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利品。
皇太极也无力再次征讨朝鲜,他还有察哈尔和大明这两个敌人要应付。
派出议和使节,承认阿敏的自立,承认李信对平壤和朝鲜北部的占据,为金国恢复实力争取时间。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两红旗的俘虏们,如何划分?”闵度在李信的马头前,轻声问道。
李信手下的将领中,有女真人,有蒙古人,有汉人,也有朝鲜人,派系杂乱,其中又以吉楞比、许桓、扎图和申东元四人为首。
这场战争,虽然吉、许两人的功劳最大,但扎图和申东元也不能不赏。
按照金国的习俗,所有的战俘,都是李信的私产,如何划分,只有李信才有权决定。
“把他们叫过来!”李信稍微恢复了一下体力之后,下了一道军令。
四千名两红旗将士被带到了李信的面前,站在最前面的,是那个带头投降的颜扎崇年。
“我,李信,”李信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不过却非常有力,“一年前,还是库库和屯城的一名牧奴!但眼下,我是朝鲜领议政和平壤大都护府元帅,吉楞比,许桓,一年前,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是干没本钱买卖的!”许桓大声回应道,引来无数善意的嘲笑声。
“我是二贝勒的亲兵队长。”吉楞比微笑道。
“两红旗的兄弟们,”李信大声道,“我和你们,曾在科尔沁草原上,并肩作战过,你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清楚我们的根底,不管你们是旗奴,还是山大王,或者是我的敌人,只要你们投入平壤城中,便是我的兄弟!”
“平壤没有旗主,没有固山,没有甲喇,没有牛录!每个人,都不是别人的奴隶,不管是女真人,还是汉人、朝鲜人和蒙古人,都不是天生的奴才!我问你们,有谁,生下来,就想当别人的奴才?”
一个正红旗的士卒大声回应道:“不愿!”
无数人跟着回应道:“不愿!”
颜扎崇年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我想当奴才!”
两红旗的降兵们,并不懂李信这番话的本意,但并不妨碍他们回应李信的话。
作为降兵,就要有降兵的觉悟,凡是李信说的,都是对的,凡是李信认为不对的,都是错的。
能够理解李信本意的,只有闵度、吉楞比等人,闻言后,都不禁露出了苦笑。
“元帅,我们投入平壤军中,有没有饷银?”一个镶红旗士卒怯声问道。
“有!”李信指着南方,大笑道,“到了平壤城,每人五两银子!还有五亩地!”
这两个举措,都是闵度在平壤城招新兵时所设,这四千名两红旗将士,都是金国的老卒,收编他们,就能极大地增强平壤的实力。
“元帅威武!”
这下子,就连最喜欢当奴才的颜扎崇年,也举手欢呼起来。
没有人不喜欢银子和田地,至于平壤和沈阳之间的是是非非,那是军国大事,与他们这些小卒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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