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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昨晚没睡好,今日一大早又起来请安侍候公婆,中午又要顾及礼仪,精神一直高度集中,这回子松械下来后,只觉全身如散了架的皮珠,上了马车便歪在厚实的枕头上,闭眼,似乎真要睡过去。
李骁怕她发髻上的金步摇垂下的流苏硌着她的肌肤,便掰过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如情也不客气,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他腿上,咕哝道:“与天家的人打交道可真累,我脸都快笑僵了。”
李骁带着厚茧的手轻抚她嫩若婴儿肌肤的面容,轻笑:“你也真能装了。”他还一直担心从未见过世面的她会因局促惊怕在殿前失仪,原来是他多心了,这丫头装着一副腼腆害羞的怂样,倒深受长辈们的喜欢,在与其他王妃公主行礼时,也是落落大方进退得宜,他一颗心这才堪堪放了下来。
如情躺了一会,仍觉得不大舒服,逼不得已,直起身子,一脸的倦色,揉了揉快被一头首饰压断的脖子,对李骁埋怨道:“当你的王妃可真辛苦。昨晚没睡好,今日还得与你那一堆妾室立规矩。光你那些不安份的妾室就让我心力憔悴了,如今,还让我受这么酷刑,我几时戴过这么沉重的头面来着?”
李骁见她头上的赤金展翅大挂朱叉,及满头的珠翠,也觉颇不忍心,轻轻把如情揽在胸前,替她揉了揉僵硬的脖颈,低声道:“等回去后,就全给取了来,让你轻松几日。”
如情轻哼了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眼,靠在李骁肩上,“嗯,你真好。”
李骁唇角弯了弯,这丫头拍马屁还真不打草稿呢。不过他仍是很受用,见她又闭了眼,自己却安份不起来,又伸了手往她胸前探去,如情嘤咛一声,躲过他的魔爪,他不死心,又隔着衣裳摸上那颗令人垂涎欲滴的柔软。
如情没法,只得半推半就地任他为所欲为,红着脸儿道:“今晚,再忍一晚好吗?”
李骁顿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加重手头力道,低头邪笑一声,“干嘛要我忍?”
如情沉默了下,小小声道:“新婚燕尔的,哪就能撇开妻子去妾室房里?这要是传出去,我多没面子?”最重要的是,相信已有人知道她在大婚当日来了葵水,如果李骁去了妾室的屋子里,她不会被讥笑。但若李骁仍能留宿在她屋里,则又是另一番景像了。
李骁哼了声,轻拍她的屁股,“你这算盘打的倒是精。可却苦了为夫我了,不行,你可得给我些补偿才是。”从小到大,他几时吃过亏来着?
如情直起身,讨好地笑道:“等我身上干净了,就侍候你好不好?”
女孩子睁着明媚的笑,一副讨好的谄媚模样,惹得李骁下腹再度一紧,粗着声音,无耐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如情巴着指头算了下,“三天,至多大后天就干净了。”其实,如果她忌得好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会干净的。
李骁倒吸口气,“大后天,你这岂不要憋死我?”
如情撒着娇,揪着他的前襟,轻轻摇着,“好嘛,好嘛,王爷就再忍两日嘛。”
不若吴浓软语的柔婿,却自带着软软柔柔的糯米香,李骁只觉半边骨头都酥了,暗暗惊心,这丫头撒娇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一向引以为傲骨的自制力居然也经受不住了。
“唉,”李骁长叹一声,忽然恨起自己来,如果不那么猴急,再延个三五日或是待明年开了春再举行大婚,岂不畅快?
他低头恶狠狠地吻了如情的双唇,似乎要把她拆解入腹,如情没有挣扎,实在是她挣扎不动了,几乎快被他硌断骨头。
“你,放开我……”如情左支右拙,“我快喘不过气了。”
李骁稍稍放松了力道,却不愿就此放开她,仍是在她脸上,双唇间来回游移,如情挣扎了一会,最后索性都由着他了。
总臬,李骁吻够了,而王府也快要到了,总算放开了她,眼见如情珠叉散乱,衣衫也弄得皱皱的,又伸手替她整理头上的珠叉,哪知越整越乱,梳好的髻也给散落不少,在如情气急败坏的挽救下,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把她头上那支流光溢彩的碧玉珠叉给取了下来,一头青丝瞬时如瀑般放了下来,如情气得粉眉直竖,“你你你”了半天,最终只能徒劳无功地作最好的挽救,“头发都弄成这样,你要我如何出去见人?”
李骁不可置否,“放心,咱们从后门进入,不会有人瞧到你这副模样了。”
“可是后院的奴才会瞧到。”
“那又怎样?谁要是敢笑话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如情闷了半晌,忽然骂了句:“大坏蛋。”
“我只对你一个人坏。”他嘻皮笑脸的,捧着如情的脸蛋儿,又在她不满的唇上印上一吻。
如情捏起粉捶他的胸膛,可惜他皮粗肉厚,没捶痛他,却硌痛了自己的手,不由泄气,过了好一会,又问:“你肩膀上的伤好了?”
李骁双眼一亮,“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如情别开脸,闷闷地道:“你可是我后半生的依靠,夫君身上的伤怎能不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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