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就事论事。平心而论,这艘废弃的医疗床不适合坐游艇,想要把它完全改装成游艇,装修费用可能超过购买一艘新游艇的价格。而安锋不是个乱花钱的人,他买下这艘游艇,一方面是为了避税,另一方面是贪图这艘船的舱室空间足够大足够舒展,而后期装修嘛,就马马虎虎了,房间内增添了很多现代化家居设备,还算中看一点,而过道内……也不怪老太太把它贬低的一无是处
这位老太太见惯了各种游艇啊。
好吧,接下来的半天,如果把安锋的表演一一叙述,那场面就会非常……
这天下午,苏珊娜并未露面,安锋在船上表演各种猥琐,扣鼻屎跷二郎腿当中醒鼻子大小便不洗手吃东西直接用手抓吃生肉喝生水……终于终于,即使夏洛蒂隐约觉得安锋身家并不差,比如他的西装虽皱巴但却是最昂贵的西装牌子;皮鞋虽然污渍但却是意大利名师手工制作;皮带没商标但却是非洲髯蜥皮质地;形象虽邋遢开的是悍马车;吃的是汉堡住的却是中型游艇……
但她还是被安锋的表演恶心倒了,她趴在船桅杆边一阵狂吐。日落时分,夏洛蒂逃一般的狂奔到码头,她坚持等候在码头上,与下班的苏珊娜匆匆见了个面,立刻不顾一切告辞而去。过后,为了彻底摆脱安锋的纠缠,她爽快地交出了……属于苏珊娜那部分抚养金。
“我不想见到他,我……呕……别让我再听到他的任何消息”,夏洛蒂对着苏珊娜的律师狂喊:“我见过很多富豪的怪癖,但那个人……呕……只是想起他的名字就让我恶心。”
与康姆透离异后,苏珊娜是判给夏洛蒂抚养的。夏洛蒂因此而获得双份抚养费——自已一份,苏珊娜一份。然后她获得了一半“家庭财产”。而她的那份抚养费,在她第一次改嫁后自动终止,苏珊娜那份抚养费则一直支付到苏珊娜成年。
不过,康姆透在法律上未曾获得抚养权,但作为一个特工,他想做的事任何人阻止不了。夏洛蒂拿了抚养费,从苏珊娜上全寄宿学校开始,康姆透已夺得实际抚养权。等夏洛蒂改嫁,苏珊娜彻底回到康姆透身边,但康姆透不想曝光不想再打官司,所以他钱照付,并听任夏洛蒂独自折腾。
苏珊娜重伤后,从法律角度上她已经死亡,于是夏洛蒂想染指苏珊娜的财产继承权。官司一起,苏珊娜的账户进入诉讼保全状态,被银行彻底冻结。而她这次纽约之行,实际上是来确认苏珊娜的状态,以决定是否放弃诉讼。码头上匆匆一瞥让她明白女儿对她的态度好吧,安锋确实恶心到她了,但他的动作太夸张,于是夏洛蒂事后稍一回想,猜到安锋是故意的,他是女儿特地找来对付她的。
凭借最后一丝母爱,夏洛蒂斩断了与女儿的所有联系,自此母女俩再也未曾见面。
当晚,在苏珊娜安歇后,安锋并未睡,他正在书写给汤姆博士的报告——《关于实验体厌恶感的观察》……
苏珊娜下班后,并未与安锋交流对母亲的看法,她有点难堪,有点不愿谈及母亲的一切,为了躲避安锋的目光,在母亲走后,她早早吃了一片安眠药上床睡觉。第二天她醒的很早,几乎是安眠药效应一过去她就苏醒,这时天还未亮,她睡不着,赤着脚穿过母亲夏洛蒂曾贬低的船舱走廊,轻轻敲响安锋的卧舱。
她想与安锋谈一谈,她想倾诉一下,然而,安锋的卧室里迟迟没有回应。
夜晚的风稍稍有点寒冷,苏珊娜打了个哆嗦,忽然间,她的意识仿佛穿越了厚厚的铁门,进入安锋卧舱内,发觉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呼吸声。她诧异的扭过脸去,刹那间意识再度飞越,穿透了与安锋形影不离的保镖阿盖尔的卧舱铁门,发觉里面同样静寂无声。她只有了半秒钟思考,立刻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值班室,推门询问值班员。
“凯恩什么时间走的?”苏珊娜问。
值班员扫了一眼值班记录,回答:“分钟前。”
“开的什么车?”
“宾利,褐色宾利。”
“阿盖尔与他同行?……知道他去哪里了?知道他们于什么去了?”
“不清楚。”
苏珊娜几乎是下意识抓起值班电话,想给母亲拨电话,但拨了几个号码,她颓然的放下电话:“不会的,他不会这样。”
与此同时,安锋那栋位于百老汇的公寓里,一个头戴面罩、一身夜行衣的人影,走走停停悄然无息的溜过大厅。来到楼梯口处,他蹲下身子,拧倒楼梯口的木制扶手,露出一个电子号码盘。黑影在号码盘上输入几个数字后,冲大门招招手,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刻出现,他同样悄无声息的溜到楼梯口
前后两个黑影比划了一下手势,前面的黑影开始登楼。
一分钟后,前一个个头稍矮的黑影走到其中一间卧室,他随手在卧室电子锁上输入密码,门悄然无息的打开。黑影随即猫行到房屋里,端详着卧床上的男人。
卧床上躺着奥德尼,他嘴角带着微笑,鼻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像是梦到了什么美景,他的一只手臂伸到枕头下,身子蜷缩成一团,表情憨傻而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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