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一次出勤中重伤不治,经过医生抢救得以苏醒,但因为伤势过重,导致记忆部分丧失,身体机能瘫痪,被父亲安排进入康复医院接受后续治疗。而她的男友凯恩,则尾随到了纽约这家康复医院,继续照料病重的苏珊娜。
苏珊娜苏醒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之前她也曾短暂的醒来,但神志坚持不了十秒钟,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情况,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次她苏醒,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她看到窗前自己躺在一件于净的病房里,一个英俊男子坐在窗前轻轻地翻动书页,那男子神色安详,身上带有一股说不出的沉静味道,一时之间,苏珊娜觉得那男子很美,眼前的一切都很美。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苏珊娜觉得神清气爽,这次自己没有昏迷的状况,感觉好像睡了一个漫长的觉,醒来后疲乏尽除,浑身上下格外自在。不一会儿,苏珊娜的意志完全控制了身体,长久的训练随即将某些浸透到骨子里东西唤醒,她轻微地挪动了一下指头,感觉自己能控制手指,乃至胳膊。她又轻微地挪动了一下下肢。
好的,这具身体很听话,自己未曾遭受禁锢,可以起来活动了。苏珊娜随即轻轻地哼了一声。
苏珊娜活动手指时,安锋已经察觉到她的苏醒——三个月前,体外心脏起搏器停了,康复医院尝试着让苏珊娜自主心跳;两个月前,强制呼吸器停用,患者开始自主呼吸;一个月前,神经传导辅助仪停用,患者睡眠中开始出现轻微翻身;三个星期前,患者脑部芯片已融入自身神经传导体系,患者出现梦境;两个星期前,医院开始降低安眠药品用量,患者出现轻微偏头痛,肌肉按摩器已开始停用,患者未出现肌肉萎缩现象……
所有的一切措施,都是为患者今日内复苏做准备。三天前,患者经过了全身检查,安眠药彻底停用,两天前安眠药的效果彻底过去,之后患者处于习惯性沉睡,这一惯性将在两三天内被患者自发打破……刚才,患者终于醒来了。
安锋并未打搅对方的小动作,他现在扮演的是个普通人,普通医护对外界声响没那么敏感。所以安锋继续做着翻书,只是翻书的动作慢了下来,轻了下来。
听到苏珊娜的哼声,安锋仰脸向病床看来,他明显一惊,随即露出狂喜状:“苏珊娜,你醒了。
苏珊娜没有改名换姓。人类潜意识里,对自己的名姓,已及亲人的声频信号格外敏感,可以在华尔街街头亿万嘈杂声响中,准确的辨别出熟人的呼唤。安锋这角色是强行灌入苏珊娜意识中的陌生人,如果再给苏珊娜改个名字,也许这声呼唤对苏珊娜来说,就是彻头彻尾的陌生。
听到这声呼唤,苏珊娜皱了一下眉头感觉这呼唤很熟悉——是对她的名字熟悉,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没等她张嘴问出话来,安锋已经表现出各种惊喜,以及各种照顾。
医生被喊来了,大批医生带着医助对苏珊娜进行各种检查,苏珊娜几次想开口都没找到机会,不久,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康姆透赶到,对于父亲,苏珊娜的记忆还有……既然父亲来了,苏珊娜索性不用多想,安静地接受医生的检查。等医生呼啸而走,病房里空了,安锋殷勤的搬过椅子让康姆透坐下,康姆透坐下前打量了一下安锋,觉得这年轻人也算不错,他什么也没说,坐在病床前拉起女儿的手,轻声低安慰女儿。
苏珊娜看了一眼留在病房的安锋,轻声说:“我可以跟父亲单独呆一会儿吗?”
康姆透慈爱的看了女儿一眼,插话说:“苏珊娜,这是你的男友凯恩·安,你昏迷了个月,多亏凯恩照顾你。”
“我,我男友……”苏珊娜难以置信的看着安锋,对方很年轻,才多岁的模样。这,这明明是位还没工作的小年轻。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我怎会有这么……我怎么不记得?”
恍惚之间,一段记忆飘过苏珊娜脑海,她仿佛忽然到了一艘游艇上,驾驶游艇的男孩扭过脸来,向她灿烂地笑着。那男孩随手扔下舵轮,微笑着走向她,而后伸手环抱住她,这时的她感觉心情很愉悦,一股发自内心的畅快涌上心头,她似乎看到自己笑得很开心……
无数类似的画面从苏珊娜眼前掠过,这些画面有点支离破碎,但全是她与对面男孩亲昵、爱恋的场景。这场景让苏珊娜很陌生,却又觉得……应该如此。
人类的情感是最复杂的东西,苏珊娜脑海中植入的芯片,可以将灌入,但却不能灌入情感。所以汤姆博士故意灌入支离破碎的记忆,让对方在不断回忆中,自己添加情感。这时候的苏珊娜,记忆当中安锋很熟悉,但这些记忆却不带丝毫情感。她仿佛旁观者一样阅读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一遍又一遍。
安锋长久以来的照顾,终究在对方记忆中留下一点潜意识,在苏珊娜的回忆中,安锋的形象逐渐生动起来——生动的那部分是安锋的照料,在她记忆中,自己每一次短暂苏醒,这个男孩总是坐在他床边,默默地看书,默默地照料关心自己。
一股暖流涌向心头,苏珊娜柔柔的对安锋说:“凯恩,可以⊥我跟父亲单独呆一会儿吗?”
安锋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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