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失去控制吧!二师兄在这一战中的所作所为,令人大出意外,他所采取的决策,让人不敢相信是出于他手中,如果他可以下令把通天炮对准香格里拉,那么有谁能担保他不会有朝一曰改把炮口对准中都?”
“所以连你都怕了?”
“你走到街上去,随便找个人问问,当他们说我二师兄是国家英雄,称赞他在战场上所向无敌,在香格里拉大显神威的时候,你看看他们的眼睛,看看能不能在里头找到恐惧……应该是不难的,因为我每天都看得到。”
旭烈兀轻轻说着自己的感叹,就这么离开,重回秘道,妮儿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他身影消失,自己心头那股沉重感觉仍十分不好受。自己与周公瑾确实是敌人,也十分痛恨他在香格里拉把炮口指向平民的做法,不过看到他在战场上纵横无敌后,应该支持他的人却计划着打倒他,同为武将之身的妮儿,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受。
但还有一点却让妮儿更感到疑惑,即使经过了刚才那些谈话与问答,她仍然无法肯定,那是旭烈兀的真心感叹,亦或只是演技。虽然不老,但这个优雅的贵公子无疑就是一头狐狸!
当妮儿犹自沉思,后头传来声响,听起来好像是某种机括与车轮的转动,压在后头的草地上,沙沙作响,而在这些异响声中,一个极为自然舒缓却柔美的女音,有些惊讶地传入妮儿耳中。
“哎呀,真是难得……这里很难得会有访客呢!”
妮儿闻声回头,在转过身的刹那,她脑里还想着一个念头,就是刚才忘记向旭烈兀问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什么地方;不过,在转身看清楚身后之人时,她很错愕地停住了声音。
眼前的那名女姓相貌很美,很有古典美感的眼眉,像是一只秋燕似的眨着;银灰色的裙衫,朴素而简单,与头上的束发荆钗一样,虽然打扮很自然,但却掩不住一股出身世家的典雅,让人一眼就看出她肯定曾是哪一家贵族的千金闺秀。
这位女姓很秀美,但妮儿不是没有看过美人的乡巴佬,如果单纯论起姿色,她虽然美丽,但比起泉樱和玉签风华的倾城仙姿,那可差得远了。可是每一个不同的美人,都有一股特殊的韵味,泉樱的理智典雅、玉签风华的楚楚温柔、胭凝的潇洒狂放、郝可莲的风搔艳媚,那些都是她们引人注目的魅力所在,至于这个女人……
很难形容,虽然那种平实自然的感觉,与玉签风华很相像,但却又有着决定姓的不同。玉签风华的自然平和,气质像是与生俱来,但这个女人的简朴打扮,却像是饱经忧患后,洗净铅华,甘心归于平淡。
自己光是凝视着她的眼睛,就隐约觉得看到了一种很深沉的伤心,仿佛将整颗心硬生生撕裂两半的强烈痛楚,纵然随着年华流逝,伤口结冻止血,但却不时隐然作痛,连这样的双目对视,都让妮儿受到感染,有种伤心流泪的冲动……
“这位小姐,这里不是普通人能够进来,我相信你不是一个普通的迷路游客,愿不愿意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声音清柔舒缓,不带敌意,妮儿如梦初醒,再次凝视向眼前的对象,这才惊觉她是坐在一台轮椅似的木车之上,很明显地不良于行,整个行动全靠这台木车。
“你……你的脚……”
“站不起来很多年了,不过只要有心,还是可以做很多的活动,我刚刚学会做梅花羹,恰好有客人来了,如果不嫌弃,今晚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妮儿注意到,那名银裳丽人的木车旁,挂着一个竹篮,而自己身旁不远处,正有几株梅树盛灿开花,她说刚刚学会了做梅花羹,想必是来这里摘采梅花瓣,洗手作羹汤。
一想到这里,妮儿马上有动作,跑到那几棵梅花树旁,轻轻一掌拍在树干上,震脱了满空梅瓣如雪,出手如风,迅速把飘落的梅花瓣一一拈于指中,在半空中轻轻巧巧转了几圈后,翻身落地,捧了满手的雪白梅瓣,却是半片也没有落地。
妮儿到了那名银裳丽人面前,把花瓣洒放在她的竹篮里,恰好迎上她的浅浅微笑。
“这位小姐,你的心很好、很体贴啊!”
不是夸奖自己的武功很好,而是夸奖自己的体贴,妮儿觉得有些意外,但却又喜欢这种被夸奖的感觉,正想开口道谢,银裳丽人已经转动木车把手,掉转车头,让妮儿跟在她后头前进。
走出这处树林,妮儿才发现自己正在一座山的半山腰,高度颇高,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眺望中都城,而山脚下更有许多房舍建筑,层层叠叠,像是阶梯一样沿山盘建,看上去极为宏伟,但牌楼飞檐的设计又极细致,远远看去,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无不齐备,红瓦白墙各具气派,更有许多挖空山壁而成的窑洞,密密麻麻的人群像蚂蚁般频繁出入。
“好漂亮,下头是什么地方?”
“呵,你一定是外地来的吧!怎么会连这么明显的地标都不认得呢?任谁到了中都,都应该认得出来,这就是鼎鼎大名的白鹿洞本院啊!”
“啊!这里是白鹿洞?”
被这么一说,妮儿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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