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年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一个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婚姻的人,如何能许她和宝宝一个幸福的未来?果然所谓的契约情人就顶多只能停留在恋人的程度,永远过渡不到爱人的角色。
“怎么?你不会是想和我结婚吧?难道你爱上我了?”见她沉默不语,他主动问,私底下却是有些窃喜的。
“怎么可能?”她一边说一边故作厌烦地推开他,“你今天又喝酒了吧?快去洗洗,我可不喜欢满身酒味的男人。”
“不喜欢也得接受,要知道当初你可是喝完酒才主动对我投怀送抱的。”杜明晟故意逗她,作势来亲吻她,却被她躲开了。
“你今天不能碰我。”莫锦年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他不解,话刚出口瞬间明白过来,“是不是你的‘好朋友’来了?你前几天还抱怨怎么还不来的,我就说你不要担心嘛,迟早是会来的。”
莫锦年笑了笑,没有回答,看着他略带倦意的俊脸,想起他刚才说“没有结婚的打算”,她又开始拿不准要不要现在告诉他怀孕的事情了。
杜明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余秘书说今天上午在集团楼下看到你了,你今天没去上班?”
“嗯,今天我朋友赵欣怡身体不舒服,我去看望她了,路过那里。”莫锦年一边撒谎,一边在心里感慨余秘书真是敬业,几乎事无巨细地向老板汇报。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想我才去的?”他低低地笑起来,侧过头望着她,目光深沉似海。
她没有回答,转过头,迎着他的目光,反问他:“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傻瓜,当然是希望听你说‘想你了才去看你’。”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温暖的指腹轻轻覆在她略显苍白的皮肤上,他的眼中忽然蕴有几分怜爱的神色,“你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没精神,连余秘书都看出来了,你可要吃好一点,不然余秘书会觉得是我亏待了你。”
一阵酸涩的感觉霎时涌过她的心尖,渐渐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也不知是感动还是无奈,总之一种复杂的情绪搅得她几乎不能呼吸,眼前似乎有薄雾泛起。
他的一举一动无不显示着他其实是在乎她的,他的动作轻柔,眼神深情专注,语言真挚动人。虽然他没有说“我爱你”,可是每个细节都仿佛在说“我爱你”。
尽管如此,她仍然不能确认他究竟爱不爱她。就算他爱她,他也不能和她结婚,那这份爱也不会走到终点。
想想她和他一路走来的历程,她发现是她错了,是她不该起贪念,她就应该安分守己地做他的地下情人就好,为什么要奢望他爱上她,甚至因为怀孕的事情竟然奢望他能娶她?
莫锦年拿开他覆在她脸上的手,语气冰冷地说:“你不要对我太好,那样会让我出现幻觉。”说着就起身,打算去卧室休息。
杜明晟也起身,上前两步,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地说:“不是幻觉,你的感觉是对的。”
闻言她的身体微微一震,明明不是告白却胜似告白。
她并没有回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她的口气尽量冷静自如:“那又怎样?你又不会跟我结婚,我们之间只是一场缠绵游戏,等到明年夏天,一切都会回归原点。”
“你仅仅当成是一场缠绵游戏吗?原来,你早就迫不及待想结束我们的关系了。”杜明晟无力地松开她的手,眉宇间闪过一丝痛楚和无助。
听着他略带伤感的话语,有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她不忍回头,也不敢回头,怕自己会情不自禁投入他的怀抱。
她只轻声答一句“没错”,便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把门关上。
浴室里,杜明晟站在淋浴喷头下方,仰着头,闭上眼,任由哗哗的水流冲刷在他的脸上。
“那又怎样?你又不会跟我结婚,我们之间只是一场缠绵游戏,等到明年夏天,一切都会回归原点。”莫锦年方才的话语不停在他脑中回响,一遍又一遍,让他心痛难当。
在程然侵犯莫锦年未遂之后,杜明晟很久都没碰过她,不是他不想要她,而是他在犹豫该不该提前结束契约关系。因为,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会被卷入不相干的烦扰中。媒体报道她被他潜规则让她不得已在公众面前曝光,程然因为利益冲突找她的麻烦试图侵犯她,她因为没有公开的男朋友被父母逼着相亲……这所有的困扰都源于他,如果他提前结束这段契约关系,她就不用为此困扰了。
可是挣扎了一段时间,他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打算继续把她留在身边。他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相亲会嫉妒,他不能控制自己不碰她,他和她分居两地会想念她。
他爱她,却不能和她结婚。
因为他在一个不美满的家庭长大,亲眼看着原本相亲相爱的父母离婚,从小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的爱情和婚姻是不能长久的。那个时候他就对自己说:他不要结婚,因为他不能确定能否给对方一辈子的承诺和幸福。与其如此,还不如开始就说得清清楚楚,不让对方怀有希望,这样对方就不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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