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的投入到绑匪的怀中,甘愿为绑匪付出一切,而绑匪显然把对方当做了一个礼物,当做了一个武器,随时用来…为自己的事业服务。
这是一种病,患上这种病很难治。因为被洗脑后就会自觉自愿的接受洗脑思维,然后变得喜欢用感情判断是非而不是用智商,于是,说出真相就伤害了他的感情,为此他本能的拒绝一切真相,拒绝从脑残中清醒。
城堡的大厅铺着厚厚的土耳其地毯,这种驴毛织就的地毯既酥软又富有弹性,安锋的脚几乎陷到脚踝处,他顺着音乐的声音摸索着向楼顶平台走去,在他身后,阿布都拉与少年人沉默的持枪押送着他。
塞浦路斯海岸的风景极其美丽,这里的海风像丝绸般柔软,海水如同宝石般湛蓝,悬崖峭壁给人以魔幻般的美丽。安锋走入楼顶平台的时候,他眯着眼睛感受一下扑面而来的柔风,而后睁开眼睛打量着楼顶平台——实际上他在用肉眼测量星空,根据星星的位置判定自己的位置。
整个楼顶平台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放着一台电唱机,那电唱机正在播放着一张电胶木唱片,唱机外形非常古朴,喇叭的形状如同一朵喇叭花,而且是景泰蓝材质的,阿普顿的歌声正是从喇叭里放出来的,有点悠扬,有点哀怨。
拥有视感觉就是这点不好,很多事对安锋来说已经没有惊喜,但此刻他还要装作惊诧莫名,他愕然的打量着楼顶平台,眼中的焦灼与渴望掩饰都掩饰不住。
身后的阿布都拉也有点诧异,计划不是这样的,这座城堡里应该有人接应,但现在他们却仿佛进入一个幽灵城堡,通往楼顶平台的门大开着,他们自由的进入城堡,沿途却没有一个人迎接,整个城堡没有人活动的痕迹,唯一表明有人来过的迹象就是眼前这台电唱机。
安锋一脸迷瞪的走到电唱机的跟前,伸出指头轻轻抚摸电唱机的喇叭,表情温柔的仿佛在抚摸阿普顿的秀,他愣了一会神,手依旧放在喇叭上,扭过脸去,向阿布都拉出询问的眼色。
阿布都拉只能不懂装懂,他咳嗽一声,神态强作镇定的吩咐少年人:“去,把城堡的大门关上,再到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食物。”
少年人一个转身,脚步咚咚咚的跑下楼梯,阿布都拉随即一摊手,示意安锋找个地方坐下,他则紧了紧身上的步枪,斜靠在楼梯口若有所思。
安锋摇摇头,拒绝了对方就坐的要求,他绕着电唱机转了两圈,这是一台使用电池播放的电唱机,此刻唱片不知道播放了多少遍,阿普顿的歌声已经因电量不足显得有点颤抖……安锋敏锐的目光在电唱机四周搜寻了一下,现了几个隐约的指纹。
那是男人的指纹,这个电唱机至少经过两个人的手,而这两个人都没有特工应有的谨慎,搬动电唱机的时候没有戴上手套,而这台电唱机表面非常光滑,于是他们的手就在电唱机外壳上留下了完整的五指指纹,以及隐约可见的半个掌纹。
安锋没有去触碰电唱机,他背着手走到城堡边缘,城堡修建在悬崖边,透过城堡的胸墙可以看到海面上的波涛,以及远处隐约的渔火。
这座城堡上还有火炮遗留的痕迹,地面上镶嵌着粗大的铁条,这是老式滑膛炮需要的导轨,火炮是冲着大海一侧的,估计以前这座城堡也曾生过剧烈的炮战……安锋想回忆,似乎奥斯曼帝国鼎盛时期,在塞浦路斯海面附近有一场大海战,他隐约记得好像是英国海军全歼了奥斯曼帝国的舰队,于是奥斯曼帝国海上扩张的步伐被拦阻了,此后一直到奥斯曼帝国崩溃,他们的脚步也没有越过东塞浦路斯。
大海对面应该是希腊了,奥斯曼帝国海上扩张的步伐虽然被英国人挫败,但他们6上扩张的脚步却是被俄国人挫败的,鼎盛时期,奥斯曼帝国占领了希腊,并将自己的势力伸入爱琴海中,最终他们在阿塞拜疆附近撞上了沙俄的哥沙克部队……
恍恍惚惚中,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位少年的脚步声重新响起,他一路小跑着跑上楼顶平台,低声用阿拉伯语与阿布都拉交流:“城堡里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我在厨房找到了食物,我还找到了可以睡觉的卧室。”
阿布都拉小心地用眼角观察着安锋的动作,嘴里无奈的回答:“那么好吧,我们赶紧吃点食物,找个地方睡一觉,也许等我们睡醒,接应人就该到了……难道说我们提前到达了?”
少年人摇了摇头,肯定的回答:“我们一点都没有提前,进入城堡的时候我们最多离约定时间提前了五分钟。”
阿布都拉没现安锋表现出任何对阿拉伯语熟悉的迹象,于是他一扭身,背对着安锋,若有所思的说:“怎么回事?计划怎么出了变动……算了,这里很安全,我们在这里待够二十四小时,如果还没有人出现,那么我们就按计划撤离。”
阿布都拉此刻的动作很危险,他背对着安锋,少年人的枪口又被阿布都拉的身体挡住,如果这时安锋出手,保管将这两个人扔下城堡,扔入悬崖下的大海。
但安锋没有动手,他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面朝着大海继续沉思着。眼见的晨曦越来越浓,附近某些清真寺接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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