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锋两年前照的。
好吧,让吴兮悦看到这个箱子,看到这份证件,安锋是故意的,与其让对方东想西想瞎猜测,不如给对方一个似是而非的真相,看到安锋这份证件照后,吴兮悦长长的吐了口气,她终于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说实话,以吴兮悦这个智商,不去当间谍实在可惜。她的记忆力也非常好,过去也曾浏览过某些推理小说、间谍小说,所以她快速的将安锋的手提箱恢复原状,还小心地撩起裙角,擦去了自己可能留下的指纹。将安锋的手提箱放归原位,吴兮悦总算一身轻松的走出了卧室,走出了旅馆,她这次总算放心了。安锋没有危险,安锋的神神秘秘是因为工作性质。
咬着一颗棒棒糖,吴兮悦坐到了泳池边的摇椅下,她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虎虎虎》,那里的一位美国情报官员,接到了珍珠港遇袭的情报,当时正好是周末,妻子等在家中,没办法,他让妻子开着车奔波于华盛顿各个角落,把文件送给每一位高官,其中妻子几次问他发生了什么,但这位情报官员一声不吭。
事后,吴兮悦曾就这个情报官员的表现询问过周围的同班同学——主要是询问班上的洋同学,而她那些同学解释说:这个镜头显示情报官员很忠诚,既忠诚于自己的工作,也忠诚于自己的家庭。
情报官员对妻子的反复质问始终一言不发,是因为他不想对妻子说谎,不想对妻子编造理由。而他的工作又要求自己对怀中的公文包、对公文包里的机密信函内容不能提一个字,双重的忠诚,让他只能用沉默来应对妻子的询问。
当然,大多数女人受不了丈夫这种沉默,所以情报官员在年轻力壮的时候,反而都是孤独的,他们身边不乏青春少女,但每一个女人都忍受不了丈夫的怪癖与沉默,因此所有的情报官员都期待自己退役之后,再找一个与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安静的共度晚年,而年轻时代嘛,成家立业是不用想了,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在某种程度上对妻子是一种折磨。
吴兮悦晃了晃自己的摇椅,这时候草亭里谈话还在继续,小岛停机坪停了三架直升机,六名手持自动步枪的士兵围着直升机警戒,而草亭周围则围了四名带黑墨镜,穿黑西装,脸上呆滞面无表情的保镖。
从吴兮悦这里望过去,安锋坐在草亭桌子的一角,对面是面色苍白的a先生,a先生旁边多了位女秘书,这女秘书双手在计算机键盘上敲打着,似乎在把安锋的回答快速记录下来——但实际上,对方那台计算机是一台便携式测谎仪,计算机上的镜头正在仔细的观察着安锋的瞳孔变化,以及脉搏跳动、汗液分泌
吴兮悦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中的棒棒糖,她觉得很无聊,把棒棒糖的糖棍插在摇椅的缝隙里,而后脱下沙滩装,解开沙滩裙,一个猛子扎进游泳池里。
在水里游了几圈,吴兮悦懒洋洋的趴在泳池边,把下巴垫在胳膊上,回忆起早先的情景——安锋如今这个样子,其实很早就有了征兆,比如他初中上了一学期,立刻神秘的去了一家不怎么热门的,非常冷僻的学校,也许从那时,他已经被人吸纳到情报机构中。
在吴兮悦百无聊赖的发呆中,草亭里的谈话似乎结束了,女秘书快速的收起计算机,而后撑起一把黑伞跑出草亭,跑向直升机——她其实是到直升机上传送资料去了。
严肃的会谈结束了,保镖虽然没有走,但a先生神态放松了很多,他走到草亭边,看了看趴在泳池里懒洋洋发呆的吴兮悦,笑着道:“你的女友……之
安锋轻轻地点点头,他随意的走过去,与a先生并肩站在一起,a先生摇摇头,笑着说:“我是不是该说一句‘图样图森破,。”
安锋笑了起来,这个笑话才是真笑话。
“图样图森破”这个词,其实已经诞生四五年了,它成为世界级笑话也有这么久了,但这句话传回国内却还要十年以后……
a先生挥了挥手,有点很无奈的说:“其实,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同等年龄的异性确实是‘图样图森破,,我们接受训练包含大量的观察人性,辨别人心,于是,与我们同龄的孩子们,他们的心思就显得过于简单,他们的阅历过于苍白,这让他们的包容心,以及宽容心很小很小……”
a先生的话戛然而止,他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安锋也不解释,两人抄着手站在草亭边,眺望着躺水里发呆的吴兮悦,过了一会儿,刚才跑到直升机上的女秘书抱着计算机,重新打着伞冲进了草亭,她汇报:“资料已经发出去了,总部说,他们需要一个小时的讨论时间才能给我们回复。”
a先生笑着转向安锋:“我们有一个小时时间,陪我转转小岛怎么样……这座小岛真不错,非常的,嗯,安静。”
安锋摇头拒绝:“算了,跟你一起散步是受罪,我宁愿过去陪我的女伴。
a先生脸上露出央求的神情:“别,别着急走,陪我说说……你的女伴。
安锋摇头:“我拒绝,按我们的传统,我们不方便与别的男人谈论自己的女人。”
a先生哈哈一笑,他摆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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