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武装平民则走到安锋院门前,走到安锋汽车跟前,谈论着如何破门而入。
安锋的汽车内有自毁装置,但他一不小心,装的炸药分量有点过多。这辆汽车如果爆炸起来,法国教师难以幸免,所以安锋不敢启动汽车自毁装置。
想了想,安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手晃了晃,手中出现了两枚烟雾弹,他不紧不慢的拉开了烟雾弹的拉环,一扬手,将两枚烟雾弹先后扔到院外。
橘红色的烟雾慢慢的腾起来,这种烟雾据说能隔绝坦克的红外线搜索装置,当烟雾腾起来后,一名武装平民伸手踢了一脚,将发烟罐踢到路边墙角,然而发烟罐一旦起了作用,顷刻间,整个街道都被浓浓的烟雾笼罩住了。
叮当一声,院子里掉下来一个东西,安锋回首望了望,这是他丢出去的另一枚发烟罐。那发烟罐正满地滚动着,罐口喷出浓浓的红烟。
看来,门外的武装平民,其军事素养也不差,还知道把发烟罐丢回来,可惜他们的智商有点令人捉急。
既然发烟罐丢不出去,那安锋就于脆在院内再增加两个发烟罐,他又丢下两枚烟雾弹,烟雾弹扔在门边,透过门缝向外喷出狂风也吹不散的橘红色浓烟。
街道上的人也知道这种烟雾并不是致害气体,他们没有闪避,只埋头继续破坏着大门,这时候门栓已经扭曲变形,安锋即使想从屋里打开门栓,也做不到了。
不过,这点小困难怎么能拦住安锋。在浓浓的烟雾下,外面的人对面看不清五指,安锋在院内轻轻一个窜跳,利用超视感觉看清院外的动静后,他壁虎一样贴着墙壁往上攀爬,片刻后翻到了墙另一侧。
轰隆一声,大门终于被强力拉开了。但是门里的红色烟雾更浓,门边守候的几个人甚至看不清对面,他们静静地守在门边,同时大声喊着,让所有人别吵别闹。
安锋此刻已经跳到了街道上,他手里没拿枪,只拿一柄美工刀,在烟雾中他灵巧的行进着,连续用美工刀割了几个人喉咙。
大门被破坏后,门洞已变成了一个烟筒,向外喷吐着浓浓的橘红色烟雾,这种烟雾狂风吹不散,而且喜欢沉积在地面,片刻间,整个街道都笼罩在固体般的烟雾下,这让安锋行动更加自由了,等到他四处游荡一圈,街道上的吵闹全部平息了。
法国女教师很惶恐,她被两个人挟持着立于墙角,眼见得橘红色的浓雾笼罩了整个街道,浓雾中只有武装平民的咒骂声喊叫声,挟持她的两个匪徒不敢开枪,生怕子弹在浓雾中误伤他人。
过了片刻,其中一名武装平民松开法国教师的肩膀,向着雾中跨出了一步。
一瞬间,仅仅一步距离,他的整个身体消失在雾中,站在原地的法国女教师与另一位武装平民眼前唯有橘红色的浓雾。
渐渐地,浓雾中的吵闹声逐渐平息,周围变得极度寂静——其实不是极度寂静,这条街沿街的小院内,无数居民屏住呼吸,从门缝中观察着橘红色的街道,但他们看到的也只是一团浓浓的红雾而已。他们的呼吸声很杂乱,很惶恐
仅剩的那名武装平民憋不住了,他连续喊了几个同伴的名字,雾中没有人回答,也就在这时,这名武装平民忽然觉得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双褐色的手正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说实话,当时的情景很诡异,因为大雾过于浓密,能见度只有半米左右,这种大雾风吹不散,所以雾气像乳胶一样悬停在街道中,那位被拍肩膀的武装平民可以看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掌,但手腕之上的其他部位,则被浓浓的大雾所吞噬,以至于他只能看清这个巴掌,看不清手掌的主人。
但这只手掌却让这位武装平民大大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是一只黄种人的手,手掌并不于净,看起来几天没洗的样子,手指非常细长,指甲透着健康的亮色……不管怎么样,这只手属于一位巴基斯坦人。
武装平民情不自禁的向着浓雾迈出一步,顿时,他的身影被整个浓雾所吞噬,雾气中声波传递的情况也不太好,法国女教师站在原地,感觉雾中传来的脚步声顿顿的,那位武装平民似乎向雾中迈了两步,随即,雾中传来一种类似鸽子叫的咕咕声。
这声音其实是人被切开喉咙后的窒息声,但法国女教师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哭啼的女教师忽然发现雾中浮出一张脸,是的,仅仅是一张脸,雾气吞噬了面孔的深层结构,以至于看起来,就像是雾中浮出一张人皮面具……幸好这张人皮面具是白人的。
当然,法国女教师看错了,因为怕惊吓到这位女教师,安锋在雾中匆匆洗去了他的化装,他用一张接近白人的假面孔与法国女教师交谈,说的话是标准的巴黎大区法语。
安锋问的话不多,他第一个问题是:“你带了随身证件了吗?”
标准的巴黎腔让法国女教师镇定下来,她的情绪虽然镇定,但感情此刻爆发出来,她哭嚎着,使劲点点头,回答:“带了,他们让我带上护照,学校的教师证,还有其他证件,嗯,我还带了一支口红。”
绑匪要求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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