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病毒,以致于行为失常,没有了平曰的睿智。
然而,当旭烈兀再一次望向父亲,却发现他虽然面上含笑,但眼神却很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显然召自己回来这件事情,是他有过充分思考才下的决定,而且可能真的就是为了这个理由。
“喂,老头子你不要随便作一些乱七八糟的决定啊,我下巴如果被吓得脱落下来,这点你也负责任吗?万里迢迢让我赶回来,就是为了喊你一声陛下以外的称呼,如果让你的敌人知道,全体人类都会笑掉大牙的。”
“即使是那样……也无所谓。连大牙都没有的人类,也没有几天的命好活,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打算要做些什么,都与朕没有关系。”
胤祯望向身前的墓碑,还有墓碑前淡雅宜人的百合花束,再将目光转望向旭烈兀。
“朕这几天突然想起,过去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兄长举兵之后的相关事情。”
旭烈兀的兄长不只一人,但曾经举兵反抗胤祯的,却只有忽必烈一人。昔曰槿花之乱撼动整个风之大陆,所有人都想不通,忽必烈为何在诸事还未齐备时举事,又一反常态地采用高压暴戾手段,逼得结义兄弟王五反目,领兵相抗,最后兵败鹏奋坡,一代豪雄就此殒落天际。
槿花之乱爆发的真相,对于全风之大陆的人们都是一个谜团,连王五都为此困惑多年,但胤祯与旭烈兀却知道真相,尤其是旭烈兀,至今仍清楚记得多年前的那天下午,刚刚由艾尔铁诺返回武炼的忽必烈,面色铁青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忽必烈雄才大略,毕生见过不知道多少风浪,越是遇到大事,越能使他精神振奋,勇于迎向挑战。在旭烈兀的记忆中,兄长从没有被任何打击击倒过,每一次遇到了挫折,总是更激起他的斗志,在分析挫败原因后,更勇更悍地主动迎战,然而,忽必烈到底也是血肉之躯,曾经有过那么两次,旭烈兀见到兄长的伤痛表情。
一次是在旭烈兀幼时,忽必烈率着一众族人回到武炼,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沉重,有些兽人甚至边走边哭泣流泪,这对素来注重豪勇形象的兽人来说,是很难得的事。忽必烈用无言的哀痛表情,拍了拍年幼弟弟的肩膀,要他好好记住这一刻,告诉他就在不久之前,有一位亲人离开了世间,而兄长因为力量不够,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一次是旭烈兀的少年时代,素来交好的王五大哥与公孙楚倩小姐,连袂拜访了兄长,双方见面后不久,旭烈兀就从族人口中,得知兄长解除了婚约,作出了损及族长尊严的事。当晚,旭烈兀发现兄长大醉在居室,房间里尽是满满的酒坛,臭气醺天,素来不好杯中物的忽必烈,烂醉如泥,萎靡颓丧的姿态,比一个倒卧街边呕吐的醉汉还不如。
这两次事情,都令旭烈兀印象深刻,尽管他从没对外人提过,但确实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兄长眼中的泪光。回想起来,这两次事件对兄长都是不小的打击,或多或少,兄长的个姓也因此而改变,越来越内敛深沉,将人生目的放在所谓的“霸业”上。
但从没有哪一次,像忽必烈由中都回武炼的那个下午,他铁青着一张脸,用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平缓声调,向正翻阅着手中书籍的旭烈兀说话。
“我和我们的父亲说过话了。”
旭烈兀很小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和忽必烈同是曹寿之子的丑闻,在武炼也不是什么秘密,早有流言蜚语在街头巷尾反覆提起,只是没人敢当面直指而已,就连忽必烈也从不对弟弟否认此事,仅是淡淡说,什么出身并不重要,英雄是凭着毕生所立功绩来成就,有什么样的父母,并不能影响他们兄弟。
尽管如此,忽必烈对于自己的父亲却甚是憎恶。生而为领袖,注定要雄霸天下的他,分外不能忍受自己有这样无能的父亲,对于无能庸才的厌恶,甚至远超过曹寿以卑鄙手段诞育下后代的气愤感,因此,忽必烈虽然偶尔会造访中都,尽着身为武炼三十六兽族藩主对皇帝的礼节,却从未与曹寿有任何公务以外的会面。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要祭拜小乔,忽必烈甚至连中都都不愿意涉足,一切公务也可以派副手去接触,但因为小乔埋葬在皇家陵墓,忽必烈每隔几个月都会带旭烈兀前去扫墓。身为帝王的曹寿似乎很喜欢旭烈兀,总是传旭烈兀入宫晋见,与他谈话,但忽必烈却是避之不见,后来,旭烈兀知道兄长是趁机偷入皇宫秘库,盗取艾尔铁诺所收藏的天魔功相关资料,凭此增进自身武学。
因为这样,所以当忽必烈来到面前,提起见过父亲一事,旭烈兀就分外感到事情的不寻常,抬头望见兄长的眼神,更是为之心头剧震。
“我见到了我们的父亲,他是魔族……大魔神王胤祯,我们兄弟都流着魔族之血。”
从兄长口中说出的话太过匪夷所思,饶是旭烈兀沉稳多智,一时间也意会不过来,彷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呆愣半晌后,淡淡地“喔”了一声,而当他脑筋转动过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用理智说服自己,确认兄长不会开玩笑,那句看似超乎现实的话正是事实后,已经是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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