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他们都会在一秒钟之内完成调整,即使撕心裂肺的感觉,也同样如此。
这感觉确实撕心裂肺,心中空落落的,仿佛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一样,但安锋在一秒后恢复了正常,他的身子虽然没有动,可是嘴巴恢复了咀嚼。
等到嘴里的食物咽下,身后的声音继续保持着素不相识:“我本应该走了,可是突然之间我对你有了一点兴趣,所以我回来寻找原因。
你是谁?在你身上我嗅到一股同类的气息。不,你不是杀手。即便最顶尖的杀手也没有像你这样,连洗澡中都保持警戒姿态。
我一直注视着你,你的站位非常古怪,大多数时候不是进攻姿态,但也绝不是……啊哈,我想起来了,你总是走在别人的视觉盲点,在你身边的人反而是最不容易看到你的。你进到房间里,总是下意识的寻找安全位置,你站在人群中,却时刻保持着最容易脱离人群的角度。
你现在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侧对着大门,眼角却始终能够看到房门开启的缝隙,你远离窗户,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窗户外任何一个角度都看不到你。
如果你是杀手,你将是世界最顶尖的杀手……不,没有杀手会这样做,没有哪位杀手时刻保持着警觉性,我刚才说了,你连洗澡的时候都防范着意外袭击,这不是杀手的素质,你身上的味道让我很熟悉,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所以——你是谁?”
安锋身子一点都不动,只有嘴巴在开合:“咳,苏珊娜,我可以把这勺子饭塞进嘴巴里吗?”
安锋的胳膊还举在空中,汤勺上舀了一勺食物,已经举了半天了,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胳膊已经麻木了。
身后的苏珊娜不引人注目的抽了口冷气,而后平淡的说:“你是个很危险的人,理智告诉我现在最好扣动扳机,如果你的胳膊移动了,我很难保证自己采取什么行动。”
安锋讪笑着,有点无赖的请求:“要不然,你搬个凳子来,帮我支住胳膊,我快撑不住了。”
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如果安锋现在的听觉不是极度敏锐的话,也许听不到这阵脚步,只见苏珊娜举着支带消音器的手枪,无声无息的从安锋的身后绕到正面,而安锋背后的门恰好就是浴室,他刚从那里面出来,所以才采取了背对浴室的姿势。
可是安锋敢保证,在他洗澡的时候,苏珊娜绝对不在浴室内。
难道苏珊娜因为共振的原因,也有了短暂的超视感觉?
安锋默默回想了一下,不,全世界没人知道他拥有超视感觉,包括对面的苏珊娜,包括计算机小猫。
如今的科技手段,已经发展到将摄像头摄录的影像直接投放到视网膜上,这样一来战术眼镜只需要一个微型探头,而它投射图像也不会产生夜光,从而暴露夜间执行任务的特工,但安锋与计算机小猫之间从没有开放这项功能。
苏珊娜冲安锋扬了扬枪口,她虽然面无表情,但安锋还是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了探究与思考的状态。“你可以把汤勺发现了,请动作慢一点,请原谅我实在不放心,所以我不允许你把汤勺塞进嘴里。”
安锋两手回到了餐桌上,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平静的注视着苏珊娜在他对面找了把椅子坐下,苏珊娜始终与她保持了三米的距离,手指时刻不停地扣在扳机上。
安锋眼珠转了一下,苏珊娜立刻跟上一句:“房间里总共有五个人,我们还有两小时。”
安锋目光一闪,问:“你给他们注射了安眠药?”
苏珊娜毫无喜悦的一声冷笑:“你不是蠢蛋,既然猜到了结果,这样愚蠢的问题就不要提出来了,我的时间有限,现在回答我:长老给你的那本书,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那本书交给了克林顿小姐,应该是她放在哪里,但现在她已经睡了,我不希望你去打搅她,那本书的书名叫:《我在滑铁卢交战》。”
苏珊娜的冷笑更明显了:“不知道怎么的,我知道你在说假话,但这不是重要的问题,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在说谎,希望下一个问题你不要再说谎了,否则,哼哼……告诉我,你看到我了吗?”
这句话完整的说法应该是:你看到我动手杀那个胖子了吗?但特工之间的交谈,常常省略主语和宾语,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绝不自己招认,打死也不招。
“没有。”
“说谎!”
“没说谎。”
“还是谎言!我知道你在说谎!我感觉得到。”
“好吧,你赢了。”
“为什么不说?”
“我只是个客人,这不关我的事,除非……当然,没有除非,无论如何这事与我无关。”
苏珊娜轻轻松了口气,安锋刚才这种说法,是承诺他绝不会把真相说出去,论理在对方招人的那一刻,苏珊娜就该扣动扳机,但不知怎地,她不仅没有扣下扳机,反而有点享受与安锋拌嘴的乐趣。
可是这种拌嘴多幼稚啊,苏珊娜恍惚记得自己三岁开始就不玩这种“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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