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说过,苏珊娜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原因足够写十几本科研著作,所以安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的记忆很糟糕,在我的记忆中,时常穿插了四五个人物的记忆片段,导致有时候我分辨不出自己是哪个人,这些经常浮现的记忆片段让我经常地头疼欲裂,我现在活着,像行尸走肉。
自从那次在海岛上见到你,我的头疼忽然平复了,许久不曾头痛,不过,在我们分手之后,我的精神却更恍惚了,经常觉自己精力无法集中,无法顺利地完成一件事。而过去的记忆片段,更是清晰而完整……
这次在巴基斯坦,我们重新遭遇了,在遇见你的前一刻,我的头像裂开一样,我想寻找一个什么东西撞击一下,想借助外部的疼痛来缓解头痛状况,也就那一刻,我恍恍惚惚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樱花盛开的庄园里,正对一个男人微笑着。
我笑得很甜蜜,可是我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我拼命的想靠近那个男人,想看清那张脸。就在这时,你出现了,你坐在车上,被当地土豪保护者,你的车上还带着当地两个女人,这时候我的心灵忽然宁静了——这个宁静整整的维持了两天。
我翻找过很多医疗书籍,想寻找头疼的解释,你现在也是医生了吧,想必你也不自觉的走上这条道路,想要查清自己身上生的一切,你的解释是什么?”
安锋抱起了膀子,像一个医生一样,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患者,而后耐心的说:“继续,我想倾听一下你的解释
苏珊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曾经有人提出过……提出了记忆灌入法,我听说谷歌公司也曾经涉入过这种研究,而谷歌眼镜,只不过是此项研究的副产品。
据说有一种方式,可以把一个人的一生记录下来,而后完整的灌入另一个人的躯体内,让这一个人拥有另一个人的完整记忆,如此一来,后者就免去了漫长的学习时间。
学习是个很苦的事情,我至今模模糊糊记得一点自己在小学的事情,我脑海中时常闪过小学课堂的画面,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一个人从七八岁开始学习,要到二十多岁才能完成博士学业,如果人的记忆像唱片一样、像磁带一样,如果知识可以直接灌入,那么人就一下子省去了漫长的学习时间,他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创造,去享乐,去追求……这一想法何其大胆?
人的一生有多长?据说世界人口的平均年龄大约在七十岁左右,如果能减去二十年的学习时间,如此一来,人应该能够爆更大的潜力。
当初,看到这一设想时,我深深被这一想法而惊叹,这技术如果运用在特工身上,该是多么……可惜一想到自身状况,我又感觉到悲哀,我猜测我是不是被这项研究计划利用了,我的记忆是不是被人灌入过?我的记忆是不是被人抹去过?所以我脑海中才会常常有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
这些记忆片段分属不同的人,这让我疯狂,这让我头痛……”
安锋平静的插嘴:“抹去人的记忆,这项技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已经诞生了,最初是使用药物,这种药物你知道的,绰号叫会奸,。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对于思维的研究让人对抹去记忆的手法更进一步,特工人员甚至可以使用一种武器,近距离袭击目标,让目标生短暂昏迷,而后完成劫持。事后,目标对自己失踪前的记忆完全没有印象,大脑整个产生了记忆中断。”
“我知道这种武器,我听说它是违禁品,在冷战结束后已经被国际法禁用了。”
安锋想了想,小声的回答:“这种武器依然存在,只不过使用的时候更加隐蔽,而且早已产生了更新换代。”
苏珊娜马上追问了一句:“这么说,抹去记忆的手段已经完全成熟了。”
安锋点点头:“你猜测的不错,抹去记忆的手段确实已经成熟,你身上很可能遗留着这种技术的痕迹……哦,人是一个很奇妙的动物,抹去记忆的手段虽然成熟,却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去除过去记忆,因此,病人被移去记忆后,常常有一些记忆片段残留。”
苏珊娜点点头,接着说:“跟我的猜测相吻合,我猜测我被人灌入了新的记忆,而后这段记忆又被抹除,因为抹除的不彻底,所以我脑海中常常残留着一些记忆片段。
现在我的大脑就像一张旧唱片,上面布满了各种刮痕,乱糟糟的记忆片段让我无法分辨自己是什么人。
好吧,回到主题。让我继续说:在巴基斯坦我与你分手后,我勉强执行完任务,然后回到纽约,偶然进入了梦中的花园——那里有你的相片,那里有樱花缤纷。是你,我找到缓解头痛的方式,你,就是我的缓解药
我离开那座花园不久,新的头疼袭来的时候,我决定我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于是我逃了,我没有回总部,我伪装了自己的死亡,事后我辗转几个藏身处,但我现,唯有这里才能让我宁静,这里,铜矿脉厚厚的金属岩层似乎消除了我体内的电磁残留,在这里我才能宁静的思考。
但我不想在这个矿坑里躲避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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