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噎死,“香姨娘有了身孕,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可得尽快差下人通报太医才是。可千万别再像昨晚那般,没头没脑的找王爷给你安胎。要知道,王爷虽善骑射,可却不是大夫,叫去了对你的肚子也是没甚用处。”
一个“扑噗”声响来,如情侧头,李骁把口中茶水扑了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摆摆手,“嗯,王妃教训得极是有理。”他努力忍下呛得发疼的喉咙,对香姨娘正色道:“王妃说的话听明白了吗?昨晚若非看在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你这般没个眉高眼低的行径,我定发落了你。”
香姨娘脸色煞白,猛咬着唇颤声道:“王爷,妾身,妾身……”
李骁摆摆手,似有不耐,转头与一旁侍立的袁福来家的道:“带香姨娘下去,亲自盯着药房里的婆子熬了汤,把她肚子里的祸根给去了。”
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出自袁福来家的,及香姨娘,香姨娘尖叫一声:“王爷,妾身怀的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呀,您怎能如此狠心?”
袁福来家的也是一脸震惊,偷偷望了如情,只见如情面无表情,只目光怜悯同情地望着伏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香姨娘,心知香姨娘已大势已去,连忙恭身领命。
但香姨娘哪里肯走,跪着上前两步,抱着李骁的脚,哭喊道:“王爷,妾身这肚子里的可是您的骨肉呀,王爷,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不要这么狠心呀。”
李骁动也不动,只是盯着她道:“明知主母还未进门,妾室不得怀孕。你却胆敢偷偷倒掉汤药,私自怀上。还在本王大婚当日,买通太医,深更半夜搅乱本王歇息,给王妃添堵。你这般不知进退不知眉高眼低的,生下孩子恐也非王府的福气。”然后示意袁福来家的行动。
袁福来家的上前拖了香姨娘,但香姨娘却形同疯虎,一推打开他,又趴在李骁脚边,死死抓着他的袍摆,声音凄厉,“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知错了,求您不要这般狠心,以后再也不敢了,日后定安份守已,不给王妃添乱。”然后又想到什么,又爬到如情脚边,猛磕着头,声音尖厉,“王妃,求您了,求您了,昨晚是贱妾的不是,是贱妾一时鬼迷了心窍,给王妃添了堵,求王妃大发慈辈,饶了贱妾这一回吧。”
眼前这个卑微痛哭又无比凄厉的尖叫,如情只听得头皮发麻,屋内众从眼睛都紧紧盯着自己,仿佛都在指责她狠辣不容人,如情好一阵气堵,淡淡道:“你错了,
不是你给我添堵,我不容你。而是你已破坏了嫡庶规矩。要处置你的,不是我,而是老王爷和太妃。你求我也没用。还是趁着胎儿没成形,早早去了这祸根才好。否则,胎儿大了,可就伤身了。”
香姨娘身子软了下去,脸上是一片绝望。
“还愣着做什么,拖出去。”李骁一声暴喝,见她嘴里脸上却带着不甘与怨恨,只觉火气真往上冒,恨声道:“王妃说得没错,让你落胎的是父王和母妃。可不关王妃的事,若是心里不服,还是去请了花嬷嬷来好生教教你妾室规矩。”
花嬷嬷是李骁的奶娘,因为人正直忠心,老王爷及太妃都很敬重她,连带李骁也给她几分薄面,虽好几年前花嬷嬷就告老还乡,但后来儿子进京谋差事,又求到靖王府来,当时因迎娶了如燕,靖太王妃心里不痛快,便请了花嬷嬷进府教如燕规矩。花嬷嬷最是痛恨心思不干净的,哪会客气,如燕被她折腾得极惨,后来如燕被休后,靖太王妃感念妾室祸乱家族的力量也是隐匿且厉害的,便又让花嬷嬷教导这些妾室,让她们谨守规矩,不得乱使妖蛾子。
花嬷嬷为人严厉,做事一板一眼,这些妾室全都受了她的排头,并且在学规矩期间,不得私自出院门,从早上一直学到晚上,从不间断,短的十天半月,长的三五月,一天到晚学磕头学走路,学仪态,学规矩也是极要人命的。为此,每每李骁说要花嬷嬷教她们规矩,全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袁福来家的见李骁动了怒,哪里还敢耽搁,使出无穷大的力气,与几个婆子拖的拖抬的抬把香姨娘拖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连颗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原侧妃等人也是神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怯怯地望着李骁与如情,李骁神色冷厉,似是余怒未消。全都惊骇地低下头去。
如情揉了额头,只觉身心俱疲,这李骁身边的妾室,看着温驯,实则个个厉害无比,和张姨娘一个样,懂得拿针往棉里刺,让你只知道痛,却找不着原由。
这个香姨娘确实可怜,古代医辽水平有限,这一个不好便会落下终身不孕的风险。可是,她尽管怜悯,却也只能强行冷酷。张姨娘对方府的危害不可谓不沉重。
站在女人的立场,香姨娘着实可怜。
可站在主母的立场,香姨娘却是居心不良了。没看清眼前现实,妄想凭借肚子里的肉与新进主母争一分高下。对于从来坚信隐窜于未然的如情来说,也只有打胎一徒了。
如果说昨晚的妙音事件让底下的奴才不敢造次,那么,原侧妃与香姨娘的下场则是对其他妾室很好的敲打。
接下来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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