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说道,我睡,我睡你们这帮人吃喝拉撒睡谁照顾啊,李三生无奈的说道,不是有下面那些人。花花姐懒得理会的挥了挥手,那些人谁放心,更何况你们是混黑的,谨慎点比什么都重要,我少睡一会,盯着他们就是了。
花花姐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丝毫的委屈和不乐意,貌似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是份内的事情而已,李三生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花花姐的世界,如何的风骚,他不懂,别人也不懂,只有花花姐自己懂。
拿起毛巾擦了把汗,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喝了口水,着已经年龄不少的花花姐随意的问道,花花姐,我你年龄也不小了,没想过找一个男人嫁了。
哈哈哈哈,李三生没想到花花姐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丝毫不理会李三生一样的眼光,貌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着李三生摇了摇头的说道,小弟弟,你是在笑话姐姐吗。
李三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知道花花姐想到了别的地方。
我一个被无数男人骑过的破烂女人还敢奢求找一个男人,就算哪个男人神经病愿意要我,老娘还有点廉耻不糟蹋人家,我从米脂县出来活到现在,自认为自己这辈子问心无愧,没偷过抢过一分钱,给家里寄的自己用的都是自己挣的血汗钱,就算被别人骂婊子,骂破鞋,骂妓女又能怎么样,要不是狗日的老天爷瞎了眼,哪个女人愿意做这种事,花花姐可能被李三生这句话给戳到痛处,这辈子,哪个女人不愿意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哪个女人不愿意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试问这个天底下有几个女人不愿意,但这个社会是残酷的,而花花姐是悲剧的,这也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痛到不能说出口,每天只能用面具来掩盖自己,以至于能让继续活下去。
花花姐,对不起,李三生无奈的说道,只怪自己没事找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我也就自嘲一下,伤春悲秋怨天尤人是那些文人骚客干的事情,我一个最底层的妓女做不来,花花姐自嘲的笑了笑,李三生不说话。
以前想过死,想过很多次,但每次死的时候想到家里那对生我养我供我上学不容易的老人以及那个还没长大,还不懂事的弟弟,我就知道自己不能死,死是在逃避,活下去才是勇气,所以我就告诉自己,王小花啊王小花,你他妈不能死啊,你死了,生你养你供你那对本就被命运折磨了一辈子的父母就得死,那个还不懂事还没长大的弟弟就得继续过下等人的生活,所以你得活下去。每当见那些在我身上换来换去的男人,我就笑着他们,你们挣的钱不知道如何的肮脏,但老娘的钱至少是干净的,呵呵,你知道吗,只有去邮局给家里寄钱的时候,数着那一张张的毛爷爷,我才能感到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和意义。花花姐一下子打开了话闸,好像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如同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拿起李三生喝过的水,丝毫没有介意,喝了一口。
听到这些话,李三生震撼,不知道花花姐都受过怎么样的磨难,有多少辛酸,但那句死没什么,活着才是勇气,让他受到的冲击很大。小人物再卑微,也有伟大的时候。
后来不想死了,因为这条命不是我的了,是那个救我出来的,给我家里寄钱,让我父母享福,让我弟弟能上学男人的,所以我还是不能死,除过他让我死,花花姐叹了口气,释然,眼神恍惚的说道。
李三生知道这个男人是权哥,花花姐从来不调戏的男人就是权哥,心里只是想下次和权哥喝酒的时候要喝个爽快,这样的爷们,是真性情真爷们。
我从那个村子出来,就没回去过,不敢,我父母从来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什么,我这么多年一直说自己很忙没时间回去,我知道他们想我,很想很想,我也很想他们,但我怕,怕他们知道后,闲我丢人,怕我父母被村里人嘲笑,怕他们被我气死,所以我不敢回去,只是希望自己死了之后能回去,能埋在那个有很多榆树有很多向日葵的小村子,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虽然没辉煌过,卑微下贱了一辈子,说着说着,花花姐貌似是想起了那个有很多榆树的村子,想到那种很多向日葵的村子,想起了她的家,想起了她的父母和弟弟。
是啊,还是那句话,此生若能得幸福安逸,谁又愿颠沛流离,谁想有家不能回,谁想客死异乡,没,没有一个人愿意,但这个社会从来没有公平。
行了,不说了,该去叫那些牲口起来吃饭了,你忙吧,可能是觉得自己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感慨了,说了这么多话,不想再说下去,花花姐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站起来说道,李三生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就听见上面一帮人大喊了起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