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打了个盹”,安锋笑着解释。
梵妮随即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听说那些精力充沛的人,打盹成为他们生活中的常态,只要有几分钟空余,他们就能快速的打个盹,一旦睁开眼睛,马上显得精力充沛……”
梵妮举举酒杯,再度抿一口红酒,赞叹道:“闭上眼睛就能睡着,我太羡慕这种本领了……这酒真不错,我很少喝到这样的好酒。”
一千多美金的酒,放在世界范围内已经算了不得的好酒了,一瓶红酒一旦打开后,会迅速氧化,晚几个小时喝口感已经变得发酸。而一场宴会不可能只供应一瓶红酒,所以如果在宴会上摆这种酒的话,一次晚宴的花费可能达数十万美元。即使是豪富,也不能每天举行这样的晚宴,所以这瓶酒只会在小范围内的私人宴请中出现,而能拿出这种酒当私人宴请的,以梵妮现在的工作资历,她还打不进这个圈子。
这样的好酒,居然在安锋睡梦中被糟蹋了。要知道红酒能达到顶级口感的很少,一线之差的红酒却数不胜数,这个一线之差价格就与前者天壤之别,安锋将红酒开了瓶,然后自己睡着了,他大约睡了两个小时,这一睡,深深将顶级红酒糟蹋成一般级别。
实际上,满桌的菜也不新鲜了,安锋已经吃过一茬子菜了,桌上剩下的菜并不符合他的口味,他只是喜欢做菜的感觉,所以一不小心做多了,吃完自己喜欢的菜,桌上的、不太合他口味的菜就被剩下了,但看着这一桌菜,梵妮以为安锋做好了饭,却体贴地没有喊醒她,而后坐在旁边等她恢复,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安锋没有解释,他笑着招呼梵妮坐了下来,细心体贴的给对方拉椅子,像一个模范的侍者一般,胳膊上搭着白餐巾,彬彬有礼的摆放着刀叉,梵妮双手挨在桌面上,感觉桌子凉丝丝的,她忽然一惊,想起了关于这张桌子的某些事情。
这张桌子据说是新一代厨房家具,桌面下带有一个微型的冷却压缩机,可以保持桌面温度始终在摄氏零度左右。整张桌子相当于一个电冰箱,据说它是日本人发明的,用来吃生鱼片的餐桌,冷鲜的生鱼片摆在桌子上,可以持续保持四到六小时的鲜味。
把这张桌子从美国扛来伊拉克可并不简单,梵妮敲敲桌面,深深为安德鲁先生的怪癖而感到无语……好吧,伊拉克是热带沙漠气候,这个天气正是伊拉克的夏季,如果是一张普通餐桌,做好的饭摆在桌子上两小时,可能饭菜都馊了,而有这张桌子,确实能很大的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质。
这是一位花花公子,这是一位有钱没处花的花花公子。
亿万富翁上战场,这种事并不鲜见,可是上战场之后还带着保镖,还扛着一张日本生产的冷鲜桌,这种人实在让她无语——军队给你开多少工资啊,你服役一个月,薪水够买这张桌子吗,够买这顿饭吗?
心里虽然直翻白眼,可是多年的职业素养还是让梵妮言笑嘤嘤地与安锋交谈着,两人从食物谈到红酒,谈到伊拉克的天气,谈到治安的糟糕状况,当然,也谈到局势逐渐变好,战后重建工作正在全面铺开,
“我来寻找一些古董”,一瓶红酒喝下去,梵妮有点微醺,开始谈起自己来伊拉克的目的:“路透社一个摄影师拍摄了一张大眼睛的伊拉克少女,在国内刊登后引起了轰动,我也想来这里寻找一点灵感,寻找一点机遇。
听说科威特战后,很多艺术品被劫掠到伊拉克,随着萨达姆的倒台,那些艺术品逐渐散布到民间……你听说过萨达姆的黄金枪吗,缴获这支黄金枪的士兵真是有运气,听说他把这支枪当做自己的收藏品,百老汇已经有人开出了三百万美元的价格,他依然不肯出售。
据说,类似这样的浮华奢侈艺术品,在伊拉克还有很多,毕竟那个家伙是从小村出来的,我们不能指望他有多高的艺术品味,他能够懂得欣赏黄金,全世界的艺术家们已经松了一口气。
我还听说有一些散落的阿拉伯古画,古铜器与古金器,科威特王室已经出了悬赏金,希望雇佣兵们能帮他们找到这些艺术品,如果有机会,我想在他们找到艺术品的时候,让我拍几张照片……你在军方有认识的人吗?能否帮我把这个消息散布一下,如果有士兵手里有特别的收藏品,我想采访一下,嗯,只是拍个照,记录一下艺术品的发现地……”
稍停,梵妮继续说:“伊拉克的住宿环境糟糕透了,食用水都是定量供应的,我来得晚了,没有找到好的住宿,前天我口渴极了,喝了一瓶矿泉水,据说这矿泉水已经保存三个月了,水里已经有了异味,我几乎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结果当晚就腹泻。
我吃了药,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腹泻好了,可是有点发烧,今天正想去军方医务所检查一下,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你……”
安锋的态度始终是那么温柔体贴,听到梵妮的话,他起身再度帮着梵妮检查了一下,梵妮身上的发烧已经被控制,睡了一觉之后,腹泻症状也消失了,她现在的胃口很好,当然,也可能是安锋烹饪的菜肴非常可口,以至于她吃得狼吞虎咽。
不过,那些生鱼片、生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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