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迪尔也跳下车,但他并没有离开车,左右望了望,轻轻吹了口哨,阿盖尔雄壮的身躯钻出了车子。
等阿盖尔也乘着夜色离开,安锋才施施然钻出汽车,站在车边与迪尔握手,两人彼此拥抱了一下,安锋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把话又咽了回去。迪尔理解的拍拍安锋的肩膀,宽和的说:“我明白,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以后会小心的,不过……我会把这次的费用打进你的账户里。”
安锋没有拒绝,他挥挥手告别,而后装作路人一般走到马路对面,抄着手向海滩走去。
路边不远处,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亮着车厢灯,安锋经过的时候,司机冲安锋扬扬手机屏幕,问道:“卡尔森·安德烈先生吗?”他的手机屏幕上有安锋的照片,安锋一点头,司机抬手关闭了车厢灯,安锋一猫腰,借车身掩护钻进了车里。
黑暗中,司机好心的问:“现在吗?”
安锋嗯了一声,也就在这时,他一抬手拔出了腋下的手枪,与此同时,汽车天窗口露出了半个脑袋,若瑟在天窗口弱弱的说:“头儿,是我。”
安锋把手枪重新塞回了腋下,若瑟随即像猫一样灵巧的钻进了天窗,轻轻一个翻越,无声地坐在安锋的座位旁边。车身只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司机座的司机恍若味觉,只是自然的重新问一句:“现在?”
安锋清晰地回答:“现在。”
司机随即发动了汽车。
司机随即升起后座的隔音玻璃,缓缓开动了汽车。
隔音玻璃虽然升起,但安锋与若瑟都没有说话,安锋从后座冷藏柜里摸出一根雪茄,点燃这根雪茄闭着眼享受,若瑟自己呆坐了一会儿,见到安锋不理她,也不客气伸手打开冷柜,给自己取出一瓶香槟,抱着瓶子独自狂饮。
这辆加长版的豪华汽车停在机场边一个私人机库前,雄壮的阿盖尔一身保镖打扮,腆着肚子,一脸憨厚的站在机库门前,若瑟跳下车看到阿盖尔,轻轻地呀了一声,她很纳闷阿盖尔怎能提前赶来此处——在蒙地卡罗降落的这架私人客机,除了罗杰之外,其余乘人都没有在当地停留,大家只是去市里转了一圈,而后各自从不同途径返回机场,乘坐各自的飞机各奔东西。
安锋登上飞机后,阿盖尔拎起一件飞行员制服,撑开衣服的袖子,准备让安锋更衣,但安锋轻轻摇摇头,只拿起飞行员的帽子扣脑门上做样子,而后他大步走向驾驶舱,若瑟跟在他身后步步尾随,好奇地问:“这飞机的飞行员呢?不要告诉我由你开飞机。”
这会没有外人了,安锋一边检查机器,开始热机,一边问:“我把你送哪里,你在哪里下飞机?”
若瑟笑眯眯地,带着点谄媚说:“头儿,我不是来省机票钱的,我是来跟你混的,你瞧,我的身手极棒的,英国太沉闷了,我想看到更多的世界,你带我走吧。”
坐在驾驶舱的安锋,露出舷窗的脑门上扣着飞行员的大沿帽,他伸手从旁边取下耳机,准备给自己戴上——一旦他戴上耳机,外面的话就听不到了,所以若瑟加快了语速:“头儿,这次行动难度不高,我还没来得及显露本领呢。其实我的本领可多了,我会空手爬上六十层高的大楼,我会连空翻七百二十度,我会单手俯卧撑六十个……
还有,你看我体型,我的体型很瘦,没有比我更瘦的了。我能在狭窄的空调管道内徒手攀越。当然了,你知道的,英国不容易弄到枪支,在枪械这方面我是短板。”
安锋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说了句:“那就——走吧……阿盖尔,关机舱门
五分钟过后,这架私人客机缓缓开出机库,向着预备跑道驶去,在预备跑道上等待了一刻钟左右,飞机开始按照塔台的指令进入起飞跑道……二十分钟后,这架飞机飞越了海峡,降落在法国巴黎。
接机的专车载着安锋等人驶离机场,一路上安锋没有发出一个字的指令,但司机不用安锋说话,熟络的把安锋拉到巴黎市中心附近的一栋房子,这栋房子是公寓性质的,它不像旅馆那样,每天都有服务员打扰,但却具备旅馆的齐全设施。
公寓的门厅只有两个年老的保安守卫,没有旅馆登记员,没有招待,所有的一切全是电子服务,安锋甚至没有去柜台取钥匙,他直接走向电梯,随手在电梯上按下自己需要的数字,电梯载着这一行人直飞顶楼。
顶楼是跃层式建筑,但它不是向上跳跃楼层,而是向下。进入大门后,先是一个宽广的走廊,沿着走廊布设着几间卧房,吸烟室等等,从走廊下五六节台阶,则是一个更大的客厅式建筑,而这个客厅靠窗户位置,还有一个向下的跃层,进入更低一层楼……
阿盖尔自然选择走廊边的房间,他还要承担门口警卫的任务,安锋穿过客厅洼地,进入左手的最底层,这一层有两间卧室,以及一个大厅。他走到大厅边缘,站在贯通上下的全封闭玻璃窗前,眺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而后用自语的口气吩咐若瑟:“自己找地方睡去,别来打搅我。”
安锋说话时,若瑟已经浏览完第二跃层的大厅,正准备在第三跃厅找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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