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结婚登记。不过我气急败坏,使劲挤出一脸甜蜜的笑容,“是啊,我跟谁结婚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把户口本给我就行了。”
他冷冷地看着我,就像我是一条蛇,或者是什么别的动物,既丑陋又恶心的那种,一脸的嫌恶。
我还没嫌弃他呢!
烧得跟块热乎乎的铁板似的,还要我给他换衣服。
“你就急成这样啊?”他非常幸灾乐祸地说,“户口本丢了,你要着急的话,自己上公安局补办去。”
打死我也不信户口本丢了,况且真要是补办,那根本不是十天半月的事了,房子就租不成了。我一急就气着了,“你这人怎么回事你?你存心不想见我好过是不是?”
我一生气,他反而就高兴,“我就是存心不让你好过。”
妈的!
我又要骂人了,“你丫不看刚才我替你在老太太面前圆场,也得看我辛辛苦苦把你弄到医院来,你怎么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良心?”他咄咄逼人,“你有良心吗?”
我突然就颓了。
我没有,姐姐对我那么好,她一死,我就挖空心思勾引陆与江。
而陆与江明明不喜欢我,我还逼着他娶我。
我低着头推开病房的门,默默地走了。
我在医院门口拦了个的士,上车后才给房东打电话,“大妈,那房子我不租了,不好意思啊。”
我宁可租间地下室住去,也不要再回去面对陆与江的那张脸。
搬家的时候陈默去给我帮忙,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陈默心细,悄悄问我:“这得上公共厕所去,你习惯吗?”
“这不是暂时凑合一下吗?等我找着好的房子再搬。”我指着窗子外的葫芦架给他看,“你瞧,二环以内,推窗见绿,上哪儿找这样的房子去?”
倒把陈默给逗得“噗”一声笑了。
在外边吃过晚饭,我一个人溜达回胡同去,老远看到胡同口停着部好车,银色的q7,真是好车。
某个人靠在车旁,还真是一表人才。
这让我想起来老早以前有个后妈写的小言,里面男主就是靠在迈巴赫上,站得那叫一个玉树临风。
有机会应该搞部迈巴赫来让迟非凡靠靠,不过那车太贵了,估计迟非凡舍不得买,像陆与江那种剥削阶级资本家还差不多。
迟非凡的微笑还是那么温文尔雅,“怎么搬家也不说一声?我来给你帮忙。”
我知道是陈默出卖了我。陈默和我一样,素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是对帅哥没多少免疫力。
迟非凡陪我在胡同里走着,夏天的尾声,已经快到这城市最美的一个季节,凉风习习,空气里已经有了秋天的气息。
我听到槐树上依稀还有蝉声。
这只蝉一定很孤单,它的同伴都早已经死去,它才从泥土里爬出来,躲过天敌躲过鸟儿,爬到树上唱三天歌。
真是不值得啊。
遛弯儿的人很多,不乏老夫老妻,也不乏年轻的情侣。
胡同里的人都像是老邻居,见了谁都亲热地打招呼,有得寒暄,从大爷大妈一直问候到刚上学的小孙子。
我觉得很感叹,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不过是饭后两个人,信步在胡同里遛弯儿吧。
迟非凡问我:“为什么你总是唉声叹气的?”
我愁眉苦脸地说:“因为最近追我的人太多了,我都挑花眼了。”
迟非凡笑起来有个小酒窝,我以前最讨厌男人有酒窝,觉得太娘了,但迟非凡朗眉星目,配上酒窝一点也不娘,反而很好看。
我血管里的花痴因子又在蠢蠢欲动,我说:“姐夫,要是我明年还没嫁人,咱们就凑合一下吧?”
迟非凡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说:“行!”
我问他:“你怎么这么自信啊?你就觉得我明年之前嫁不出去?”
他说:“嫁也只会嫁给我。”
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处处都比陆与江好,就是跟陆与江一样臭屁。
应该说,只要生活中没了陆与江,我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比如陈默刚拿到一个业内什么大奖,我就可以喜滋滋地敲诈他请我吃饭。
我们姐妹情深,品味出奇一致,陈默喜欢q7,我也喜欢q7;陈默喜欢喝冰冻可乐,我也喜欢喝冰冻可乐;陈默喜欢吃烤鱼,我也喜欢吃烤鱼。
我经常对陈默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
陈默就会白我一眼,“就是,你要不是这么爱我,怎么会奋不顾身把陆与江抢了?你这都是为了我啊!”
那会儿我跟他正坐在店里,滋滋作响的烤鱼刚被服务员端上来,香喷喷油润润,一股孜然与辣椒的香气扑鼻,我怕我跟陈默那个腻歪劲儿吓着服务员,连忙举起筷子,“吃鱼!”
最近迟非凡对我采取的是温情脉脉的攻势,成天带着我去那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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