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公司与两名虚拟合伙人的踪影全部抹杀——这就是洗钱。一些见不得光的钱财可以通过这个洗钱手段,将资金合法化了,从此,易卜拉欣可以带着增值的财产逍遥过世。
当然,这个洗钱手段还可以继续演变成一个骗局:两名虚拟合伙人委托律师事务所寻找新的投资人,这名新投资人投入钱财后,等于被亏损资产所套牢,而后两名虚拟投资人自然消失,留下一个倒霉蛋承担债务,这是所谓的“第比利斯骗局(国内称之为人跳,)”。
也许“第比利斯骗局”的进行,律师事务所不好出头,因为一旦骗局拆穿,上当受骗者报了案,律师事务所的名声要受其影响。但如果事务所将该档案私下出售,由于前半部分的投资升值假象都制作的很完美,因此后续骗局很容易操作下去,比如由假冒该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或者职业骗子出面招揽新的投资人
目前,安锋只是中途卷入者,他不知道约瑟夫与易卜拉欣之前接触了多久,不知道这卷宗是偏重于洗钱还是偏重于后续的诈骗,更不知道这起诈骗案的主导是约瑟夫律师还是易卜拉欣,亦或是两人合伙准备欺诈别人。但安锋知道这是骗局,无可置疑的骗局,因为卷宗上所标注的阿根廷某地,那里确实存在四十多家酒庄,每家酒庄的经营状况都不错……
但那个地方,恰好是奥德尼出事前,临时躲藏的地方。安锋刚好去过那里,他知道哪里的酒庄经营状况都不错,老板也不错,挺排外的,他们暂时没有出售欲望,尤其不会把酒庄出售给外国人。
十五分钟后,胖女搜索发现,网站上确实有酒庄挂牌的信息,卷宗所描述的似乎一切正常。比如:卷宗上所写的酒庄名称确实存在。据说酒庄主确实有出售的打算;据说确实有两个美国人在酒庄里出现过,为此酒庄庄主不止一次抬高了出售价格,以至于两个美国人确实对外扬言,需要寻找新的合伙人。
胖女沉吟了片刻,不甘心的拨打越洋电话去阿根廷,与该酒庄主通了电话,她装模作样的询问了对方产量问题,销路问题,以及预计出售价格,而后她挂上了电话,立刻告诉监听通话的安锋:“假的,这个人不在阿根廷,我跟他通话的时候,顺手发了一个测试信号,从信号返回的时间看,这个人……应该在摩洛哥跟我通话。”
“你是说酒庄公布的联络电话是假的,拨通这个号码以后,接听的是一个摩洛哥人……从技术上可以做到吗?”
胖女回答:“当然可以,只要在阿根廷注册一个号码,有许多手法可以做到把电话转移到摩洛哥接听,比如可以使用呼叫转移——这当然是最笨拙的做法。
高明一点的,可以在卫星回路上做手脚,可以在越洋电话路由器上做手脚……如今电话诈骗那么多,相信你曾遇到过这种情况,明明是一个海外诈骗电话,你手机上却显示的是本市电话号码——这是一个改号软件就能做到的事。
电话通讯中有前向信号和后向信号区别,发给你的反馈信号标识对方电话号码,改号软件可以做到随心所欲的在你电话上显示号码——甚至可以显示你家里面的电话,让你以为有人闯到你家中,正用你家的电话与你通话。”
“好吧,技术问题我们不讨论,你这么说,是不是想告诉我……”
胖女及时插入:“这是一个大型组织,非常专业。他们有非常专业的电子计算机技术支持,我知道他们的手法,但我一个人做不到这一点,至少需要两个人同时出手,一个人负责拨入号码转接,一个人负责反馈改号器修改的电话号码。
能做到这一点,光是购买设备就需要很大一笔钱,买了这些设备他们应该不甘心只做一笔买卖,所以这案子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也不是从今天结束。”
安锋想了想,吩咐胖女:“你等我十分钟,继续搜索更多的信息,我马上回来。”
挂上了胖女的电话,安锋迅速跟芮恩联系:“有情况了,我今天跟一位名叫约瑟夫的律师一起出去,对方草签了一份合约,雇主是一个名叫易卜拉欣的巴基斯坦人,但这份合约有问题……”
安锋把情况解释了一下,而后说:“阿根廷确实有这么一个地名,当地确实有这么一个酒庄,但通往该酒庄的电话都已经被截断了,所有的电话转接到一个摩洛哥电话上了,只要你说商谈购买酒庄,就会有人出来专门接待……这是一个大的专业团伙。”
芮恩一听,立刻精神振奋:“能确认那摩洛哥电话的地址吗?”
安锋摇摇头,回答:“我的人在通话时发送了一个测试信号,根据测试信号反馈的时间,测算出应答电话位于摩洛哥,但她能估算出大致的位置,要找到精确地位置,我还需要更多的支援。”
芮恩只是稍一沉吟,立刻回应道:“噢,第比利斯骗局,老手法了,这么多年没多大的变化,真是不求上进。”
在这个骗局中,洗钱也许是新增内容,但利用虚拟合伙人套牢投资者,这个手段很古老。
“抓捕这样的诈骗团伙不是我们的事,我们有更重要的是——我会把这个通知国际刑警,你只需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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