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小小纸团是不受力的,要想一脚把纸团踢过七米远,需要一种极端的力量,以及极端的技巧。安锋这一脚穿过两个铁栅栏,直入一号囚室,其实就是隐晦的提醒一号——他有能力秒杀这里的看守,哪怕此刻赤手空拳。
一号囚徒心中微微一动,轻轻一脚把纸团踢出去,二号囚徒成了中转站,他将纸球迅踢给安锋,安锋在踢回去的时候,力量稍大了点,纸球透过栅栏砸在二号囚室与一号囚室之间的铁柱上,然后反弹回了二号囚室。
不用任何暗示,一号囚徒立刻做出配合动作,他走到两座囚室间隔的铁栅栏边,手伸入二号囚室,口齿迟钝的喊道:“踢过来……”
这位意大利囚徒的踢球技术并不高,这个小纸球他踢了两下才踢到铁栅栏跟前,一号囚徒隔着铁栅栏搂住二号囚徒的肩,脚下做出拼抢的动作。
二号囚徒随即领会到,对方这是在模拟争抢,他笑嘻嘻的用肩膀一顶一号囚徒,伸出右脚,与一号囚徒的左脚悬空拼抢着……突然间,二号囚徒脑袋一懵,随即被一号囚徒拉过去,靠在铁栅栏上陷入昏迷——刚才一瞬间,一号囚徒突然按住了二号囚徒的颈动脉,令对方大脑缺氧陷入昏迷。
等把对方身体安置好,一号囚徒语很快的说:“我们最多有三分钟,说说你的身份?”
安锋摇摇头:“还是你先说。”
一号囚徒快回答:“我不能说,即使你是来解救我的,我也不能说。”
安锋点点头:“那么好吧,我同样不能告诉你,而且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目的,也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一号囚徒马上接了一句:“但我们可以相互配合。”
也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脚步声,这次传来的是两个脚步声,一号脑袋转了一下,把目光落在二号囚徒身上,他拍了拍对方的脸蛋,喊叫道:“你怎么了,醒醒。”
二号囚徒摇摇晃晃的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脚下的纸球,沮丧的说:“看来我的运动太少了,我的心脏突然受不了,出现了脑缺氧。”
话音刚落,厢房铁门哐当一声,门外出现了看守小孩,与那位中年大妈娜丹木。
这两人看了看屋里三名囚犯,一号囚徒一转身回到自己的床铺,重新恢复了木讷,二号囚徒与安锋彼此对视了一眼,二号脚一转,将纸球踢到了安锋的囚室,完全无视了新进来的看守。
小孩还是年轻气盛,见到自己没有被尊重,他气恼的一拉枪栓,冲着安锋与二号囚徒呵斥了一声……谁理睬他的呵斥,安锋脚尖一挑,小纸团穿过铁栅栏进入二号囚室。
那小孩觉得面子丢了,他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准备用枪管戳一戳二号囚徒,但娜丹木立刻抓住了小孩的肩膀,她冲着三号囚室方向喊了一嗓子:“三号,有人要见你,请把手伸出栅栏。”
囚室内的两个活跃的人停止了动作,娜丹木赶紧补充:“三号,抗拒是没有用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士兵手册上并不要求被俘的士兵抗拒到底,相反,手册提醒士兵尽量配合对方的要求,并且再三强调:在危及生命的情况下,被俘士兵的任何行为都是值得原谅的,比如被逼着在电视面前表反美言论,反总统言论,等等。
生命是至高无上的,没必要为了口角上的争执丧失生命。
安锋顺从的走到铁栅栏前,把双手递了出去。娜丹木随即拿出一副手铐,铐住了安锋的双手。
囚室门打开了,娜丹木又递上一个黑色头套,安锋举起被铐的双手示意了一下,娜丹木做了一个蹲下来的手势,安锋微微躬身,对方随即将头套套到安锋脑袋上。
周围的世界变黑了,可是有视感觉在,安锋依然将外面的世界看得很清楚。但他还要做出一副跌跌撞撞的样子,被小孩与娜丹木押解着,走出了囚室,走出了被囚禁的小院,来到了外面街道。
二号囚徒所说的外全正确,街道外的建筑格局与他的描述丝毫不差:两栋长条形的平房组成一个院落,院落外有一道类似石库门似的大型石门,无数类似的石库门构成了一条开放型街道,而这条街道尾两端,依旧有大型的房门,一旦生意外变故,两道大型房门关闭,这里就成了层层设防的堡垒……
小孩与娜丹木并没有押着安锋走出石库门,娜丹木牵着安锋的手,向对面一座房屋走去,小孩在后面不停地用枪管戳安锋,他的用力很猛,似乎在泄刚才不受尊重的愤怒。
需要进入的院落大门敞开着,院落里有十二三个持枪者,大多数持枪者在院子里站立着,有一小堆人蹲在地上围成圈,讨论着什么内容,偶尔这些人出高声的怪啸,听起来很刺耳——当然,这些景象安锋不应该看到,他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这座院落的建筑是h形的,正中央是一座高大的,用食材砌成的主屋,主屋两边是厢房,安锋被娜丹木香软的小手牵到主屋门口,这时候从主屋里走出来一个人,指了指左侧的屋子,娜丹木随即牵着安锋一个转身,进入的侧面的厢房。
白沙瓦位于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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