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听见这个声音,尽管想要克制,他却仍是笑了出来。
‘中都城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能够派上用场的战力,也都集中在昆仑山脉,剩下都是带来了也没用的废渣,要怎么处理,都是更以后的事了。’
天心意识扫描附近一遍,胤禛确认了旭烈兀的话,发现郝可莲与其余高手都到了附近,不过这些人加起来,无论是实质意义还是心理作用上,都抵不过一个旭烈兀来得重要。
回转过身,旭烈兀正站在那里,仰望着不死树的雄伟,身上白色的燕尾服随风飘荡,俊朗英武的姿态,正是他身为魔族王子的风采,看在身为父亲的人眼中,这样的儿子确实是种骄傲。
‘你来了啊’
‘不必用那么感叹的声音说话,这场最后战役我不会缺席,这里本就是我该来的地方。’
身为王者,不能表露出太过明显的喜乐,纵然心中喜悦,胤禛也只是淡淡一笑,用仿佛胸有成竹的表情,点了点头。
‘是吗?呵,人们都说旭烈兀一生从不作错误选择,永远与胜利的一方同在,现在既然你在这里,这可以被视为是胜利的预兆吗?’
‘喂喂喂,我是人,不是旗帜,更不是吉祥物,别把我拿来做这样的解释。’
总是被人质疑自己的做法,旭烈兀无奈地抓抓头,尽管不想这么说话,但最后却仍是没得选择,得在一切有所变化之前,把那些事情说出来。
‘我在战场上从来不与失败者为伍,因为丧家犬的嚎叫丑态让我很烦,所以我总是与胜利者同在,不过事情总会有例外。’
旭烈兀道:‘无可否认,魔族这边握有最多的筹码,但天运似乎倒向人类那边,这场最后战役的胜负我无法完全预测,而我今天站在这里,也不是因为魔族胜算比较高。’
‘哦?那是’
‘一切只因为你是我爸爸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必须站在这里。’
短短的一句话,里头却包含了很多东西,其中所蕴含的深刻意义,甚至让胤禛刹时间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怎也想不到素来情感内蕴的他,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而对于胤禛来说,这句话所带来的,更不只是单单的喜悦与满足,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情感,此刻都在胸中缓缓发酵,仿佛一生中的所有努力与辛劳,都得到了报酬,只是,在心里的满足之后,该如何回应这句话,却成了当前的难题。
‘你’
一个字开了头,胤禛却不知道如何把话说下去,辩才无碍的大魔神王,竟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难说的话,就先省下来吧,你这样子实在是很难看啊。’
看穿了父亲的窘境,旭烈兀好像很嫌恶似的用力挥手,但在内心深处,他也觉得如果父亲真的说了什么,自己一定很难回应,明明大战当前,两个大男人却站在这里脸红,那就是百分百的丑态了。
‘唔,也对。’
即使武功天下无敌,但碰上了这种尴尬的场面,胤禛的反应并不比任何一个人父要聪敏,只不过他也看得出儿子的心思,当下微微一笑,带着旭烈兀走到山崖边,瞭望着眼前的景象。
背后是伟岸参天的不死树,巨大的伞叶几乎遮蔽整个天空,在视线的极近处,海天相连成为一线,万顷碧波掀浪翻涛,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映出无数金色弧线,乍然相连,骤而破碎,显尽辽阔海洋的万千气象。
但这片一望无际的海洋上,却并不和平,大批铁甲船舰正以最大战速,风驰电掣般破浪而来,浩浩荡荡,反射着朝阳波光,旗帜飘飘,成千上万艘舰艇布满海洋的壮观景象,乘着腾腾杀气与斗志,万马千军只为一人而来,形成了与天比高的压迫感,让旭烈兀感到自己的血液开始热起来。
‘唔,这些’
‘全都是人类的军队,倾尽他们的一切,燃烧他们的生命火焰,来向我们作最后的挑衅,呵。’
‘白家的太古魔道兵器非常犀利,事前我们估计第一波攻击会是用无人兵器进行,破坏威力也会很大,但这些人在最强者级数的战斗里,派大批军队出来作什么?当背景吗?’
旭烈兀对这一点很想不通,因为太天位、斋天位级数的战斗,随手一击都可以波及数里范围,任是再多的寻常军队,在这种灭世战斗中也都只有送死的份,起不了任何作用,照正常的思维来判断,集合双方精英高手的精锐战,才是真正具有决定意义的战斗模式,现在雷因斯几乎倾尽所有军队一战,这是自杀的愚行,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他们的用意。终究是走过上一次人魔大战的老江湖,经验与手腕都不是一般年轻人能比的’
没有解释旭烈兀的疑惑,胤禛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千万舰艇,缓缓道:‘现在,我们两父子都不要再说话,安静下来,去感受这一刻,去享受这一刻的感觉,大地江山脚下,千万人的姓命都由我们艹控,在这个时间点上,再没有任何人能与我们匹敌’
诚如胤禛所言,当旭烈兀沉默下来去感受,那种生杀予夺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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