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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林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各地,现任家主林泽楠更是哲宗皇帝潜邸时的授业恩师,哲宗即位后赐他开府仪同三司、少师,如今位居右丞相同知枢密院事。
五年前,哲宗皇帝奋图强,兵西夏,取得大胜,迫使西夏求和,大宋武官地位获得提升。
当时左丞相苏颂因反对同西夏开战而被哲宗罢免配,林泽楠同章惇二人于是争夺左相之位,杨家之子杨平在西夏一战中立下战功不幸阵亡,哲宗皇帝念杨家世代忠诚,杨再晖老年丧子之痛,于是对杨家额外恩宠,下旨从京城百官家中待字闺中的女子选一人为杨家嫡孙杨帆婚配。林泽楠看准机会,正巧他有大女儿林灵曦待字闺中,才貌双全,又同杨再晖颇有私交,于是二人定下这门亲事。
林泽楠是想利用哲宗对杨家的眷顾恩宠来为自己加分,以便竞争左相之位。怎奈天不如人愿,杨家嫡孙杨帆自幼体弱,不曾习武,难以继承杨家世代武将之志向,整天流连烟花之地,同一**女子私定终身,更在大婚之日私奔。
这下子要了林泽楠的老命,颜面尽失不说,哲宗大怒,下旨海捕杨帆,杨林两家都被牵连,杨再晖被罚思过在家三年,林泽楠虽然无辜但也难逃被罚,同样被罚过在家三年。好在林泽楠曾是哲宗的授业恩师,最终只被罚过一年就恢复了官职,只是左相之位被章惇得到,这令林泽楠十分恼火。
后来得知杨帆逃到杭州景德寺遇害落崖身亡,林泽楠这才算是消口气,只是他的大女儿林灵曦从此郁郁寡欢,一度要剃度出家,好在家人劝说在放弃出家,却在家里整天吃斋念佛,跟遁入空门并无区别。
林泽楠和他的家人们每每想起此事都十分恼怒,将一切都归咎于杨家,跟杨家的关系急转直下。
这一日下朝,林泽楠正要打道回府,忽然听到几个官员在一旁窃窃私语。
“听说杨再晖的嫡孙回来了!”
“谁呀?杨再晖的儿子战死沙场,唯一的嫡孙也在五年前逃婚到杭州坠崖而死,哪来的嫡孙?”
“就是那个叫杨帆的!有人看到他还活着,而且回到了京城,听说在端王爷手下做事!”
“杨帆那厮还敢回来?当年他抗旨逃婚,听说跟一个妓o女私奔了!”
“你不知道,听说那杨帆逃婚是因为嫌弃未婚妻长得太丑!”
几个官员故意选择林泽楠经过时提起杨帆之事,故意放大声音生怕林泽楠听不到。
果然,林泽楠听到杨帆二字时,顿时驻足倾听。那几个官员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贬低林泽楠的女儿,这令林泽楠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林泽楠本想呵斥那几个官员,只是他极为好面子。古代男尊女卑,男人**跟一个妓o女私奔,舆论更多的则是去指责女方的无能。这件事很丢脸,林泽楠不愿意再提起,省的让别人揭他的短。
但他怒火攻心,急忙乘轿离去。
几个官员顿时停止了议论,纷纷看向林泽楠离去的轿子,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回到林府,林泽楠立刻叫来了管家,吩咐他派人去找杨帆。
管家并不惊讶,说道:“大人,二小姐已经带人去找了!”
林泽楠反倒惊讶了,问道:“灵玉是如何知道的?”
管家回道:“昨日二小姐碰到了董匡,那董匡说在街上碰到了姑爷,二小姐急脾气,立刻就把家丁们散出去找人了!”
“叫个屁姑爷?”林泽楠顿时怒道:“一定要赶在杨府之前把杨府那混账给我抓回来,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管家道:“大人,这恐怕不好吧!”
林泽楠正在气头上,喝道:“怕什么!杨帆那混账不但害得老夫丢了左相之位,更令老夫颜面扫地,令灵曦丫头伤心险些出家为尼,这笔账原本以为他死了没法算,如今既然他还活着,那就得好生算算!你且照办,若是人手不够,直接拿着老夫的令牌去开封府,调动巡捕房的人手,就算把京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揪出来!”
说着,林泽楠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那是枢密院的专司令牌,别说巡捕房,就算禁军也能调动。
管家知道林泽楠的脾气,不再多言,接过令牌下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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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议事厅。
杨帆正同端王赵佶议事,他还不知道外面已经有多股势力盯上了他。
太后即将过七十大寿,文武百官都在准备寿礼,赵佶自然也不例外,尤其他要成为最孝顺太后的亲王,所以要比别人准备的更好,必须要讨得太后的欢心才行。
跟未来的帝位扯上关系,赵佶自然不敢轻视,急忙找杨帆过府商议。
杨帆先是听取了关于太后以往历次过生日时文武百官们送的贺礼,询问谁送的贺礼太后最喜欢,从而判断出太后的喜好和厌恶。
杨帆分析道:“太后不缺金银饰,也不缺衣食佳肴,若是送这些给太后,怕是俗气了些,不能引起太后的兴趣,就谈不上高兴了!”
赵佶点头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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