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其他人在感情上的受得挫伤也挺大的。
所以保镖公司有时候必须与黑道人物走到一起,寻求一个妥协,寻求一个谈判。有时候谈判不成,则要抢先下手清除隐患。而抢先下手——按西方的法律,人类无权确定另一个人的罪行,除非审判者事先得到审判的授权,比如法官,陪审员等等。同理,人类无权剥夺另一个同类的生命。而全球正是基于这一人类基本道德,全面废除了死刑……当然,中国例外。
所以,不宣而战,抢先下手剥夺他人生命在迪尔看来,已经违反他心中的道德律了。
迪尔以前是个坐办公室、整理资料的情报分析员,因为女儿的受伤,他一怒辞职,但实际上,他本性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刻板的英国办公室文员。当然,自从遭遇了安锋之后,他已屡屡触犯自己多年形成的道德律。坐在保安公司执行总裁那把交椅上,为了股东的利益,只要对公司有利,他已经不管道德了
他一直认为这么做,是履行自己的职务要求,是做一个合格的执行总裁。
他知道这是自己骗自己,所以每当午夜梦回,他总是被自己这些年来的行为惊出一身冷汗。
我已经堕落了,我已经没有底线没有节操了,这样的事我竟然能够做出来,这还是我吗?……迪尔在这种悔恨与忏悔的心情中摇摆不定,坐到公司办公室,他是个严格执行上级命令的“文员”,公司每项业务得以顺利的进行,得益于他在办公桌前的铁石心肠,他把纪律看得格外重,所以他一板一眼的执行了安锋的……所有行动计划。
如今,一笔巨款到手,忽然间迪尔觉得自己有了经济自由,进而畅想身心自由,顿时,他觉得自己该做出一点什么善行,来补偿自己多年来的造孽……
一颗染黑的心依然保持善举,依然说舍弃就舍弃,这样的决断,这样的向善之心,不能不让安锋敬佩,他举杯祝贺迪尔的觉悟,摇晃着酒杯说:“啊哈,现在虽然是黑夜,但幸好我还保存一点理智,你让我感动了,所以我决定做个好人,我同意跟你分手,但……”
安锋这么一说,迪尔惊出一身冷汗,他忘了,安锋白天是个白衣天使,晚上绝对是个恶魔,对于恶魔来说,这样占了便宜就要走的伙伴,尤其是这个伙伴还知道许多秘密想全须全尾的离开这个行当,不要想得太得意啊。
迪尔小心地看了一下安锋,幸好安锋眼睛里确实有一点善念,他举着杯子一边跟迪尔碰杯,一边唠叨着,叙说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迪尔听得感动极了,他并不知道,安锋需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掏枪的**。
罢了罢了,在这一行于多了,栽种蒺藜的机会太多,偶尔种下一支玫瑰,算作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放下了恶念,安锋不再回忆过去,他试着诱导迪尔畅想他的养老计划,迪尔喜欢马球,喜欢赛马,他准备在利物浦郊外买一间农场,盖一间马厩,找几位驯马师帮他培育赛马,如果计划顺利,他准备养一批优秀的赛马,用他女儿的名字命名,然后带着这批赛马转战全球,参加各种名目的赛马活动。
船长夫人再上来的时候,发觉她的新客人与旧客人聊得很开心,他们热烈的谈着世界各地的赛马活动,谈着专业的赛马运输车,以及各种类型的优秀赛马喜欢什么牧草。
“瞧,你们成朋友了,康登先生,威廉姆先生,希望你们今后常联系,我家的船就在地中海,就在塞浦路斯附近,下次如果你们还想来这里度假,不如约个时间一起来……我听说塞浦路斯也有优秀的赛马,威廉姆先生不打算去看看吗?我认识几位马场主,或许你俩可以一同去?”
安锋摇摇头:“不了,帮我叫一架飞机吧,我想连夜赶回巴格达。”
直到这时,直到听了这句话,迪尔终于放下心来——安锋已经放下了灭口的心思,所以他想先离开,对安锋这种态度,迪尔举双手双脚赞成。
告别了佣兵公司,迪尔并不是要抛弃过去的朋友,两人相互留了联络地址。又聊了几分钟,从最近机场飞过来的水上飞机降落在附近海域,安锋过去提上自己的行李,他的动作快,船长夫人没有发现迪尔提过来的小皮箱到了安锋手里……
望着安锋的水上飞机飞离了海面,飞向了漆黑的天空,迪尔如释重负的擦了把冷汗:我终于安全了,我今天真是死里逃生了……没错,凯恩提前离开,是怕忍不住杀我的**。
迪尔掌握着安锋的两个新身份,这身份名下有将近百亿的资金,安锋就这么轻轻放过这位知情人了?
水上飞机飞回伊拉克需要数小时,安锋一上飞机,赶紧闭眼睡觉,他生怕自己醒着胡思乱想,等到飞机降落,机师把他摇醒,这时,伊拉克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而纽约的天空大概刚刚到晚上。
张舒婷的飞机应该还没有降落纽约机场,安锋闲的无聊,在电话号码本上随意浏览着,他翻出了韩芷烟的电话,忽然想起韩芷烟的航班于纽约的凌晨降落在当地,他无聊的拨打韩芷烟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韩芷烟很兴奋,她兴冲冲的说:“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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