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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连那些蜥蜴战士都觉得不解,原本很棘手的一个强敌,为何会突然隐疾发作,失神晕去,事实上,连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修练天魔功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妮儿,我们走了啦!要是等那些黄金蜥蜴发现,我们要走就不容易了。”
“你那么急做什么?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人家没有进来,是早就在外头防守了啦!”
天心意识的感应,告诉妮儿这样的讯息,而她也正在思索,早先为何会真气不继,这个问题不解决,要是事态重演,再昏一次,可能就没有这种好运了。
(奇怪,到底为什么会……)
妮儿暗自寻思,但遍思天魔功口诀的每一个环节,却都想不出问题来,正自懊恼,突然从窗口往外看见天上一轮明月,雪洁冰清,幽幽月华淡淡地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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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次出去,几个时辰之内就会回来,不会再让大家等到天亮,不过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就请各位自行应变了。”
泉樱作着这样的交代,换好了黑色的夜行装,预备再次离开,目的地不是香格里拉的地穴,而是石崇所居住的市长官邸。
今天一整个白天,来此造访的宾客不绝于门,不过都被以“梦雪小姐受了惊吓”为由,一一挡驾;另一方面,主张应该尽早让冷梦雪出现人前、演唱献声的提案,也是让泉樱支撑得非常苦恼,却又没法逃避。
好不容易撑到了傍晚,青楼联盟的情报网传来消息,说石崇的手下抓了两个人回府,从形貌描述来看,无疑就是妮儿与有雪。乍闻此事,泉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又不能不管,假若妮儿是因为什么病变才遭人擒下,那自己更是责无旁贷地要保护她脱险了。
“堂堂龙族族长,像个小贼一样,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冷冷地从旁边发话,泉樱的视线横移过去,却看不到说话的人,直到顺势将视线下拖,这才看到双手交托、坐在椅子上的海稼轩。
“石崇身边的防护戒备不少,你什么事前准备也不做,这么单枪匹马闯进去,不觉得自己太鲁莽了吗?”
“我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莽撞,但我也相信,现在与时间竞争的每一分秒,比周密行动更重要,妮儿和有雪眼下可能都没有自保能力,正在等待我的救援,而且……如果不把妮儿带回来,你的怪病要怎么治呢?”
尽管气氛紧张,泉樱还是难忍发笑的冲动,尤其是看到海稼轩一副气鼓鼓的表情,冷淡地把头转过去不理,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种神情如果是出现在平时的海稼轩身上,那就是一种难言的高傲与冷漠,但以他现在的情形,这动作只像一个耍着倔脾气的小男孩,配上那张俊美脸庞,看在泉樱眼里,实在可爱得让人好想再过去抱一抱他。
是的,尽管连泉樱自己都难以置信,但这个看来很不合群、一直皱着眉头、臭着表情的小男孩,就是海稼轩。
侍女群将原本昏迷的他安置在房间后,当石崇的护卫队破门而入,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至于为何会有此变化,泉樱固然是一头雾水,连海稼轩本人都不是很清楚,而他也不愿意多做解释,只是低声说过几句话。
“……那丫头的身上……一定是源五郎搞的鬼,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哼,他也算是够用心良苦的了,居然这么舍得……”
泉樱对这些话一知半解,不过从情形看来,似乎是这两个疑似自己大师兄的男人,意外地交上了一次手。
谁输谁赢,这种事对泉樱来说本不重要,糟糕的是,假若只有外表发生异变,那海稼轩仍可以与织田香争夺世上最具威胁姓的儿童排名,可是在肉体异变之后,海稼轩的天位力量似乎也消失无踪,尽管他本人不承认,但从他几次行气运劲失败、脸上错愕难当的情形来看,这个推测不会有错。
“你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的样子,这事对你来说很平常吗?”
“不过就是男人变男孩而已,有什么稀奇的?我还看过男孩变女孩,不良青年变成不良恶猫,反正……这个世界的变态总是那么多。”
“我不是变态!”
目送泉樱离开之前,海稼轩还恶狠狠地说∶“我要警告你,只要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你。”
“哈哈,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我就放心了呢!小孩子不要与大人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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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可以当做靠山的一大助力,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反变为己方的一个包袱,这样环顾己方,怎么又演变成自己独撑大局的情况了?飞走在香格里拉的众家屋檐之间,察觉到肩上责任越来越重,泉樱真是觉得自己有够悲惨。
(为什么好人总是那么势单力孤呢?这种时候,如果真像是戏剧里头一样,有个正义使者从天而降来帮忙,那该有多好啊?)
向来理智行事的泉樱,脑里会浮现这种念头,也正代表着她此刻的压力之重。然而,这个本是无意识掠过脑海的念头一起,泉樱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就是昨晚在香格里拉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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