一番,再体面的管事,总归是奴才,见如情语气严厉,心下也慌得厉害,连忙跪地求饶,表示以后不敢再犯。
遇上一些胆子大,自恃有后台的老油条,如情先指出所犯何错,末了再训斥道:“……先前的事就罢了,若以后再犯,千万别欺我好性儿,就敢与我阴逢阳违。先前的欺上瞒下我也即往不咎,可下回再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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