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好吧,看来她今晚要自己做饭了,她决定了,明天去表姐家取行李,今晚就住在这座宫殿中。
一楼的大门是锁着的,张舒婷用钥匙打开大门,走到庭院内,顺着小溪慢悠悠逛着,院里的工人见到她,纷纷友好的招手,张舒婷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巡视……她的领地。有小桥流水,有石灯佛龛,还有座游泳池。伸手摸摸,游泳池的水是温的,顺着游泳池来到院内小溪头,不用试了,小溪的水温也是温热的。
溪里流窜的金色鲤鱼很好看,张舒婷蹲下身子准备抚摸一下,这时她听到车库门起降的声音,然后那辆厢式货车开出了车库,司机坐上的阿盖尔看到张舒婷招手吗,他拍了一下喇叭回应,而已毫不停顿的开车走出樱花别墅。
厢式货车停在百老汇那间楼顶公寓的楼下停车场,阿盖尔跳下车,很轻松地领着一具棺材大小的金属箱,安锋叼着雪茄却不点燃,面无表情的跟在阿盖尔身后,两人进了专属电梯,直接在楼顶公寓停下,而后在公寓管理员波澜不惊的目光下,施施然走进自己的房间。
直到进入奥德尼曾经的卧室,阿盖尔拧开金属箱的锁具,像倒垃圾一样从里面倒出……尸体状的奥德尼,安锋上前检查了这使得脉搏,而后出门进入楼上医疗间,取了一部电脑,拿了一副针管与一个相应针剂,过来给奥德尼注射上,而后,阿盖尔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吹口水泡,安锋闲闲的看手表。
五分钟过后,安锋过去摸了摸奥德尼的颈动脉,开始进入读秒。不久,奥德尼的眼皮下,眼珠开始疯狂转动,安锋轻轻地拍拍奥德尼的脸,等奥德尼睁开眼睛,安锋平静的说:“欢迎回家。”
奥德尼触电般跳了起来,等他看清他已回到自己卧室自己房间,这才按住砰砰跳的心脏。说了句:“吓死我了。”
但安锋的下一句话更吓人:“在内格罗河上发生了什么?”
奥德尼一个哆嗦,他陡然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安锋。安锋平静的望着奥德尼,毫不回避。
乌拉圭位于乌拉圭河的东岸,人们就把这块土地叫做“东岸”,所以这个国家的全名叫做“乌拉圭东岸共和国”。这个国家的国民绝大部分是欧洲移民后裔,因其境内风光秀丽,旅游业发达,“南美洲的瑞士”之称。欧美富豪在此建造了度假别墅,拉普拉他河岸边的沙滩,全是欧洲富豪的后花园,因此当地的建筑风格也是风景之一。
乌拉圭没有丛林,但河道密布,内格罗河位于该国中央部位,并沟通巴西。通过内格罗水库,这条河道几乎沟通了乌拉圭所有大型河流……
“我……”奥德尼迟疑了一下,先是浑身一哆嗦,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噩梦,而后眼泪奔流,他捂住眼睛悲不可抑,低声啜泣起来:“塞西莉亚死了就在那天夜里,他们闯入了我们的帐篷,把塞西莉亚和我拖走……塞西莉亚中途把我踢下河,我躲在河里,抱着一棵枯树,听到塞西莉亚的惨叫,她挣扎到黎明,惨叫到黎明……
我爬上岸去,那些家伙已经走了,他们没有停留,他们杀人没有目的,就是想掩藏行迹,他们轻贱生命……塞西莉亚躺在那里,呜呜呜……”
奥德尼说不下去了,他的哭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无所顾忌。这个从小在妓院长大的男孩,爱美好的女人胜过一切,这个从不会拒绝女人的英俊男孩,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男,蹲在河里听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就在离他咫尺的地方惨呼致死,他却一点力气使不上。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的生,有赖于那个女人的一脚解脱。
奥德尼说不上爱那个女人入骨,他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他的爱只对当前女人。塞维莉亚死后他回到纽约,照样不可抑制的见一个爱一个,但塞维莉亚的死亡却令他铭心刻骨痛不欲生。他从没有如此悲骇过,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以及生命中不能承受的救赎。
所以他回纽约了,作为一个优秀的、业余的猎狐人,他追踪那群杀人者,一路追到了纽约。但他依旧胆小,依旧不敢面对凶残,于是他想起比他凶残的多的……安锋。
“那么,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的钻石展上,你追踪的那伙人会出现?”安锋抱着胳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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