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是因为这位福王身子弱,天生从娘胎里就带了疾病,无法根治,听太医说估计活不长久。当赐婚圣旨到达柳家后,柳家夫人擅自作主,把柳家的庶女替代过去了。当时皇太后确实恼怒的,但没法子,你在圣旨上又没指名道姓,只一句统称柳家闺女相称,被钻了空子也怨不得人家。
福王身子弱,活不长,柳家庶女再如何的不堪,人家总也是堂堂伯府的千金呀,但如今混成什么样了……唉,如情再一次叹气,得了,哪边好耍就哪边耍去吧,还是别揽那个瓷哭活吧,以免丢人现眼。连累方家更是千古罪人。
当然,在关心她的知义面前,如情哪里敢把这些说出来呀,只愁眉不展地道:“靖王府门弟太高,妹妹真的高攀不起的。还有,放眼整个京城,那些王妃们,她们的日子又好过到哪儿去了?哥哥若真为妹妹着想,等下在皇上面前一定要替妹妹拒绝这门亲事。”
知义不是傻子,早已把如情面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很是遗憾,但又微笑起来,目光怜爱地望着这个妹子,柔声道:“你自小便比其他人都要想得通透。好,为兄一定替你争取,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其实,皇帝赐婚的圣旨,通常下达后,哪个敢反抗呀?知义其实也没多大把握的,不过他嘴才确实了得,把武将与王爵不得联姻的祖训搬出来,既向皇帝表明他的忠心,又给皇帝一种“我方家人都是不畏权贵,不计荣辱孝忠皇帝”的感觉,一翻话把皇帝感动得无以复加,几乎当场就要表示收回成命,可,忽然想到李骁也在他面前表示了他的忠心,与对如情的势在心得,并还向他施压……
皇帝想着李骁的耀武扬威,不由一阵泄气,无论如何都不敢应了知义的要求,正在那打他的皇帝腔,知义却虎眉一挑,道:“若皇上不肯答应臣的请求,那臣就只能找来御史的杨大人,皇上曾偷偷溜出宫去大同的事。”
皇帝当场便几乎跳了起来,指着知义半天说不出话来,“大胆,方知义,你胆敢威胁朕?你你有几个脑袋?”
知义忽然跪了下来,沉声道:“皇上,臣生平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子,皇上就忍心把她推入火坑?”
皇帝被气乐了,“嫁给李骁,可就是堂堂的王妃,怎么就叫火坑了?”但心里却在幸灾乐祸着,好你个李骁,原来你也有被人瞧不上的时候呀……
知义语气沉重,“臣妹性子柔弱,风一吹便倒,并且……”
皇帝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好了好了,别与朕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李骁的婚事,朕如今也作不了主了,一切,由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定夺吧。”他冲知义无耐一笑,“对李骁,朕也是如此回他的。”先前他也确实顾忌着知义手头的上重兵及李骁的身份,但现在嘛,当个深明大义的皇上也是不错的。
……
皇帝可以在臣子面前打他的皇帝腔,可太皇太后那可就不那么容易好打发了。
今日如情要面见的便是太皇太后,及皇太后两位国母,太后她已见过,也相互表明了身份,如情可以放下来,不必担心太后会陡然发难。但太皇太后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如情才刚跪了下来,磕了头后,太皇太后也没让她起来,只是道:“你就是骁儿一心要求娶的方家闺女?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不轻不缓无喜无怒的话,却让如情心生敬畏起来,不敢起身,只能依言抬起头来,只见十来步远的紫檀木雕花凤座上,一位头发花白头戴珠冠,身穿玄黑宝蓝双色肩膀袖袍处以蹙线各绣凤凰鸟对襟处绣织金龙凤纹对襟褙子,下身玄黑铺翠圈金黑罗绣蹙金祥云纹长裙的老妇人,正面无表情蹙着半边花白的眉,那神情,似乎在评估,也似在不满。
皇太后望了如情一眼,对太皇太后笑道:“母后,就是这丫头,您瞧瞧,是不是生的很干净?”
太皇太后道:“有远些,瞧着不大清楚。”
皇太后转头对如情道:“再过来些,让太皇太后仔细瞧惟你。”
如情苦笑,起身,向前走了几大步,复又重新跪了下来,上一回她来慈宁宫见皇太后时,这屋子里都铺了厚厚的大红绣金色吉相花卷绒地毯,在如此的极冷的天气下,太皇太后的宫室里居然还光溜溜的,虽然她穿得厚实,可也经不住这大理石地面的坚硬呀?也才跪了一会儿,便觉膝盖骨跪得生疼。自己却还只能咬牙挺直肩背,这种姿势跪久了也真的会要命的。而太皇太后似乎只顾着打量自己,却忘了让自己平身,也不知是不是在给她下马威。
不由在心里骂着,丫的,该死的万恶的封建社会。
太皇太后盯了如情一会儿,不放过她脸上,身上的任何一处,总算打量够了,才侧头对皇太后淡淡地道:“这丫头看着倒是干净。模样也是生得挺好。”
皇太后笑道:“平时候骁儿那孩子眼界可高了,如今总算有让骁儿瞧中的闺女,还不惜一切代价求娶,母后,您看,让这孩子做骁儿的王妃,应是不错吧。”
如情低眉垂目,不敢看上头两个尊贵人物的表情,只听太皇太后苍老的声音不悦地响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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