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每人简短的说了一句话,各自举起手,鸭舌帽看到这一表决结果,深深叹了口气,说了几句话,同样的把手举起来……用超视感觉锁定他们的安锋悄悄松了一口气。
秘密社团怀疑一个人,无需提供证据,只要他们觉得对方可疑,就有充足的理由下手。
贝迪鲍利社团的内幕很神秘,因为千余年中,该社团从没有人叛逃过,所以他们内部的秘密不曾被谢露在外,而情报机关拼命挖掘,只挖掘到了一些似真似假的传闻——社团从不接纳多嘴多舌的人,所以这些传闻的可信度并不大,它们多数是通过黑手党的秘密传统,反推上去的。
传闻,黑手党家族判定一个人死刑,***人要带上假发,然后拿黑纱遮住脸部,以表示的对死神的尊敬,以及对昔日家族同胞的哀悼。
那间会议室里,每个委员面前都有假发与黑纱,这些人同时举起手,却没有触碰桌上的假发与黑纱,估计他们***的内容是:舍否赞同安锋是无辜的。
只看画面没有声音,实在太令人捉急了,安锋心中有这个猜测,他却不能肯定这一猜测是否真相了,他打量着沙滩上的人马,琢磨着如何下手扫荡,但这个时候他却又不能显得过度紧张,或者找一个别人的射击死角,占据有利地形以便随时动手。
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原地坐着,对面坐了两个持枪人,身后坐了两个持枪人,左右则是长长一串跳跃的篝火。
***结束了,鸭舌帽抓起海绵,慢慢的擦掉了安锋与阿盖尔的名字,他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什么,而后回到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似乎在进行视频通话。
擦掉自己的名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确定自己的无辜?还是要从人世间抹去自己的存在?
现在进行电脑通话,又是为了什么?是向长老会申请动手许可?还是准备把岛上的状况汇报给长老会成员,请求上司作出批示?
后者似乎有点不可能……案子发生这么长时间了,对方不可能直到现在才发出案情通报。
过了一会儿,一位管理委员会成员招呼大家撤离,不过这人要求大家都撤回城堡待命,安锋对此坚决拒绝。这个时候不能表现的太软弱,否则别人会以为你心怀鬼胎,或者十分好欺负。
“先生,我的住所距离城堡并不远,我申请回住所冲个澡,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够在住所等候命令”,安锋一副局外人的模样,言辞虽然谦恭,但态度非常坚决。
旁边的人都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轻蔑的看着安锋,但安锋同样用漠然的目光,扫过那些人的咽喉与心口,那寒冷的目光让对面的观众严肃起来,这个时候,安锋隐约听到有人在委员耳边提醒,他们谈到一个词:克林顿。
发话的委员稍稍犹豫了一下,艰涩的点了点头:“好吧,你可以回自己的住所,有事我们会通知你。”
安锋悄悄地擦了一把冷汗。
刚才的行动是一个测试,测试对方的容忍程度,如果现在安锋是主要嫌疑目标,那么对面这位委员会坚决要求安锋去城堡,以便保证他能随时处于大家目光之下。
现在对方没有多加考虑,就允许安锋回到克林顿身边,这意味着……嗯?
秘密社团内部是等级森严的,对方蹊跷的允许,顿时对面的观众神态恭敬起来,有些人下意识的向安锋微微鞠躬,更多的人则瞪大眼睛,努力把安锋这张面孔默默记在心里,如此重要的大人物,现在虽然大家不能上前搭讪,但以后在其他场合遇到了,一定有用处。秘密社团的内部纪律是严酷的,在如此重大事件下,委员任然对这个陌生男子如此宽容,这个人的背景一定不简单——这几乎是所有在场人员的共识。
队伍开始疏疏落落的向城堡移动,移动的人群看似毫无组织,但实际上有着严谨的纪律,先开始移动的是奇数组,然后是偶数组,每组人员前后间距十五秒,队列虽然没有散兵线的味道,但依然是一种可以随时反击的队形。安锋在队列中,处于不前不后的位置,等他所在的小组抵达爱神小屋,他停下了脚步,他的同组成员也停下脚步,直到整个队列全部过完,刚才发话的委员向安锋告别,那四位组员,这才一语不发的跟随委员,踏上了悬崖边的小屋。当整个街道变得空空荡荡的时候……不,如今岛上,除了眼前的爱神小屋,其余所有人员,都汇集在城堡中,这个时候安锋又感到一阵心弦颤动——这种感觉曾经提醒他苏珊娜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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