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房子”。可见老外所说的“别墅”,跟国内广告上所称的“别墅”不是一回事。
由于逛了超市,众人回家已经完了,好在巴特莱爸爸从超市采购了快餐,这顿晚饭就用快餐打发。饭后,妈妈维拉给安锋换上新床单,她一边给安锋铺床一边介绍说:“凯恩,利兹城的治安说不上好,但也绝说不上差。白天的时候市内很安全,夜晚……夜晚,这城市只一个区比较混乱:印巴区……噢,我这么说可不是种族歧视,我只是陈述而已。
这些年来,新闻上常有印巴区夜间发生抢劫案的报道。不过,白天那里依然是安全的……你知道,利兹城警察比较懒,到夜里他们一旦下班,印巴区的巷道就变得不安全。但这种事谁能说的上呢?有人在印巴区生活一辈子,白天、夜里照常行走,从没遭遇过一次抢劫。
你虽然还是小孩子,我想你夜没有夜晚去印巴区的必要。但如果你必须去那里,无论白天晚上,请先通知我们一声……嗯,很多中国留学生都在那里租房,我想你或许有同乡住在那里,如果你想跟他们联系,请通知我。”
现在说有没有同乡住印巴区,还为时过早,安锋只好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接下来,维拉妈妈领着安锋游览了家内所有空间——除了三楼阁楼。这时,天色已经逐渐变暗,巴特莱爸爸担心安锋长途跋涉身体累了,急着催促安锋休息,斯嘉丽倒是想跟安锋再聊几句,但马上也被父母催着上床了。
当夜,安锋睁大双眼瞪着天花板,久久未能入眠——这似乎很正常。作为一个小孩子,今晚是安锋离开所有熟悉的人,独自面对陌生环境的第一天,他理应睡不着。但……安锋睡不着,却不是因为孤独感。
门外传来爸爸妈妈窃窃私语声,安锋赶紧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寄宿爸爸、寄宿妈妈蹑手蹑脚走进来,爸爸伸手腋掖安锋的被子,低声对妈妈说:“很好,这孩子睡着了,睡得很安稳,看来他很适应咱们家,但愿他今晚做个好梦。”
妈妈嘘了一声,轻轻说:“出去说话,别吵醒了这孩子。”
蹑手蹑脚的声音逐渐走远,安锋闭上眼睛,招呼自己说:“睡吧,明天是新的太阳。”
高智商人都有一个共性,就是睡眠特别少。据说有位高智商人士,每天只睡四小时就能保持精力充沛。这是因为他的大脑开发非常完善,清醒的时候,也有部分脑细胞处于轮流休眠状态,所以无需太多睡眠。
安锋的睡眠就很少,如今还是孩子,他稍注意了对身体的保养,睡眠时间基本上保证在六小时。所以第二天,当他醒来的时候,整座屋子静悄悄的,但天色已经大亮了。
拉开窗帘,一眼看到窗外苹果树上挂的雪霜,马路对面的屋顶上红白分明,红的是砖,白的是雪。顺着马路望过去,整条巷弥漫着一股典型的英伦风格——没错,这里是英国,这里是今后一年内安锋的家园。
轻轻掀开窗户,安锋站到窗台上,顺着街道继续远眺。隔着几座屋子就是一套门前没圣诞灯装饰‘窗上没有新年气氛,显得很冷清的“别墅”——不用别人提醒,安锋知道那就是黄亚青购买的“别墅”——如今没有安锋存在,想必周医生将与黄亚青结伴同归……不过,这已经不关安锋的事了。
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安锋缩回身来,拎了一把椅子靠在墙壁上,开始他每日七分钟的锻炼……当然,七分钟后,屋内依然静悄悄的,安锋重新来到窗户边,看到窗户外送报纸的印度小孩,骑自行车快速经过门前,他奋力一掷,套着塑料袋的报纸捆滚落在门前草地上。
安锋微微一笑:“有理由了。”
穿好衣服,安锋打开房门,出门去捡回报纸。见到门口进出的路面留有残雪,安锋顺手从门前草坪捡起一柄铲子,开始打扫积雪。他的动作很轻,但他没想到,这么轻微的动作还是吵醒了寄宿爸爸与寄宿妈妈——毕竟家里忽然住进一个外人,大人们恐怕比小人更绷紧神经。
寄宿爸爸站在自己卧室窗前,看了一阵安锋的动作,忽然拿起电话拨通了周医生留下的号码,电话里传来周医生睡意朦胧的声音,巴特莱赶紧道歉:“请原谅,周先生,很抱歉这么早打搅你。昨天我们分手匆忙,我没来得及询问凯恩的情况,我想知道,凯恩是否还没有适应时差?”
电话里周医生笑了:“怎么,他吵醒你了?哈哈,我就知道……很抱歉,嗯,怎么说呢?”
巴特莱要求:“请你直说。”
“他是个智力超常儿童”,周医生直截了当:“他的智力超乎你想象,请你一定把他当作成年人平等交流,这样你们才好相处。”
“有多超常?”巴特莱问。
“哦,面对他的智商,你会感到自己以前的人生全是虚度”,周医生憋不住笑意。现在,轮到你们受摧残受折磨了吧。哈哈,这种感觉真好。
“他每天睡觉很少,但只要醒着就精力旺盛。他能花十分钟读完《泰晤士报》,然后你问他报上每条小广告的位置,以及内容,他都能如数家珍地告诉你。哦,他对数字非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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