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沿途经过的地方,不,这并不是重点,车队沿途在老城区行进,老城区全是五百年前,甚至数千年前建立的石头房屋,基本上是二层小楼,没有太高的制高点,而这时,几乎所有的楼顶都站满了夜晚纳凉的老百姓,此刻不可能找到一片没人的地点,架设他长大而笨重的重型狙击枪。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马哈德先生坐在车里,对方怎么能在车外看清车里的马哈德,看清马哈德所在的位置,然后准确瞄准,击中车内的马哈德?
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一台大型的红外线夜视仪,这台红外线夜视仪需要的能量很巨大,大约需要一辆电瓶车来为仪器供电,沿途似乎没有停放在路边的车辆,沿途都是单行道,都是狭窄的小巷子,路边不可能有停车的位置。
车身上的弹孔很小,这不是重型狙击枪射出的子弹。
重型狙击枪嘛,有时候称之为重型狙击炮更为合适,因为为了让弹头获得足够的动能,重狙的子弹设计的很胖大,粗粗一看,跟军舰上的快速机关炮体积差不多,所以你把它称之为炮弹也不为过。
重狙的子弹能量充沛,击打在坦克身上,造成的是金属撕裂伤,它贯穿坦克车身后,常常造成车内金属碎片四处飞舞,而金属断裂也会发出巨大的响动,陪同的人不会毫无所觉。
保镖头目叫住玛莎拉蒂的司机,对方此时已经惊呆了,坐在隔音玻璃前的司机拼命回忆沿途的情景……嗯,遇见了一头横穿马路的驴、几头骆驼、几个回家的妇女、一场婚礼、路边下国际象棋的棋摊……
不,沿途没有任何异常。
皮卡车后箱的保镖们也在拼命回忆,他们同样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常,车子一直在走,虽然沿途的交通状况不好,车速一直提不高,但车子一直处于移动当中,没有过多的停顿,他们是开路者,嘴里发出的驱赶声有时比汽车引擎还大,他们没听到身后的汽车发出任何异常的声音。
路虎车上的保镖也在会议,玛莎拉蒂车就在他们前方,他们没看到车身冒出子弹头撞击的火花,黑夜里,这样的火花会很显眼,但保镖们发誓没见到过
吉普车上的保镖始终有人盯着身后的车,他们同样没见到任何异常……
一番询问下来,保镖头目惊悚了,他想了想,立刻示意周围的保镖离他远一点,在不远处布置警戒线,而他则悄悄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响了九响,保镖头目几乎失去耐心了,电话这才被人接起,一个不紧不慢的嗓音开口问:“哪位找我?”
保镖头目赶紧低声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而后迅速补充:“有人告诉我,紧急情况下可以拨打这个电话,现在出现了紧急情况。”
电话那头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下,十五秒钟过后,保镖头目几乎以为对方挂上了电话,电话那头才重新响起声音,刚才那个不紧不慢的嗓音平静地问:“你负责马哈德的安全,是吧?”
保镖头目明白刚才的沉寂是对方过去查阅资料了,他赶紧用力点头,并一叠声的复述着自己的职位与经历,而后压低嗓门,快速地汇报说:“马哈德先生遇刺了,就在刚才,嗯,据此大约四十五分钟的样子,不对,也许有一个小时”
电话里的声音不耐烦的质问:“到底什么时间,说确切点。”
保镖头目咽了口唾沫,耐心的解释:“按照行程,我们今天要把马哈德先生送到游艇上,就在刚才,大约四十分钟前,我们的车队抵达了码头,然而马哈德先生没有下车,我敲击车窗没有得到回应,然后我发现了车身上的弹孔…
我用了半个小时砸开车窗,进去检查后,我发现马哈德先生已经遇刺,子弹穿透了车身,穿透了马哈德脑壳,弹头从另一侧飞出,车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那两侧的弹孔。
是的,马哈德先生没有流血,那枚子弹仿佛冻住了马哈德先生的脑壳,弹孔外的皮肤很光滑,依然保持着皮肤弹性……我无法解释这个现象,这场刺杀很诡异,是的,诡异,以我多年的军事知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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