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都是自家人,靖王妃不必多礼。”
诸多王妃当中,如情一个都不认得,最终也才只认得齐王妃诸氏,这齐王妃先前原被太皇太后指婚与李骁,可惜李骁瞧不上人家,最后太皇太后没法,又改指婚与齐王。
齐王是当今皇上同父异母弟,母其苏贵妃陪葬帝陵,曾消沉了好长一段日子,后来皇帝登基,封为齐王,单劈出宫另劈府邸。
齐王妃诸氏为人端庄,贤慧了得,在诸王妃中素有贤名,见如情目光停留,也微微颔首,矜持端庄中,自有一股沉静风华。
如情也微笑颔首示礼。
除了齐王妃外,如情就还认得豫郡王妃,可惜此人在一群王妃郡王妃当中,却是排在后边去了,如情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瞧到了她。
隔得较远,如情看不真切,只见豫郡王妃身着玫瑰红蹙金双层繁绣对襟褙子,端庄非凡,珠饰明艳,弯月髻上的朝阳五凤大挂珠叉,叉尾再斜出一串三穗流苏,流苏下吐出硕大滚圆的南珠,浓妆艳抹,好不气派。
如情长年刺绣,眼睛早已没往些年利索,只微微看得清豫郡王妃似有什么话要与她讲,但因隔得较远,也不好贸然开口。只坐在那,频频想插嘴,但每每说上半句话便被人截去,接连几次,便索性不再开口。
所有王妃里头也有长辈也有平辈的,但总得说来,初次打照面,给如情的印像还是满不错的,全是有礼有节,进退得宜,对如情很客气很友好。长辈如情就叫一声婶子,然后得到一些首饰镯子之类的赏赐,平辈就叫一声某某堂嫂,某某弟妹,依次类推。
接下来便是与大长公主行礼,首当其冲的是宁静长公主,她嗓门大,声音清亮,如情与她行礼时,腰还未弯下去,人已被宁静公主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一番,夸道:“骁儿媳妇果真天人之资,秀外慧中,清丽可人。京中忒多名门闺秀,也有不少国色天香的,可与骁儿媳妇比起来,却总也少了种逼人的温婉灵气,也难怪骁儿这般喜欢了。”说着打赏了如情一个厚厚的荷包,“喏,早替侄媳妇准备妥当了。拿着,算是姑姑给侄媳妇的见面礼。”
如情大方收下,笑盈盈地福了身子,“多谢姑姑赏赐。”
宁静公主瞧她敛衽施礼时,珠饰不晃,肩膀不移,裙据不摇,行云流水,一气呵气,动作不缓不快,却又恭敬诚挚,原来行个纳福礼也会如此好看,宁静公主推了推身畔的年轻媳妇,“庆安,傻了不成?还不与你嫂子见礼?”
宁静公主的嫡长媳妇,庆安公主,靖老王爷的庶女,李骁的庶妹,皇太后的义女,闻言不情不愿地起身,草草与如情施了礼,“嫂子。”
宁静公主皱眉,正待斥责,但如情已点头颔首,轻声道:“二妹好。”
庆安公主陡地眉毛一扬,想要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住,但脸上却大有不屑之意。
宁静公主看得真切,不由大怒,暗地里掐了她的腰侧一把。庆安公主吃痛,却不敢吱声,只不忿地红了眼。
如情看得真切,却也不说什么,只温和地笑道:“二妹脸色不大好,可有哪儿不舒服?”
宁静公主恨恨剜了庆安公主一眼,对如情笑道:“你别理她,她呀,总爱无病呻吟罢了。”
庆安公主眉毛一挑,却也知道婆母的手段,只忿忿地斜了如情一眼,把目光别向一边,不再言语。
如情笑了笑,并没什么,又在皇太后的介绍下,与宁清、宁馨、宁宜、宁睦等大长公主行礼,得到若干赏赐。皇帝的姑姑叫大长公主,大多还是有品秩有封号的,只不过如情瞧她们晦涩的笑,心头一酸,如此天黄贵胄,金枝玉叶,出降后却是如此的凄凉。
皇帝的妹子一律称长公主,庆阳,庆泰,庆和,庆成,庆仁,庆爱等六位长公主,行了平辈礼,得到若干礼物,而接下来的庆平,庆丰,年纪比李骁小,反过来要向如情行礼,得到如情若干赏赐。
以上公主,除了宁静大长公主与庆安长公主及庆平长公主外,所有公主都住在十王府,驸马大都没有跟来。公主们比其他王妃们又要好侍候多了,个个随和有礼,送出的礼物也是较名贵的,如情抱着一堆的赏赐,手都快酸掉了。
皇后的赏赐是一套漂亮的翡翠珍珠,颗颗珠浑圆通透,十分均习,雕作孔雀的翡翠又绿又润,做工和成色都是上上品。
皇太后赐的则是一箩筐的时令鲜果,“知道你是个吃货,从来都爱吃鲜果,喏,这是各地进贡的上品,都赐与你罢,回去吃个够。”
二人抬的腾木编制的筐子里,有金黄黄的硕大的澄子,还有又红又大的苹果,赵州的御梨,东北枣,整整装了一整筐,京城市面上卖的水果如情大多吃了遍,唯独这橙子本地却没有卖的,可是从外地运回来的,市面上很少流通,不由大流口水。欢天喜地谢了恩,捧着一颗又圆又大的橙子,左右瞧了瞧,一副想吃又敢吃的馋猫模样。
皇太后指着她笑骂:“你这个吃货,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改吃货本色。”然后吩咐内侍拿了刀子把橙子划开,切成小片小片的装在喜鹊登梅的白玉瓷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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