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现他一颗药都没吃,起码没吃家里的药。
开水也没有。陆与江是享受的祖宗,从来不喝乱七八糟的水,都是专门的饮用泉水然后加温。
家里的工人是每天中午来晚上走,因为他基本不在家吃饭,所以工人只是负责收拾清洁,当然也会烧水。既然连开水都没有,看来他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发烧的。他是打算病死在床上吗?我拿温度计给他量了量体温,乖乖,差一点儿就四十度了,怪不得烧成了纸老虎。
“喂!”我想把他摇醒,“起来!陆与江,起来去医院!”
他哼哼唧唧,我最后才听懂他哼哼的是“我不去”。
我大怒。
不管你是病猫还是纸老虎,反正现在我可以收拾你。
我一把就把被子给掀了,然后开始剥他的睡衣。他还知道问我:“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干什么?”我冲他一笑,用小言特有的形容词,那就是笑得——邪!肆!魅!惑!
然后冲他嚷嚷:“我都看过多少次了,我还能干吗?”
虽然有机会看过很多次了,我还是要说,纸老虎的身材真是挺不错的,是我见过脱光光后身材最好的男人。
不过脱光光的男人我也只见过这一个,所以也做不得准。
我一边满脑子桃花邪念,一边给他换衣服,然后给他穿袜子穿鞋,还去拧了个热毛巾来给他擦了脸。
幸好他还会自己走路,不过要我搀着点儿。
到了车库里我才觉得自己笨,上次怎么没想着从车库里走,反而跑去爬阳台?车库大门可一直没有设密码。
把他弄上车,我折腾出一身大汗,系好安全带,开车去医院。
当我驾驶着他那部俗得掉渣的黑色悍马飞驰在北四环的时候,我在心里琢磨,我干吗要多管闲事,送他去医院呢?
当然不是因为余情未了,而是因为我以前干过的坏事太多,死后怕要下地狱,所以才日行一善。
再说如果不送他去医院,万一他真烧出什么三长两短来,物业监控录像还有我爬阳台的镜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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