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气的声音,最适合这种潜伏状况下的对答——大家在通话中都是压低了嗓门,把语速放得很慢,尽量让自己每一个词的发音都很清晰。
安锋用同样细声细气——也就是类似余则成的说话腔调,轻声说:“不需要回应,所有小组成员打开随身携带的敌我识别器。”
经过芮恩的神秘插入,大家已经隐约知道……安锋上头有人。
这就是说大家都不是单于的,他们在一个团队之中,除了安锋这个小团队,他们还拥有更大的团队支援。
虽然大家没有询问安锋那位神秘的插话者是谁,但这时,大家听到命令设么么也没问,默契的打开了身上的敌我识别器。
敌我识别器是一个纽扣大小的无线电发射仪,它只能对外发送一个三十二位的字符串。这个字符串被通话器解读后,通过特定的密码转换,耳机里能听到类似啄木鸟敲击木头的连续嗒嗒声。
哒哒声一共五响,当耳机里传来这个声音的时候,意味着自己人已经抵达
“点火”安锋在通话器里简短的说了两个词,远处山谷内,负责对空降地点进行地面标识的左手,立刻点亮了绿色的荧光指示灯。
这组荧光指示灯是由四十多盏特制的黑光灯组成,所有的灯排列成两行,在地面组成一个箭头标志,每盏黑光灯上还附带一个磁信号感应器,左手接到命令后打开无线电频闪灯。这频闪灯只是频闪毫无意义的无线电信号,不发亮光。
同样的,地面上的黑光灯也不发出肉眼可变的光亮,但在特制的战术眼镜中,那些黑光灯闪现着绿莹莹的光芒,这光亮一闪一闪的,人肉眼看不清绿色光源,但高空中的飞机、以及佩戴特制战术眼镜的空降队员,却能在术前米外察觉这地面指示标志。
这个时候,运载空降兵的运输机飞行高度是一万米高空。机舱门打开后,空降队员戴上特制的呼吸面罩,鱼贯跳出飞机舱口。
他们跳下飞机时,并不打开降落伞,等他们降落到离地一千二百米时,先是两副小型的救生伞紧急张开,稍稍减缓了空降兵的下降速度。而空降兵们利用这时机脱下呼吸面罩。将肩背的氧气摘下,任其自由落体坠落地面,而后启动……身上背的个人飞行器,利用个人飞行器喷射的气流调整方向,寻找地面指示标识,而后,降落在地面指示标识附近。
这是一支昂贵的部队。
这是一支武装到牙齿的部队。
一具个人飞行器的价格超过了一架攻击直升飞机,而且个人飞行器每出动一次,用过的单兵飞行器很难被回收,常常要丢弃在降落地点,并进行销毁。
不过,这次他们暂时不销毁个人飞行器——降落区域距离目标村子相隔五六个山谷,他们还要利用个人飞行器,无声无息的直线飞行到安锋潜伏的位置,与安锋会合后了解情况,然后再进行突击……
半个小时后,空降行动结束了,三十二名空降兵有一人不幸摔伤,保持完好战斗力的只有三十一名士兵,伤兵留在原地看守降落点,其余人则……在空中排成三行,呈雁行队列,在黑夜中向小村飞行而去。而左手与野猫跟不上空降兵的飞行速度,他们留在原地照顾伤兵。
也就在这个时候,通讯联络器的各个端口——芮恩那里、胖女那里,都在根据白天的卫星图像研判小村周围的地势。这个工作很麻烦,他们要将卫星拍摄的红外线图像,一点一点的剥落于扰的像素,直到一条明显与周围有色差的通道显示出来。
这是个极度微小的色差。
经过技术处理的卫星图像上,村中心礼堂地下已经挖空,有一段螺旋式扶梯向下十余米的样子,而在地下同样有一座大型礼堂,深入地下的岩壁上,像蜂巢一样凿了很多洞,其中一条洞穴直接通向蜥蜴与野猫潜伏的半山梁,这半山梁同样被凿空了,形成了一个高度十余米的巨大洞穴……
这时候,丹妮尔经过一天跋涉已经抵达潜伏位置——她选择的这处村落中,有一户从目标小村迁出的居民,丹妮尔随行人员中,一位阿拉伯裔妇女已经跟这户人家搭讪上,她勾起了那户村民的愤怒,对方唠唠叨叨开始讲述自己村落的故事。
据说,该村对面山梁上原本有个洞穴,那洞穴不大,但是用来藏粮食足够了。最早,小村居民把那个洞穴当储藏室,以及用来发酵奶酪、存放陈年葡萄酒的洞穴。但因为小村不通公路,来往的交通都需要用驴子实现,而一头驴子或骡子,每次最多能驮百余公斤货物,这导致小村有东西也运不出去,外界有东西也运不进来。
因此,该洞穴所产生的效益不高,村民对此显得可有可无。于是,当有人愿意出资迁移小村居民的时候,小村内原有的二十户居民迅速赞成了——即使原来不赞同的居民,最终也被对方许下的高额酬劳所打动。
大约五年前,村落的原住民们他们快乐的离开了山区小村,他们活着拿钱去了大城市,或者在附近村落投亲靠友……真实状况是:迁入大城市的村民下落大家不知道,但迁往附近村落投亲靠友的原住民们,逐渐死于各种意外,最终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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