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的,大概是妾身多虑了吧。王爷,这间屋子我总觉闷闷的,连大人都觉得不舒服,更何况小孩子?还是把盟哥儿抱到隆仙居吧。那儿地方大,屋子也比这宽的多,再让人精心照料,定能好转的。何嬷嬷,侍候盟哥儿的下人,由你安排了。”
那乳母见王妃要亲自抚养盟哥儿,大喜,连忙到床前准备抱起盟哥儿,但何嬷嬷却上前一步把她推开,喝道:“你,别动,离公子远些。”
那乳母很是不悦道:“这位姐姐,我可是盟哥儿的乳母,侍候了盟哥儿几年了。”
何嬷嬷冷声道:“就是因为你侍候大公子多年却仍是心生二心。所以更不能侍候了。”
那乳母大惊,大声道:“这位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妹妹怎么听不懂?”
何嬷嬷冷笑一声,出手如电,把那乳母的手掌翻开来,“你全身上下都有一股浓浓的花香味,若我没猜错,应该是月季花吧。”
那嬷嬷脸色陡变,但很快就强自镇定,“是月季花没错,这花儿清香扑鼻,我每天薰在身上又何不可?”
何嬷嬷忽然脸色一变,“果真是居心叵测。”说着朝李骁恭身道:“王爷,月季花浓郁香味,但却不适合放屋子里,因为闻久了,会使人产生胸闷不适,憋气和不透气的感觉。小公子本就体质弱,再天长日久的与乳母处着,成天闻着乳母身上的花香味,当然会引发胸闷,进而此发晕厥症状。”
那乳母不服气地叫道:“当真是闻所未闻,王爷,奴婢侍候了公子多年,呕心呖血,克勤克俭,从未有怠慢过。奴婢对小公子的一片忠心,涵香院上上下下都谁人不知?这位姐姐好生没道理,一来就给我扣上这么大顶帽子,王爷,奴婢冤枉呀。”
如情问何嬷嬷,“这月季花,闻多了,当真会使人恶心憋气么?”
何嬷嬷恭身道:“回王妃,奴婢先前在辽王府,见多了妾室争斗的伎俩。再来奴婢自小随家父学医,也略通些医理。这月季花确是放不得屋子里的,闻得久了就会引发憋气,恶心呕吐等症状。刚才王爷妃进入屋子里,是不是也觉得有一股闷热烦燥之感?尤其大公子乳母身上浓郁的月季花香味便令奴婢起了疑心。王妃您瞧,这几子上有好几道花盆嗑过的痕迹,若奴婢没有猜错的话,院子里那盆月季花肯定放到屋子里过。并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骁如情大感意外,上前仔细瞧了床前长条型状的乌木束腰小几,果然上头有几圈痕迹,应该是瓷器之类的重物天长日久的放久了,便放了些许痕迹来。
不肖如情动作,陈妈妈周妈妈已眼明手快地奔到外头,把院子里那盆月季花拿了进来,按着痕迹放了下去,沉声道:“凛王爷,王妃,还真被何妈妈说中了。”
李骁脸色陡然黑了一半,冲那乳母厉声喝道:“贱婢,还不从实招来?”
那乳母见事情败露,立马跪了下来:“王爷,奴婢有罪呀,以为这月季花开得好,又清香扑鼻,便搬进屋子里供大哥儿欣赏,可谁知,这里头还有如此名堂呀?王爷,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大哥儿呀,王爷,奴婢的儿子和盟哥儿一般大,一直养在王府里,若是谋害了大哥儿,对奴婢可没半丝好处呀,王爷请三思,奴婢是真的不知情的。”
李骁气得磨牙,怒道:“不是你干的,那你说又是谁干的。”
那乳母滞住,四处望了下,周围的仆妇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冤枉,王爷请明杳。”
李骁知道但凡大户之家,或为名或为利,底下人总会做些阴毒事来。他也一直严格防范,对下人恩威并施,对姬妾也是从不纵容,想不到,仍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这种龌龊的事来,不由气得鼻子都歪了。
如情上前,轻轻安抚了两句,“王爷,府里发生这样的事,妾身也感震惊愤怒。不过,这些内宅私闱,王爷一个大男人,实不宜插手。若王爷信得过妾身,便交给妾身处理吧。”
这时候,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从由远而近地响来,“发生了什么事?盟哥儿可又有哪儿不妥的?”
如情回头,原来是原侧妃,已脱了外裳,只着粉色中衣,外罩着一件红色袍子,头发披在身后,一副柔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模样。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李骁冷冷地盯着她,如情也怜悯地望着她,盟哥儿这样的事,不管她是否参与其中,今后她的日子不必说肯定是难过了。
原侧妃见李骁目光冰冷,而盟哥儿的乳母也跪在地上,也明白了什么来,身形摇摇坠坠的,不可置信地瞪着乳母,尖声道:“刚才刘福家的才告诉了你,你,你居然拿月季花来暗害盟哥儿,你,你这个刁奴,贱婢……”说着对乳母劈头盖脸打了下去,但最终却力不从心软软地倒在她身上,刘福来家的连忙上前扶起她,
刘福家的痛心疾首:“侧妃歇息,当心身子,当心身子呀。”
原侧妃被扶了起来,却仍是气得双颊发红,指着乳母痛骂:“盟哥儿自小身子就弱,本就该细心将养,偏你,你这刁奴,盟哥儿好不容易能长到今天,你居然还暗地里使坏,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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