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真没偷东西。”顾顺此事也顾不得这只小牛在他眼里是个不值钱的货。在王府,那怕是身上粘了根草被带了出来。只要有人说是你偷了,再贱的草都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柴房?怎么不是关在牢里?”金珠奇怪的问。
“回二小姐,当时王府被关的下人实在是太多,王妃又不愿意衙门插手,王府的大牢里关着嫌疑最重的人。其余只是有牵连或是怀疑的人关在了其他地方,奴才和六七个人被关在柴房里。”顾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认识和你关在一起的那些人吗?”既然觉得顾顺不可能是偷小牛的人,那最有可能偷的人应该是和他关在一起的其他人。
顾顺摇了摇头:“回二小姐,奴才在庄子里长大,很少有机会能进到府里去,况且那次被关的人大都是府里各院主子们身边的人。那些人奴才更没有机会能见到,所以奴才并不认识他们。”
“你仔细想想,虽然你不认识他们。但关在一起他们总要相互说话,能猜出他们是那个院或者说是那个主子身边的人吗?”金珠轻声的诱导着顾顺。
“这个奴才倒是知道。”顾顺抬起头肯定道:“他们好像冯侧妃和二公子院子里的人,正是因为他们是这两个院子里的人,奴才才差点受了牵连,幸好大公子及时说了情。否则奴才早就死了。”
“这话怎么说?我记得好像听谁说过,冯侧妃和二公子是最不惹事的人。怎么他们院子的人反而差点连累你呢?”金珠依稀还记得巧月说过的话,冯侧妃和二公子都是非常低调的人,两人住的院子离主院很远,按说最应该没事的就是他们院里的人啊!
顾顺奇怪的看着金珠,来不及细想她为什么知道王府里的事,忙解释道:“二小姐说的没错,但很多事情却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奴才关在柴房里的时候,听那几个人谈起自己被关的事情,曾经大发牢骚的说自己的命不好。说什么冯侧妃和二公子院子里的人和大公子遇刺根本就牛马不相及,不过是王妃借着这事打击冯侧妃和二公子,他们这些下人不过是池鱼之灾罢了。”
“想想也是,奴才和奴才的爹娘不仅因为不是家生奴才,更因为月红在二公子的院子里做事才被关了起来。”顾顺说到这里,脸上愤愤不平:“奴才之前连王府都很少进去,大公子遇刺和奴才有什么关系,至于这只小牛,也不完全是奴才捡到,那么多人被关在小小的一间柴房里,不知道是谁身上的小牛掉到了奴才的身上,当时正好有人被拉出去受刑,奴才只顾着害怕哪里还有心思去问,后来日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小牛的事情也被忘在脑后,直到被府里卖了出来,那些人牙子强迫奴才换衣服的时候,才从奴才身上掉下来。”
人牙子贪婪的眼神至今都让顾顺厌恶,为了从他们身上赚到更多的钱,稍好点的衣服都被他们扒了下来,王府的奴才不比其他奴才,身上有好东西的不在少数,这些私人的东西王府看不上,通通都填了人牙子的嘴里。
当初那只小牛从顾顺身上掉下来时,曾让看见他的人牙子眼睛一亮,忙一把抢了过来,待看清楚不过是个小玩意时,除了用力砸还了顾顺,还曾经给了他一脚,埋怨他身上没有点值钱的东西让他发财。
金珠眼睛一亮,那个受刑的人有重大嫌疑,忙问:“那个受刑的人后来被卖到哪里去了?”
“没有,那个人是冯侧妃院子里的一个传话的小厮,人长得又瘦又小,拖出去受刑不过当场就死了。”来用刑的人根本没有走远,就在柴房的门外就动了手。也不知道被打到了什么地方,只一声惨叫后就没了声息,接着继续传来打板子的声音,不过柴房里的人都听得出来,后来的板子都打在了死人的身上。
“死了?没有人来查吗?”如果这个受刑的人就是偷小牛的人,他只可能是整个事情中的一员,东西在他的手里而他又被打死,那他曾经关过的地方肯定会被人重点查找,顾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带着小牛出了王府呢?
“查?呵!”顾顺惨笑一声道:“后来听说那个行刑的人本是王妃的心腹,想的就是用着这件事情在王妃面前邀功。下手无比的心狠手辣,几乎没人能在他手里逃出性命。正是因为死的人太多,才把还在养伤的大公子引了出来。也才有了奴才等人活命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金珠苦笑着看着顾顺,从他刚才的话里,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缘由,纵然有偏差也不会太多。
笑歌的漆雕小牛早就被人惦记上了。这个人可能就是冯侧妃,她表面低调忍让,其真实的内心可能并不是这样,能当上侧妃出身一定不简单,加上有个儿子傍身有争一争的念头也很正常。
那只漆雕小牛里可能真有什么秘密,能帮冯侧妃实现愿望。所以她一直暗地里悄悄的安排人接近笑歌,伺机把它偷出。
那晚笑歌自导自演的遇刺事件给了她这个机会,她的人也顺利的把小牛偷到手。可惜,王妃的雷霆行动阻碍了事情进一步的顺利进行。
王妃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冯侧妃知道伺机偷出小牛,她当然也知道借机铲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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