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门,东为含求门,北为庆昌门,西为普通门。
中城之外,就是外城,外城城门众多,有车避、多景、承服、足朴、大道、小通、水德门等。
内城的北端为北城,南为转锦门,北为玄武门。
大同门内,便是驻城金军的大营所在,阿敏临走时,将平壤城的防务,交给了长子爱尔礼,并派总兵李永芳辅之。
李永芳,辽东铁岭人,原为明朝抚顺游击,九年前抚顺之战时,投降奴尔哈赤,娶阿巴泰之女,为额附,是明朝边将中,第一位投降金国的人。
其后功勋卓著,此次南下朝鲜,也跟在军中。
当李信攻取开城的消息传到平壤后,阿敏便领兵南下,准备攻打汉城,建不世之功业。
李永芳在阿敏出城时,劝道:“我等奉上命,仗义而行,前与朝鲜书,许以盟约,如今食言不义,何不暂且驻守,以待朝鲜使节?”
进入平壤后,皇太极的旨意,也从沈阳传来,以明国和察哈尔联军来攻为由,令阿敏与朝鲜议和后,退兵回辽东。
阿敏坚决不从,而朝鲜北上的使节,皆被李信沿途截杀。
因此当听到李永芳说出这话之后,随军的众贝勒和诸将也跟着附和,阿敏便指着李永芳的鼻子骂道:“汉奴!废话真多,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说完便不顾众将劝说,挥军南下,准备攻打汉城。
而此时,李信也从开城连夜北上,即将到达平壤。
李永芳遭了一顿训斥,心中略有不喜,不过他在金国多年,早就习惯了贝勒们不把汉人当人看的行事。
这一ri,他巡完内城之后,便遇到了吉楞比。
对于这个镶蓝旗的后起之秀,李永芳既不想与其深交,也不愿得罪于他。
“李将军,”吉楞比很热情地拉起李永芳的手,说道,“未将帐中有几坛美酒,今ri得闲,不如大伙聚聚如何?”
李永芳只得勉为其难,随他进了军帐,只见除了自己外,大大小小的守城将官,坐了一地,为首的,自然是阿敏的长子爱尔礼。
爱尔礼的年纪,与吉楞比相仿,两人自幼相交,感情自然不比他人。
“吉楞比,你将大伙约来,有何事要谈?”
说话的,是乌扎喇氏的东阿,也是李信手下的牛录之一,被阿敏留在了平壤,监视吉楞比。
吉楞比笑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只是二贝勒南下之后,城中不可一ri无主,让大伙儿商议一番,看看选谁为主将。”
听了他的话,李永芳不由得脸se发白,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人人脸se诡异,帐外铁甲声声,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吉楞比,你什么意思?”爱尔礼大声训斥道,“阿玛走时,这城中大小事务,都交由我与李总兵,我为主,李总兵为副!”
若不是看在从小相识的份上,爱尔礼说不得就拔刀相向了。
“是吗?”
吉楞比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爱尔礼年纪尚幼,不足震慑三军,吉楞比之议,本将附议!”
说话的,居然是老将李永芳,只见他满脸通红,双手紧握,似乎要将胸中的一口气,全部呼出一般。
此言一出,举帐皆惊,大伙儿的脸上,都变了颜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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